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問日與月·八(1 / 2)

無花……

無花默默止住了腳步,扭頭就走。

這人的易容術和惡趣味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東瀛忍術中,也有將自己偽裝成樹木、石頭之類的所謂“替身術”,可以凝精斂氣、隱遁身形,幾乎媲美神話中的變化之術。無花精通東瀛刀法和忍術,自然也知道這障眼法的奧秘,但……絕沒有偽裝之後還長著人臉這種操作!

這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瓦罐成了精……

話說回來,這樣的偽裝有什麼意義嗎???

無花忍住頭頂跳動的青筋,覺得跟洛飛羽相處久了,連他自己的畫風都變得不對了。

洛飛羽急忙解除偽裝,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來,勾著腦袋問道:“怎麼來的是你?南宮靈呢?”

無花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徑自向前。

洛飛羽心裡暗笑,在他左右竄來竄去,故意道:“小和尚現在是大師了,難道還怕我這妖孽不成?要不我給你變成個草?石頭也行,我對自己的偽裝還是很有自信的!”

“……”無花冷冷瞥他一眼,不掩失望:“我本以為,你在神水宮五年,起碼該有些長進。”

長進自然有的,但恐怕不是無花想要的那種。

洛飛羽嬉皮笑臉跟在他後麵,許久沒調戲無花變臉,他難免有點心癢。

在神水宮期間,他一直和無花保持著每月一次的書信往來,無花會象征性給他寄來石觀音的罌粟,他則以行氣散交換,順便得知無花的動向。

無花似乎很在意他在神水宮的“滋潤”生活,洛飛羽將這理解為無花雖年少失足不甚娶了個男人,但他們身為名義上的“夫妻”,被戴綠帽總是心裡過不去坎兒。

所以他同無花約定,隻要無花不在外麵禍惑女子,他保證不給他種一整神水宮的青青草原。

洛飛羽可以拍著胸脯說他和那些女子都是純潔的友誼,畢竟他是真的隻對男人感興趣。但無花這邊也恪守約定,就讓洛飛羽覺得很玩味了。

在他看來,無花並非坐懷不亂的真君子,這禿驢的高風亮節都是偽裝,真要有人勾引他,他肯定順順當當地就跟人水到渠成,就像洛飛羽當初跟他圓房時那種不要臉做派。

可是很奇怪,明明洛飛羽人在神水宮,無花就算在外違約了他也不會知道,這和尚本不必把約定當真。但每次來信時,無花都會強調他這一月來潔身自好,並以此督促洛飛羽要好好履行承諾,不可以讓他變綠。

而從係統那裡得知無花確實至今還是隻童子雞的洛飛羽……簡直不知是該仰天狂笑,還是該自戀他莫非真撩動了禿驢的凡心了。

也許他穿來的早,臭燈泡雖黑心,卻還不是完全沒救,他蝴蝶翅膀扇一扇,多少能給心懷鬼胎的年輕boss挽挽尊。

若……額,不,無花這輩子都不可能好好做個人,洛飛羽不會抱這種不切實際的期望。

無花能洗心革麵的概率,跟洛飛羽能單殺五十個天策的概率基本持平。

他隻圖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稍微栓這惡僧一把,讓他少傷害些無辜的性命,求個問心無愧。至於人嘛……他還是早點把栓禿驢的繩索交到楚留香手裡為好,到時他們是相愛相殺還是友誼地久天長,就都跟洛飛羽無關了。

“你好像對天一神水一點都不感興趣,你就這麼自信嗎?”

無花淡淡道:“若你潛入神水宮這麼長時間,連這點小事都沒辦成,那也沒有價值了。”

“怎麼會沒價值呢,我的命就是你的命,我沒命了你毒發殉情可怎麼辦?”洛飛羽笑眯眯提醒著。

無花看了看他,露出了一個不知是不屑受製還是輕蔑嘲諷的冷笑。

洛飛羽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些發虛。

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如此?卑鄙伎倆?好自為之?

他莫非……猜到了什麼?

可如果無花知道了自己沒有中毒,以他的性格,不直接一刀結果了洛飛羽難道還留著他過年?

洛飛羽思來想去,覺得這可能是一種試探,這人極度反感為彆人所控,他若就這樣上了當,豈非正中下懷?

他於是不露怯色,十分驕傲道:“我不在時,你應也想了不少辦法琢磨解藥的成分吧?怎麼著,摸出門道沒有?你但凡能講出一味,我就跟你姓。”係統的加密,洛飛羽還是信得過的。

無花沉默了一會兒,對此避而不答:“那你是要姓‘李’,還是姓‘天楓’?說起來,你嫁過來這麼多年,我都還不知你真實名姓。”

這人的姐妹叫薛紅紅,兄弟叫薛斌,難不成他叫薛秀?薛秀秀?還是說,該是日暮倚修竹的修?薛修??

洛飛羽被他這厚臉皮哽住,不禁嗤笑:“大師好不要臉,嫁你的人叫長孫紅,跟我有什麼關係。”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