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後打發人出宮去找雲柏的時候,鄭瑛正好應急詔入宮,在宮門前下馬。
陳全禮親自等在宮門口迎鄭瑛,一看到他,就趕忙一溜小跑的過來:“哎呦!王爺,您可到了。皇上急著找您呢!這一會兒工夫,都派出去多少人了。”
“父皇這樣急著召見,可是又出了緊急軍情?”鄭瑛一邊大步往禦書房方向走,一邊不放心地問道:“可是,昨日北境急報才送到兵部,今日……難不成是朔州形勢有變?”
“那倒不是。”陳全禮趕緊搖頭:“不是有軍情急報。”
“不是?”鄭瑛腳步微微一頓,疑惑地望著陳全禮。不是軍情急報,還能有什麼大事,讓皇上這樣急著找人。他抬頭往前看去,這的確是往禦書房的路,一旁當值的侍衛是宵金衛的人,幾個熟麵孔,再往前望去,俞誠期正站在宮牆拐角處,似乎正等人。
一切如常,周圍的人都是皇上的親信,不可能是誰做局誑他。但……這是為什麼?!鄭瑛蹙起眉。
出於謹慎,他還是又問了一句:“陳中使,父皇可說了是為了什麼急詔本王入宮?”
“皇上沒說。”陳全禮立刻搖搖頭:“散了朝之後,皇上剛剛起駕,還沒走兩步,就問起您。奴婢立刻到崇政殿去尋您,可您那時候已經走了。皇上聽說您出宮了,似乎很是著急,派了好些人去找。王爺,奴婢是真不清楚皇上到底有什麼事,不過想來一定與今日朝中之事脫不開乾係。蔣尚書今日須得守在戶部,皇上能找的,也隻有王爺您了。”
“本王知道了。”鄭瑛雖然依舊心存疑慮,但眼下也隻能先去見見皇上再說。因此他沒再多問,一路跟著陳全禮往禦書房而去。
鄭瑛進禦書房的時候,禦書房裡空蕩蕩的就隻有皇上一人,連個侍候茶水的小內監都沒有。皇上並沒有像平時一般,正忙著批奏折,而是正背著手,滿地踱步,看起來真是有些焦躁的模樣,似乎等鄭瑛等得心焦。
鄭瑛進來後,皇上瞟了他一眼,先衝著鄭瑛背後的陳全禮擺了擺手,將陳全禮打發了出去。接著,皇上也沒有開口,反而背對著鄭瑛繼續慢慢踱步,真不像是有什麼急事的模樣。
皇上如此做派,倒讓鄭瑛更加疑惑了。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主動開口問問。
“父皇,兒臣……”鄭瑛剛剛張開嘴,正在踱步的皇上卻頭都不回地朝他擺了擺手,說了一句:“朕知道你來了。散了朝你跑得到快,朕派了多少人去追,也沒追上。”
這一句,把鄭瑛準備好的話給噎了回去。他頓了頓,正想重新組織語言,問問皇上到底有什麼急事呢,結果皇上回過身,一開口就問了讓他很難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