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男人的相貌,”穆紅裳想了想之後答道:“其實也能看出明顯的好看與不好看,比如儀王和信王,比尋常人好看許多。隻是沒人像是評論女人一樣,將男人的容貌隨意拿出來評斷而已。”
“所以才是不平等。”謝淑柔答道:“女人又不是物件,憑什麼要被人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批判。這樣的風氣,其實也局限了女人,讓女人也不自覺地開始苛刻地審視自己,也會去苛刻地評價其他女人,要好看,要賢惠,在娘家要懂事聽話,嫁了人要敬奉公婆努力生孩子,好像做不到就是對不起誰似的。”
“謝姐姐,”穆紅裳忍不住笑道:“你又開始說這些奇談怪論了,我回家要講給大嫂聽。”
“我看你大嫂以前就是被毒害的最嚴重的那一個。”謝淑柔撇撇嘴答道:“顧大學士府的那位當家夫人,一看就很強勢。”
“大嫂的祖父祖母都很講規矩的,”穆紅裳點點頭:“我聽她講過許多次。所以她剛嫁進我們家的時候,其實很多事都不習慣。有時候長輩們沒有要求她什麼,她反倒自己不自在起來。”
“所以我才說,”謝淑柔評論道:“顧儀蘭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嫁進了安國公府。這年頭,上哪找你們穆家這麼好的人家?”
“好嗎?”穆紅裳笑容微斂:“但我卻覺得有些愧對大嫂呢。大哥新婚不滿一個月就去了北境,到現在也沒回來。大嫂嫁進來將近一年了,多半時間都是孤孤單單的。”
謝淑柔沉默了一瞬,接著開口說道:“這對顧儀蘭這樣的女人來說,的確很不容易。不過……”
“不過什麼?”穆紅裳抬起眼,一臉問號地望著謝淑柔。
“這話說出口實在太不地道,也顯得我缺心眼,”謝淑柔皺著眉,一臉糾結的樣子:“但我好想告訴你啊!!我好想讓你了解我是怎麼想的。”
“那你就說啊,”穆紅裳更糊塗了:“當著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其實……”謝淑柔鬼鬼祟祟地朝邊上瞄了幾眼,確定丫鬟們都站的遠,不會聽到她說話之後,才壓低聲音開口說道:“其實我很羨慕顧儀蘭啊!”
“羨慕我大嫂嫁進我家嗎?”穆紅裳笑著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羨慕也嫁進來就好了呀。”
“不是!”謝淑柔用手捂住眼,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勢:“我直說了吧!我是羨慕你大嫂老公不在家,嫁了人也可以過美滋滋的單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