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官道一直向西自然也能到。”鄭瑛答道,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平靜清亮,言語中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我的儀仗就是沿著官道走。我沒有走官道,因為走青蓮山麓的山道可以省不少路,我須得儘快到達鳳州,至少比得我的儀仗提前五日以上到達。”
“鳳州很遠吧?帶儀仗豈不是需要走很久?”穆紅裳是真的挺好奇。她對鄭瑛總帶有幾分不自覺的親近,覺得好奇就直接開口問了,就像是在家中與父母兄長說話一般,親近自然。
“是很耽誤時間,”鄭瑛眸中忍不住帶了兩分笑意:“但我是奉旨離京,儀仗不得不帶。往鳳州一路,若是跟著儀仗走,怕是得走二十幾日,若是走青蓮山麓,快馬加鞭,大約十幾日就夠了。”
“原來鳳州也很遠啊,”穆紅裳感歎:“快馬加鞭也要十幾日。”
“要說遠,”鄭瑛答道:“其實走官道,京中到鳳州的距離,與到北境恒安州差不多,鳳州在西,恒安在北。不過北境地域廣闊,從恒安到邊關三州也是很遠的。”
“嗯!”穆紅裳大眼睛微微一彎,露出笑容:“我聽大哥說過。”
“說起你大哥……”鄭瑛擦乾淨了穆紅裳的臉,收回了手,將那方青色素帕又塞回自己腰間:“他雖然不在家,但你家裡不是還有幾位兄弟,怎地隻有你一個人陪著你叔母去淨慧寺,他們怎地也沒來接你們。”
“王爺也知道我大哥出門了呀,”穆紅裳點點頭:“也是,人人都知道我大哥被派去儀王府當差,這次跟著儀王去真定府,一定也是人人都知道。”
鄭瑛點點頭:“這樣的事也沒什麼可瞞的,他們兩日前就出發了,倒比我還早些。我那個弟弟也沒隨著儀仗走,你大哥大約也是要一路快馬加鞭護送他往真定府。”
“這樣好呀,”穆紅裳笑起來,雙眸亮晶晶的:“那我大哥很快就能回來了。儀王爺說,不會留他在真定府聽差,護送他到達真定府之後,我大哥就可以回來了。”
“這是自然,”看到穆紅裳笑了,鄭瑛不由地也是唇角微微一翹:“你哥哥畢竟是邊將,在宵金衛掛差領祿米而已,我們這一趟出京,少說也得兩月才能回京,他又怎好強留你哥哥在真定府。京中人人皆知,小穆將軍回京是為了相親娶妻,就算是我弟弟,也不好太過分,將人留在真定府又怎能說得過去。其實我並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真的開口要求你哥哥護送他。”
這幾句話說得直白,倒讓穆紅裳有些不好接話。儀王非讓穆征衣護送,穆家人當然頗有微詞,但鄭瑾畢竟是鄭瑛的親弟弟,就算……穆紅裳已經覺查出來,這兄弟倆的關係頗為微妙,並不想傳言中一般親密。
但鄭瑾畢竟還是鄭瑛的親弟弟,當著人家哥哥的麵,穆紅裳也不好對鄭瑾說長道短。因此她隻能望著鄭瑛默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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