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不做人啦);
“話說,哥哥是因為想著我所以才會來到這個世界吧。”
綱吉站在臥室門前,凝神思考。
要是我也想著哥哥,打開門的時候是否會到哥哥那裡去呢?
綱吉緊盯著近在咫尺的門,咽了口唾沫,打從心底產生了緊張感。
“不僅僅是哥哥那個世界,還有自己的世界呢?”
綱吉抓住門,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生活了六年的地方,以及那永遠無法忘卻的人,就像是打開潘多拉魔盒般,拉開了門。
刺眼的光芒在開門的瞬間湧現,綱吉抬手擋在眼前,眯著眼看向屋裡。
還是他的臥室,沒有改變。
窗外火辣辣的陽光十分刺眼。
綱吉無奈地笑了笑。
“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嘛。”
就算和哥哥一起也沒辦法離開,他一個人又怎麼會呢。
綱吉關上門,轉身欲離開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眼門。
萬一是自己的世界不行,哥哥的世界可以呢?
綱吉回轉身看著門,流著汗拉開了門,房間裡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果然不行嗎?
心裡這樣想著,綱吉卻像是賭氣似的一會兒開門一會兒關門,弄了半天自己也氣喘籲籲了。
“呼呼.....”
綱吉抹了把汗水,終於放棄了。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累死了,進去休息一下吧。”
綱吉失落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樓。
“清光,你們有看到主人嗎?”亂從後院跑了過來,“燭台切他們烤了餅乾。”
“沒有看到哦。”加州清光回想了一下,他的確沒有見到主人。
“我剛才看到主人去樓上了。”
擦著桌子的歌仙兼定回了個話,又繼續和玩偶們一起打掃衛生。
亂聞言,快速跑到樓上,一邊跑一邊喊道:“主人,有餅乾吃啦。”
亂一把拉開綱吉的臥室門,除了晃眼的陽光,什麼都沒有。
“阿勒,不在呢?是出去了嗎?”
亂走進屋裡,左右看了看,又往窗外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和一期尼、退他們一起出去了?”
亂疑惑地離開了。
綱吉保持著開門的動作,看著廣袤的森林,傻眼了。
這裡是哪裡?!
此刻綱吉的心中怒吼著這句話。
但在混亂了十幾分鐘後,綱吉也冷靜了下來。
有了經驗後,冷靜下來的綱吉也迅速理解了現在的情況。
“所以是成功了嗎?”
不過,這是誰的世界啊?
明明我當時推門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想,怎麼突然成功了呢?
之前那樣嘗試都沒有成功啊。
“啊!糟糕!”
綱吉抱住了自己腦袋。
他突然消失了,清光他們沒有找到一定會特彆擔心!
一定要快點回去才行。
“門,門、門。”
綱吉回首一望,愣在當場。
身後是空蕩蕩的森林,哪來的門?
“為什麼和哥哥不一樣!”
綱吉跪倒在地上,現在他是真得慌了。
萬一他在深山老林,上哪兒找門去?
“總之,先冷靜,然後離開森林,找到一個門,然後嘗試通過門回去。”
綱吉在心裡理清楚了順序,便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腿上灰塵,辨彆了方向,抬腳就走了過去。
“喂喂,那是人類嗎?氣味好奇怪。”
“是人類吧?人類的小孩。”
“好想吃掉。”
耳邊傳來嘻嘻嗦嗦的動靜還有說話聲,綱吉一瞬間便發覺了那些說話的人。
可能不能稱之為人,那是。
綱吉與其對上視線,往後退了幾步。
“妖怪。”
這個世界有妖怪嗎?
綱吉又往後退了退,就算他不是人,對妖怪還是存在著恐懼。
“他能看見我們!”
“吃了他!吃了他!”
那些對上視線的妖怪紛紛叫喊了起來。
綱吉左顧右盼尋找著玩偶,當看到領域內空蕩蕩的一切後才猛然想起,玩偶全部被他放了出來,領域內一個玩偶都不存在。
就連經常粘著他的小銀也和小草被他留在櫃台那裡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是孤身一人。
真正意義上的獨自一人外出。
這樣一想,綱吉莫名的產生一些緊張和期待。
付喪神都太擔心他了,即便他有自保能力,但每次他出門,大家都會讓人跟著。實在是太忙了,也會讓玩偶全部跟著他出門。
所以,自從加州清光他們放下過去的一切後,他就再也沒有獨自行動過了。
雖然當初的自己十分害怕一個人,害怕黑暗,但因為大家的陪伴,他已經不再害怕、恐懼著一個人與黑暗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眼前這些妖怪。
綱吉掃視著四周,尋找逃跑的路線。
“喂——你們要和我比式嗎?”
這時,擁有漂亮茶色頭發的少女走了過來,她茶色的眼睛盯著那群妖怪,斑駁的樹影落在她眼裡顯得有些落寞。
少女含笑說道:“我輸了,吃掉我也沒關係哦。”
“夏目?”
綱吉看著少女,夏目兩個字脫口而出,但見少女看過來後,他紅著臉連忙擺手。
“抱、抱、抱歉!你和我的一個朋友很像,所以認錯了!”
綱吉覺得十分抱歉,明明眼前的孩子是個女生,夏目是男孩子,他竟然有一瞬間認錯了。
“咦?這樣嗎?我叫夏目玲子,你呢?”
“夏目玲子?她就是那個夏目玲子!”
“快跑!會被吃掉!”
“快跑!快跑!”
眨眼間,妖去樓空,隻剩下幾片葉子飄落。
綱吉:“........”
這個叫做夏目玲子的女生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妖怪會怕成這樣?
“啊,逃掉了。”
夏目玲子盯著那些妖怪離開的方向,茶色的眼裡有著無儘的寂寞。即便她在微笑,但那孤獨卻在她身邊揮之不去。
很像呢,和當初的夏目。
綱吉來到夏目玲子麵前,見她回頭,便衝她笑道:“我是沢田綱吉,玲子姐姐,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哦。”夏目玲子揉了揉綱吉的頭發,將他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淩亂得像個鳥窩。
綱吉哀怨地看了眼笑得十分開心的夏目玲子,梳理著弄亂的頭發。心裡也驚奇自己和女孩子說話竟然一點都不緊張,是因為對方和夏目很像嗎?
“那麼,你要和我比賽嗎?和我剛才說得一樣,勝利了吃掉我也沒關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