他嘴裡喃喃自語,雙目中流露出恐懼之色,“他是怎麼算到的?怎麼什麼都在他的意料之內!”
何永生葉飛算是混了好幾年的小混混了,經曆多了,已經很少有什麼事令他害怕了。今天這件事,他沒有提刀砍人,也沒有與人爭地盤,今天他什麼暴力的行為都沒有做,他隻是在恰當的時機,說出幾句恰當的話而已。
可就是這幾句話,卻讓他有一種無聲處聽驚雷的震動感,有一種智珠在握,能夠隨意操縱彆人生死的奇異錯覺。
這種感覺令他沉醉,也令他恐懼,因為他清醒的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做的這些引導隻是按照某人的吩咐而已,他今天扮演的隻是一個扯線木偶一般的角色。
何永生好勇鬥狠了好幾年,直到昨天還在迷信暴力的手段,覺得天下間什麼事情都能用暴力來解決,但在今天,他終於體會到了智慧的力量。
那是一種運籌帷幄,四兩撥千斤,順勢而為的奇妙手法,遠遠超出了他此時的想象,何永生從來也沒有想到過,原來世界上還有這種做事的方法。
這種手段令他顫栗也令他恐懼害怕,但同時也讓他生出極大的向往之心。
從今天開始,何永生第一次認識到了自己隻是一個無腦之輩的現實,也知道了什麼叫智慧,雖然今天這件事隻是一個小小的拿不上台麵的小計謀,但足以令他感到敬畏。
一直在屋裡待到了天黑吃飯的時候,何永生方才恢複了過來,不再多想。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正在省裡開會的郝文廣專員得知今天的事情之後,已經火速趕了回來,而在京城,也有人往這裡趕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站在停屍房裡,看著麵前躺著的血肉模糊的屍體,郝文廣臉色鐵青,對身邊的雲澤市公安局長李長龍大聲咆哮,“你是乾什麼吃的?”
李長龍低頭沉默不語。
該說的他早已經給郝文廣說了,剩下的就看他要怎麼處置自己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他早就知道了,反正頭頂上的雷已經懸起來了,就看什麼時候落下來了,李長龍已經認命了。
看到李長龍的樣子,一股無力感從郝文廣心中生出,一股無形的潮水令他幾乎窒息,他鬆了鬆脖頸上的領結,看向身邊的一群人,“把遺體保護好,把這件案子所有的可疑人物都要審問一遍,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咱們現在回去開會,研討這件事!”
第二天,所有與張新傑有過接觸的人,都被警局傳訊,在折騰了三四天之後,這件案子很清晰明了的擺在了眾人麵前,這就是一樁普普通通的搶劫殺人案,即便是被殺的人不普通,但案情就是很簡單!
就算是有人想要將這件事擴大化,也沒有什麼站得住腳的借口。
隻是雲澤地區的嚴厲打擊犯罪活動再次展開,整個雲澤地區混黑的家夥,幾乎有一半都被抓了進去,一群小混混大混混倒了八輩子血黴。
特彆是牛彪等人,因為收留贓物,又因為私設賭場,逼迫彆人還債,才間接造成了如此惡劣的事件,因此多罪合並直接就被判了死緩,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關雲山知道張新傑死亡的消息之後,一臉的難以置信,“就這麼死了?昨天還好好的呢!誰乾的?這麼大的膽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