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為什麼是最後見到的?”綱吉疑惑看向幼宰。
“這種規模的螢火蟲隻會在夏天出現,現在已經9月了,自然是最後見到它們了。”
綱吉皺著小臉思考了一陣,一個燈泡在他頭上點亮:“那是不是明年還能見到它們?”
螢火蟲的亮光倒映在綱吉清澈的眼中,仿若星空一般。
幼宰凝視著綱吉的眼睛,他的眼裡映出了綱吉的臉,還有從他們眼前飛過的螢火蟲光點。
“嗯。明年夏天的時候還能夠見到它們。”
不過,不是同一批螢火蟲。
這樣的話,幼宰並未選擇說出來。
“哥哥,明年夏天我們再一起來看螢火蟲吧!”
在綱吉期待的目
光下,幼宰彆扭地扭過頭。
那樣的目光真是太犯規了,根本無法拒絕,同樣也十分的灼燙啊。
“你這是在立什麼不得了的fg嗎?”
綱吉歪了歪頭:“嗯?”
“‘明年夏天我們再一起來看螢火蟲吧’,怎麼看都是一個不得了的fg。一般說出了這種話,我們其中一個都活不過三集。”
幼宰轉過頭,做著惡人臉。
“以我們的情況來看,死的人很大概率是我了。”
幼宰摸了摸下巴。
“感覺還不錯。”
綱吉一臉茫然,幼宰的話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但卻下意識的抓緊了幼宰的手。
幼宰瞥了眼兩人的手,無奈的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綱吉頭發:“逗你玩的,快點回去了。”
“嗨——”
綱吉所幸拋卻了這些煩惱,跟著幼宰快速的往回走。
即便是原路返回,但畢竟是兩個小孩子,他們花費了不少時間才回來了。
“快點回去吧。”
幼宰揮了揮手,“我也回去了。”
“哥哥,再見。”
綱吉目送幼宰離開後,才推門進入了家裡。
“清光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綱吉站在客廳疑惑地掃視周遭,明明屋裡開著燈卻沒有見到人。
廚房、房間、廁所都沒有人。
綱吉撓了撓頭,想不明白清光他們去哪了,便想著先把四葉草找個瓶子裝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綱吉眼睛一亮,也顧不上找什麼四葉草瓶子,連忙朝著門外跑去。
果不其然,是加州清光他們回來了。
隻是與以往不同,今日的他們要更加狼狽一些,身上有許多塵土雜屑。
“哈西,我找到可以治。”
“為什麼這麼晚了都不回家!”
壓切長穀部三兩步來到了綱吉麵前,按住了綱吉的肩膀,氣勢洶洶。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到處亂跑,晚上要早點回家嗎?”
“就算再怎麼貪玩也要在天黑前回家,不知道晚上在外麵很危險嗎?”
許是因為太生氣了,一向用敬語的壓切長穀部全然忘記了。
“我.....”
綱吉咬住了嘴唇,眼淚在眼裡打轉,轉了幾圈就從眼裡滾落。
我沒有貪玩。
綱吉想要這樣解釋,但看到壓切長穀部四人身
上的臟亂,綱吉便知道了,他們一定是回家沒有見到他所以跑出去找他弄成這樣的。
他也能夠感受到壓切長穀部生氣情緒之下的擔心,以及一些他無法理解的感情。那些感情讓人很難過,同時也讓人感到了溫暖。
“對。”
綱吉低下了頭。
“對、對不起!”
綱吉將四葉草塞到了壓切長穀部手裡,快速跑上樓。
即便摔倒了,他也是迅速爬起來繼續跑。
“嘭!”
在他們看不見的二樓,房門被關上了。
壓切長穀部愣愣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無力地垂到一旁。
他一開始並沒有打算那樣吼那孩子,隻是尋找幾圈回來後一看到對方,情緒就像是無法控製野獸,瘋狂出爪。
自己實在是太差勁了。
所以前任審神者才會那樣說他吧?
壓切長穀部握緊了雙手,緊咬著的嘴角流出了一絲血。
“長穀部。”
藥研的聲音讓壓切長穀部稍微清醒了一點。
壓切長穀部抹掉嘴邊的血跡,黑沉的紅眸掃向藥研。
藥研指著他的手:“綱吉大人給了你什麼?”
壓切長穀部這時才想起綱吉剛才塞了一個東西在他的手上,他攤開手心,一個被他捏的破破爛爛的四葉草躺在他的手心裡。
“綱吉大人是因為找這個才這麼晚回來嗎?”藥研捏著下巴,十分不解,“為什麼?就是一個四葉草而已。”
“四葉的四葉草代表著幸運,也代表著。”
加州清光握住了刀柄,他的肩膀小幅度的顫抖起來,似乎在極力的壓抑著什麼。
“幸福。”
“所以綱吉大人是為了找到這個,為了把幸福送給我們,才那麼晚回來嗎?”燭台切光忠眼中晦暗不明,他揉了揉眉心,語氣透露出無奈之色。
“我們真的一點都不華麗呢。”
壓切長穀部嘴唇嚅動片刻,腦海中流轉的話到嘴邊就成了:“我先回房了。”
他將四葉草放到了加州清光手上,上了樓。
他來到綱吉的房間門外停頓了幾秒,又轉身離開了。
綱吉抱著兔子玩偶和洋娃娃背靠著房門,小聲嗚咽。
哪怕知道是因為自己那麼晚回來才會讓壓切長穀部他們那麼生氣,但情緒就是無法控製,就像他無法控製自己的眼淚一樣。
“媽媽......好想見到媽媽.....”
“好想....見到哥哥....”
屋裡的光線越發的暗了。
綱吉懷裡的兔子玩偶和洋娃娃眼裡閃爍著猩紅的光芒,瘋狂正在逐步侵蝕它們的神經。
黑暗中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綱吉大人。”
所有異狀消失不見。
屋裡光線曖昧不明,兔子玩偶和洋娃娃一動不動,黑暗中有什麼如潮水退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