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柏盯著鄭瑛手中的茶,眼中透出恐懼,他瑟縮著想要向後躲,可無奈至翎在他身後牢牢地鉗製住他,讓他壓根就無處可逃。
極翎一把拽下了雲柏口中的布巾,又幫忙固定住了他的頭,雲柏嚇得殺豬一樣大叫起來,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求饒道:“王爺!王爺!求王爺繞過奴才吧!奴才伺候您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鄭瑛似乎有些嫌棄雲柏臉上的鼻涕眼淚,他端著茶盞微微向後一躲,接著笑了:“雲柏,你說這話,本王可就不明白了。這茶明明就是你親手煮的,本王將你煮的茶賜給你,你怎麼卻不敢喝呢?”
“王爺,王爺饒命啊!”雲柏臉色嚇得蠟黃,他張開大嘴哭喊著,五官都皺到了一處:“奴才是被逼的啊!王爺!您就饒過奴才這一次吧!”
“被逼的?”鄭瑛嘴角一翹:“那好,你說說,是誰逼你向本王下手?你能說出來,本王就饒過你。”
聽了鄭瑛這句話,雲柏下意識地開口要答,但他剛張開嘴,卻又像是被掐了脖子似的瞪大眼,接著渾身像是篩糠似的不停的抖。是皇後命令他對信王下手,但他怎麼敢說?
說了是個死,不說還是死,左右躲不過,那不如閉上嘴省些心。
雲柏將眼一閉,脖子一挺,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極翎一看就樂了,他直接捏住了雲柏的下巴,接著抽出一把小匕首來,像是挑西瓜似的在雲柏臉上左右看了看,接著直接將匕首貼在了雲柏麵頰上,笑著說道:“主子,屬下這兩日看見外頭賣枇杷的大嬸,剝皮速度快得很,屬下就想,這枇杷皮大約和人皮是差不多的,屬下多練練,興許也能練出一手剝皮的好手藝呢。”
“可以啊!”鄭瑛沒開口,至翎先笑著點點頭:“雲柏這麼大個人,夠你練一陣子。你將這剝皮技術練好了,雲柏也算是為咱們主子儘最後一份心力了,可謂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我說,你小心些,這皮剝下來之前,可彆不小心弄死了。”
雲柏嚇得魂都快掉了,他一動都不敢動,斜著眼瞪著極翎的刀,褲襠濕了一大片。極翎看了一眼他尿濕的褲襠,笑著說道:“雲柏,咱們都一同跟著主子這麼多年了,我你還不了解嗎?這麼多年的交情,到頭來你連句實話都不肯跟我說,我可是很難過的,怎麼能讓你輕輕鬆鬆的死呢?”
雲柏還想在抗一抗呢,他雖然嚇尿了,但依舊心存僥幸,覺得極翎可能是在嚇唬他。但極翎的刀子可不會客氣,第一刀已經落在了他的麵頰上,仔仔細細地剝下一小條肉皮來。
“我說!我說!我都說!”雲柏殺豬一樣叫起來:“是皇後娘娘!是皇後娘娘!”
“嗬……”鄭瑛笑了:“雲柏,你膽子不小。謀害皇子被抓了現行,居然還要汙蔑皇後娘娘。”
“奴才說得都是真的!”雲柏嚎啕大哭:“王爺!求您饒過奴才吧!”
“汙蔑皇後,饒不饒你,可不是本王說了算。”鄭瑛嘴角一翹,接著轉身就走:“將人送去儀王府,交給儀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