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蘇氏製藥近年來的研發力度一直處於停滯狀態……砸了錢進去,根本見不到水花。
抬了抬腿,原本乾淨的盥洗台一片泥濘,蘇安突然偏過臉,含住了蘇衍的耳垂。
蘇衍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
因為他說了隻一次,便沒有那麼快釋放自己。蘇安的動作無疑是火上澆油。
箭在弦上,隱而不發。
蘇安並緊了盤在蘇衍腰間的長腿,呼出的濕熱的氣流亂進他的耳窩,杏紅的唇微微分開,清晰地吐出兩個字:“衍衍。”
聲音甜的發膩。
蘇衍快要脫口而出的操卡在了喉嚨口,臉色立刻黑了。
抬手捏上蘇安的下巴,黑暗中,蘇衍輕眯著眼看著一臉得逞的蘇安。
蘇安舔了舔因為失水過多而略顯乾燥的雙唇,手臂撐著大理石台子邊緣往後退了退,雙腿放了下來,說:“乖乖的啊,三歲半的衍衍去洗澡啊。”
“資本家不是最守信的嗎?”蘇安撐著台子,看著臉色不好的蘇衍,說:“一次已經結束了。”
“還是說你想帶壞酥寶,給你兒子立一個言而無信的榜樣?”
關鍵時刻,蘇安抬出了酥寶,畢竟剛才那一下有傷男人的自尊,她真怕蘇衍這種臭脾氣的資本家,一個不開心了完全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
蘇衍鬆開了蘇安,背斜靠著淋浴間弧形的磨砂玻璃推門,懶洋洋地開口:“你倒是真敢。”
膽子該死的大。
“乖,彆鬨脾氣。”蘇安哄酥寶似地哄著蘇衍。
“洗完澡早點睡覺覺。”
還睡覺覺?
真把他當兩歲半的小酥寶了。
蘇衍扯了下唇,進了淋浴間,抬手拉上了玻璃推門。
早上,五點多,一夜都沒怎麼睡的蘇安睜開眼睛,看著懷裡的小肉團,不緊笑了笑,抬手捏了捏酥寶肉嘟嘟的臉頰。
酥寶睡在她和蘇衍中間,頭歪在她懷裡,貼著她胸口,腳直接翹到了蘇衍胸口上,腳底板蹬在蘇衍胸膛上。
蘇衍身上隻披了新的黑色浴袍,一夜過來,領口大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胸膛上有不少抓痕。
蘇安:“……”
床幔籠罩出的小世界極靜,輕紗因為空調風而緩緩地拂動著。
蘇安掀開身上的薄被起身,下了床,繞到蘇衍那兒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他滿是痕跡的胸膛,連帶著也遮住了酥寶的腳丫子。
蘇衍醒來的時候,蘇安正跪坐在臥室裡的矮桌邊緣剝荔枝。
青紅的荔枝殼被剝離,露出裡麵白嫩而又水潤的果肉,豐腴的汁水蘸到了纖細的指尖上,空氣中都漂浮著荔枝清甜的香氣。
蘇安杏紅的唇瓣張開,含下白嫩的果肉,唇上蘸到了荔枝水。
蘇衍輕輕拿下酥寶翹在他胸口的腳丫子,調整好他的睡姿,歪靠著床頭,閉了閉眼,問:“甜嗎?”
蘇安咬著果核,轉過身,看著突然出聲的蘇衍,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蘇衍起身,長腿幾步走到了蘇安身後,手臂擦著蘇安的耳廓而過,指尖捏了一顆果盤中的荔枝,開口道:“這個季節還有荔枝?”
“姑姑喜歡吃。”蘇安盯著指尖的水珠,莫名想到一句詩。
杜甫的。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她今天要做的事,一定會讓姑姑很傷心吧。
“真看不出來,你姑父還是個癡情的人。”蘇衍在蘇安身旁盤腿坐下,長指微動,完整的荔枝肉被剝了出來。
黑色浴袍的帶子係得有些鬆散,因為盤腿而坐的動作,浴袍領口開得更大了,他脖頸處的線條被拉長,鎖骨深陷而又分明。
“張嘴。”蘇衍一隻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捏著汁水充沛的荔枝肉說。
蘇安乖乖張開了嘴,那顆荔枝就被蘇衍喂進了她的嘴裡。
牙齒輕輕咬破果肉,甜膩的汁水爭先恐後地往外麵湧。
甜到舌尖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舒服。
知道蘇衍有潔癖,蘇安剛抽了一張濕紙巾打算給蘇衍擦手,就看見蘇衍將那隻手放到了唇邊,伸出舌頭舔了舔。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上蘸著些汁水,舌尖舔過,一派奢靡。
“挺甜的。”蘇衍說。
蘇安:“……”
這位資本家現在可能已經不知道潔癖這兩個字怎麼寫了。
蘇苓精神狀況不太好,一向起的晚。唐仕仁吃完早飯之後就換衣服匆匆離開了。
對比唐仕仁,蘇衍就自在悠閒了不少。
蘇安被他從後抱住,抱坐在他大腿上,他的手就繞在她胸前替她剝著荔枝,剝完一個喂一個。
蘇安咬著荔枝,心事重重。
蘇衍剝完最後一個荔枝,抽了張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說:“想做就做吧。”
聞言,蘇安倏然抬起眼,扭頭看著蘇衍。
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大法官羅伯特·傑克遜堅持舉行一次公開、公平、公正的審判。”蘇衍瞥了眼蘇安,繼續說:“他說過,如果你們認為在戰勝者未經審判的情況下,可以任意處死一個人,那麼,法庭和審判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人們將對法律喪失信仰和尊重。”
“因為法庭建立的目的原本就是要讓人服罪。”
“而你的姑父做錯了事,應該得到法律的審判,而不是蘇苓的審判。”
蘇安挑開眉眼,笑了一聲,手撐著地板,轉身了身,突然親上了蘇衍,語氣輕挑:“你嘗嘗,甜不甜。”
蘇衍動了動垂在身側的手指,欲攬著蘇安加深這個吻。
荔枝肉被蘇安的舌尖抵到了他的口中。
真的甜。
“爸爸?”酥寶滾了一圈,醒了,爬起來懵懵地看著自己的親爹和大美人媽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