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七善解人意的解下了披風,小心的披在了他的肩上,話語也是含了蜜一般的清甜:“這裡風大,妹妹身子骨如此嬌弱,怎可在風裡久待?”
披風!
嶽不群驚詫的瞪大了雙眼,感覺到披風上一閃一閃的金線光芒,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妹妹若是生我的氣了,隻管打我便是。女兒家的身子骨嬌弱,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可讓我心疼壞了。”
葉七七極其仔細的將披風係在了嶽不群的身上。果然同類了解同類,興趣愛好一模一樣。
她係好了扣子,這才似是疑惑的問道:“妹妹方才可是要說些什麼?”
嶽不群微紅著麵,手指不安的動了動:“不……沒什麼。”
左冷禪麵無表情的冷笑了一聲,葉七七這才仿佛醒過了神來,驚喜道:“原是寶姐姐也在,倒是我的不是。”
嶽不群掌心一空,悵然若失。
葉七七掏出了懷裡的胭脂,“早知道寶姐姐在這裡,我便多備些胭脂水粉了,若讓寶姐姐失望,便是我的不是。”
看著葉七七手中的脂粉,任盈盈猛然色變,她摸向了自己的衣袖,果不其然。
那可是她攢了好久才買到的胭脂啊。
而現在,那盒胭脂已經敷在了左冷禪的臉上。瞬間,那一刻燒少女心,拔涼拔涼的。
桑三娘咬牙:“這幾個不死心的小妖精。“
任盈盈心碎的看著自己的脂粉,心不在焉的附和著:“嗯。”
桑三娘氣急敗壞:“勾引了前教主不算,現在居然還賊心不死。”
任盈盈目光含淚的點了點頭:“嗯。”
桑三娘咬牙切齒:“現在他們膽大包天,居然還敢勾引聖女!”
“嗯……嗯?!!!”
敷衍的聲音在半途之中穆然換了一個語調,任盈盈當即順著桑三娘的目光,便看到了眾人之中極其顯眼的粉色泡泡。
任盈盈聰明的腦袋瓜難得的卡了殼。
隻見葉七七眉眼彎彎,眸若秋水,唇角笑意盈盈。
而對麵的嶽不群嘴角同樣掛著溫潤的笑意,輕輕的說了些什麼。左冷禪小聲的附和著,時不時地點了點頭,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
瞬間,任盈盈炸起了一身的寒毛。
這特麼什麼情況?
她這輩子做夢也沒有想到過,會有這些眼高於頂的掌門露出這樣的神情,尤其那個人還是她妹妹!
葉七七似乎帶著幾分的羞惱,奪下了腰間掛著的玉衡,聲音氣急敗壞:“家裡姐姐妹妹都沒有,唯獨我有。如今來了個神仙似的妹妹也沒有,便知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任盈盈眉頭跳了跳,看著葉七七舉起了玉衡,眼眶仿佛浸透了紅意:“倒不如摔了它去,也好哄得姐姐妹妹一笑。”
而左冷禪和嶽不群兩人已是麵色大變,溫聲細語的哄著,生怕傷了她去:“七七,千萬小心,莫要傷到自己……”
“不就是件玉佩,原也是有的。隻是後麵機緣巧合,這才丟了去。哪裡值得你這般大動肝火。”
任盈盈:“……!”
七七,你想對阿爹的紅顏知己乾啥?
冥冥之中,她仿佛看見了阿爹頭上那一抹青翠欲滴的綠色。
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和她爹一模一樣!
任我行:啊切!莫非是盈盈在想我?
她再定睛看去,左冷禪已是小意溫柔,輕言細語,那嶽不群也是輕咬下唇,善解人意。
一旁的天門道長,莫大先生,定閒師太三人,從頭到尾,呆若木雞。
我是誰?
我在哪兒?
發生了什麼?
寒風之中,帶來了刺骨的寒意,仿佛一下就變冷了起來。在場的幾個人緊了緊衣衫,分外的寒冷。
場中間,幾人脈脈柔情,似海情深,隻覺春光陣陣,鳥語花香。
葉七七垂眸歎息:“等我化成一股輕煙,風一吹便散了的時候,你們也管不得我,我也顧不得你們了。”
任盈盈嗬嗬冷笑,看著場中三個人甜甜蜜蜜,從星星談到月亮,從人生談到哲學。
桑三娘緊緊的捏著手裡的杯子,眼眸深處儘是火光。
在這樣的場景下,就連一向木楞的童百熊也感覺到哪裡不大對勁,瑟瑟發抖的和向問天擠成了一團。
向問天額頭的冷汗從來就沒停下來。
身為一個忠心耿耿的下屬,向問天上刀山,下火海,為救教主,從無二話。
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會有這種榮幸,見到教主後宮修羅場。
此時此刻的他,感覺自己就是後宮大內總管,眼睜睜的看著皇上不在的時候,公主和妃子甜到了一起。
姍姍來遲的東方大佬後知後覺的抬起了頭,便覺場中安靜如雞,隻有一片落葉慢悠悠的飄過。
東方不敗:?
而場下葉七七已經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滿目的驚豔之色:“可卿之美,天下無雙,兼之寶黛,果然名不虛傳。”
她乖巧的遞上了暖爐:“如此單薄,可莫要受了風寒,可讓我心疼壞了。”
東方不敗眉目微舒,不愧是他的女兒,就是這般的乖巧伶俐,聰慧懂事。
左冷禪和嶽不群互看一眼,瞬間眼含殺氣。
東方不敗:……?
為什麼一副被綠的樣子?我真和任我行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等等,老子親手繡的披風!
那一瞬間,火光四射,硝煙四起,刀光劍影,明槍暗箭。
向問天咂舌:“教主果然是一個罪孽深重的男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