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不做人啦);
經過一番折騰,綱吉才在一座大宅子裡被揭開了蒙眼的黑布,以及堵住耳朵的耳塞。
綱吉揉了揉有些疼的耳朵,掃視著周圍。
他所在的是一個大廣間,左側是一個庭院,清澈的湖水在陽光下波光粼粼,金色的小魚在水中遊來遊去,稍微一點動靜就能驚嚇到它們。
看到這一幕,綱吉的不安稍微緩和了下來。
到這裡的隻有他一個人。
雖然付喪神很不讚同他的這個決定,但最終他們還是聽從了他的話。
“希望能夠快點結束吧。”
不然大家一定會很擔心的,畢竟是他一個人呆在鬼殺隊的老巢啊。
綱吉想著,目光劃向跪坐在一旁像個雕像似的富岡義勇。
這人自從說了一句“主公大人要見你”,“一個人前去”這兩句話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哪怕被壓切長穀部威脅不讓他跟著一去就怎麼怎麼樣,這人還是不發一言。而且若是壓切長穀部執意要一起去,這人就堅決不動,就隻認綱吉跟著他們一起走。
可謂是相當執著的一個人了,莫名的還有點憨。
雖然這樣說一個人不太好啦。
“久等了。”
產屋敷耀哉在其夫人產屋敷天音的攙扶下來到廣間,跟隨在兩人身後的還有岩柱悲鳴嶼行冥和音柱宇髄天元。
“啊,不,沒有,我也是剛到啦。”
綱吉平靜地掃過對方滿是疤痕的臉,微微一笑。
聽到綱吉的聲音,產屋敷耀哉微怔了一下。
就連攙扶著他的產屋敷天音也露出了詫異之色。
他們隻從富岡義勇報告裡得知了一個不會吃人、不害怕太陽和紫藤花的鬼,但關於鬼的年齡外貌之類的卻是沒有說過,隻說了那個鬼身邊有八個跟隨者。
這時見到了,才發覺對方竟然如此年幼。
“這麼小的孩子變成了鬼,太可憐了。還是早登極樂為好,阿彌陀佛。”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淚流滿麵。
“就算是小孩子,變成了鬼,也該被華麗斬殺。”宇髄天元說道,“我會讓你無疼死亡。”
“那個,我不是小孩子啦,我都快12歲了。”綱吉對兩人殺意滿滿的話有些怵,默默往後退了退,剛好退到了陽光下。
見綱吉在陽光下完好無損,眾人瞳孔微縮,這時才相信了報告裡的內容。
不怕太陽的鬼終於出現了嗎?
他們今後的獵鬼是否又要變得更加艱難了呢?
“抱歉,他們都對鬼深痛惡覺,措辭難免會過激一些。”產屋敷耀哉語氣輕柔,像是能夠撫平人心中悲傷的樂章一般。
聽到他的聲音,綱吉心中緊張和不安都減弱了不少。
綱吉搖了搖頭:“沒關係啦,被人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昨天我從哈西他們那裡聽說了鬼殺隊的事情,一直很佩服你們呢。一直以來都堅持與那些難纏的鬼戰鬥,保護所有人,超級厲害!你們都是英雄!”
綱吉說著,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在座的人。
綱吉的話,不是為了讓在場的人放鬆對他的警惕,或者讓大家因為這些而對他產生好感,他是真心的敬佩這些以血肉之軀對抗擁有特殊能力鬼的人。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鬼殺害了親人才會加入鬼殺隊與鬼對戰,他們厭惡鬼、仇視鬼也不是不能理解。
隻是被說上幾句,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小時候,他還經常被人叫作廢材呢。
綱吉想到那時的事情,微蹙了下眉。
大概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他對曾經的記憶也越發模糊了。
但無論記憶如何模糊,沢田奈奈的樣子卻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我的孩子們都是非常出色的人。”產屋敷耀哉微微一笑,哪怕他什麼也看不見,但他能夠分辨出一個人的善意。
綱吉看著產屋敷耀哉,慢慢紅了臉。
產屋敷耀哉的聲音實在是太溫柔了,仿若水一般,有種靈魂都被滋潤了的感覺。
“沢田君,還存在像你這樣不怕太陽的鬼嗎?”
