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雲柏你先等會兒,”絕翎看見雲柏要走,反而兩步上去,狀似親熱地摟住了雲柏的肩膀:“我還有事問你呢。去年入咱們信王長史司的那個吏目,姓韓的那個,就屁也不懂就會吹牛的那家夥,聽說你跟他挺熟?”
“韓德年啊?”雲柏答道:“認識,我是王爺的貼身內侍,長史司的官員和吏目我當然都得認個臉熟,那日王爺要宣誰進來問話,我好歹得認準了人不是?”
“我不是問臉熟不熟,”絕翎笑著答道:“就他那張臉,我也熟。恨不得逮住人就要高談闊論一番,不吹牛難受似的。我是聽說,你和他關係還不錯,據說你還請他喝過酒。怎地,王爺沒問你什麼嗎?”
“嗯?”原本隻是隨口應付絕翎的雲柏,立刻暗暗打起精神,認真了起來,但表麵上還是一派輕鬆的模樣:“我請他喝酒,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他剛進長史司的時候,我不是剛成親沒多久嘛!你彆瞧他平日裡愛吹牛,但禮數上還挺講究,也不知從哪知道我成親的事,還特意送了禮給我。我想著白收他的禮多不好,好歹得請個客回禮吧?但這人我也不熟,也不好隨便請到家去,所以乾脆在魁星樓請了他一頓。”
“也是。”絕翎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你媳婦那麼漂亮,被他這麼個不著調的家夥瞧見了,萬一……”
“滾你的!”雲柏毫不客氣地照著絕翎的後背就是一巴掌:“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那不是開玩笑嘛!”絕翎笑嘻嘻地答道。
“所以你打聽他乾嘛?”雲柏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他依照皇後娘娘和儀王的命令,已經私下裡接觸了韓吏目幾次,就雲柏本人的判斷,他也覺得這個韓德年是個草包,其實沒什麼利用價值。
但皇後和儀王對這個人十分介意,雲柏倒是也能理解,畢竟此人出身潁川韓氏,就算是旁支,但也不能輕易放鬆警惕。但雲柏按照命令認認真真地觀察了韓德年許久,他覺得他有把握下結論,這個韓德年他就是個真草包,走後門進入信王長史司,在也不受重視,就是個白領一份祿米的米蟲而已,是真的沒什麼威脅,也沒什麼利用價值。
然而雲柏也是萬萬沒想到,韓德年進長史司都有一年了,今日鄭瑛的親信絕翎卻突然提起了這個人,這倒讓他加倍警惕起來。他不知是不是他與韓德年頻繁交往的行為惹來了懷疑,還是這個韓德年真的要受到信王重用了。可是……信王真的會重用一個草包?難不成韓德年是裝草包?可是這裝得也太像了吧?!
一時之間,雲柏心理充滿了疑惑。
不過絕翎倒也沒賣關子,十分痛快地解答了雲柏的所有疑惑。
絕翎一副戲精上身的模樣,大驚小怪地提高了嗓門:“昨日的事兒你不知道?”
“什麼事啊?”雲柏有些懵:“韓德年能有什麼事?草包一個。”
“就是草包才愛生事兒,”絕翎撇撇嘴:“我看都是閒的。昨兒這人跑到章立秋麵前鬨騰了一番,說是咱們信王府虧待他了,不能讓他一展抱負,事兒鬨得挺大,連王爺都知道了,就把章立秋找去仔細問了問到底怎麼回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