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陽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部出國!外國人一個個紅眉毛綠眼睛,一個比一個難看,其要是去外國,那還不得天天做噩夢啊!”
盧新娥在旁邊點頭附和:“就是,那些老外,要麼白的跟石灰一樣,要麼黑的跟煤球一樣,就沒有一個人模樣!上哪乾嘛去?我還聽說,西方還有什麼性開放,我呸!真不嫌丟人!這也能說得出口?而且還有啥艾滋病,多危險啊!這地方,小軍可以去看看,陽陽堅決不能去!”
關曉軍:“……我招誰惹誰了我?”
關雲山哭笑不得:“怎麼說起外國來,跟毒蛇猛獸似的,那外國要是那麼差,咱們國家的人還都往國外跑?”
盧新娥道:“我看這些往國外跑的人,一個比一個傻,早晚有他們後悔的時候!那外國要都是好地方,當初乾嘛八國聯軍來侵略咱們呐?反正我是要堅決與資本主義社會劃清界限,絕不讓自己的孩子去那些流毒無儘的地方去!”
關陽哈哈笑道:“媽,你這都是老黃曆了,現在都改革開放了,都已經建交睦鄰友好了,怎麼還一口一個階級鬥爭啊?”
盧新娥道:“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他們現在隻是該換了人畜無害的頭麵,等你失去防範後,就會露出猙獰的獠牙……”
關雲山:“誒,你這一套套的,都是跟誰學的?怎麼立場這麼堅定啊?”
盧新娥手腳利落的為關雲山擺好碗筷,又把飯菜從廚房裡端到桌子上:“管著嗎你?我最近開始看中國曆史呢,剛看到近代史,好家夥,這外國人可真狠啊,殺了咱們這麼多人……”
她這兩年通過自學,已經認識了生活中的絕大部分字,讀書看報已經不成問題,這幾天借了不少書看,其中就有中國近代史。
關曉軍見老媽竟然看起曆史書籍來了,心中暗暗好笑,在他上一世,盧新娥就是一個目不識丁的農村婦女,上到二年級,家裡就不讓上學了,因此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關雲山有時候說些文學曆史上的人物,盧新娥一點都不懂,夫妻間的交流上有著很大的障礙,關雲山彆看脾氣暴躁,但人從本質上來說,卻是一個文藝青年,看的書非常多,從托爾斯泰到普希金,從孫悟空到李元霸,大仲馬,到小旋風,基本上他都能了解一點,屬於那種知識碎片化,對什麼都知道一點,但什麼都不專精的一類人。
可這種知識量,在他的同齡人中,已經是非常有學問的人了,因此與盧新娥之間在思想交流上,很難處於同一個頻道裡。
現在盧新娥開始讀書看報了,這是一個巨大的改變,關雲山平時裡經常開玩笑說盧新娥大字不識一筐,現在這個玩笑已經說不下去了,因為盧新娥正在快速的蛻變,這使得關雲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對自己的妻子越來越尊重。
當夫妻間的另一半開始提升自己的時候,本來另外一個已經很優秀了,但還是會有一種壓力。
對於這種壓力,關曉軍樂見其成,隻有自己的母親成長起來,自己的老爸才會更加的尊重她,家庭才更為牢固。
當一家人都成長起來時,這個家庭才會變得真正強大,才有可能成為一個家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