綱吉搖頭:“不知道。不過珠,咳,有人說應該沒有。她說我會不怕太陽,是因為我自身血統的原因,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血統啦。她說目前應該還沒有出現和我一樣的鬼,否則鬼舞辻無慘一定會有所動作。”
產屋敷耀哉點了點頭,又詢問了綱吉幾個問題,綱吉自然是知無不言。當然涉及到自身和付喪神以及珠世的事情,他什麼都沒有說。
綱吉知道自己不會說謊,所以選擇閉嘴不言。這樣當然惹來了岩柱和音柱的不滿,但因為產屋敷耀哉的原因,兩人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綱吉也不在意,他所在意的人就隻有自己的家人。若是他們對自己的家人出手,他拚死也會阻攔他們。
一場談話下來,雖然產屋敷耀哉確認了綱吉沒有危害性,但岩柱和音柱卻不這樣認為,一致覺得應該將惡鬼斬殺。
不過,最終兩人見到綱吉麵對稀血都無動於衷後,便沒有再強調什麼要把綱吉殺掉這類話了。
但就算認為綱吉無害了,也不代表他們不會在私下裡做些什麼。
哪怕鬼殺隊人員緊缺,但他們還是派了隱部的人去監視綱吉一行人。
綱吉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的。
回到暫住的宿屋,付喪神見綱吉回來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綱吉簡單和大家講訴了一下關於會談的事情,便去休息了。
折騰了一天一夜,他就算不是人,精力也有些不足。
付喪神目送綱吉休息後,便聚在了一起。
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夠感受到來自周邊的監視。即便心裡不滿,但綱吉都沒有說什麼,他們也就把那些監視的人當做是蚊子了。
“主人有意向留在這裡,你們覺得呢?”壓切長穀部問道。
“這個地方也挺好的,很熱鬨呢,還能買好多漂亮的衣服。”亂想到路上行人穿得衣服,心生向往。
“我沒意見,隻要是大將的決定。”藥研說道,目光隱晦地看了眼一期一振。就算綱吉那樣說了,但想讓他忽略一期一振的異狀,他也沒辦法做到。
“我也意見。”其他人紛紛開口。
話畢,大家又看向沒有開口的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笑著聳肩:“我也沒意見。不過,我們在這裡生活,你們打算做一些什麼呢?雖說我們之前也攢了不少錢,但大城市裡的花銷必然與小地方不一樣吧。”
壓切長穀部摸了摸下巴,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他們怎麼樣無所謂,但總不能讓主人也跟著他們受苦吧。
“要不要開個餐館呢?”亂看著大家,“燭台切和歌仙的廚藝那麼好,開餐館,水平完全足夠了。而且,我們住得這家店,老板正打算盤出去呢。”
“你怎麼知道?”歌仙兼定詫異看向亂。
亂吐了吐舌頭:“是不小心聽到的啦。因為太擔心主人了,所以昨晚沒睡,在溜達的時候聽到老板和老板娘的對話。他們店的收益不好,鄉下老家似乎也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急著把店盤出去。”
壓切長穀部若有所思,問道:“你們怎麼看。”
“我沒意見,看燭台切和歌仙吧。”藥研推了下眼鏡。
眾人的目光落在燭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身上。
“我沒意見。”兩人異口同聲,這件事也被敲定了下來。
做下決定,壓切長穀部與歌仙兼定一起去找到老板,將這家店盤了下來。
所幸這家店就他們幾個客人,大家也不用趕客人,直接關門整頓就行了。
等綱吉醒來後聽到大家的彙報,感覺自己錯過了好幾集。
不過,對於大家的決定,綱吉也表示支持。
反正他們已經被鬼殺隊知道了,目前也沒什麼危險,大家想做什麼就做唄。
這家店共有兩層,付喪神們思考後決定隻開放一樓,二樓作為他們休息的地方。
修整了半個月,一家新的餐館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