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葉七七反而看向了慕容複和喬峰:“難道這些年,你們沒有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著你們嗎?”
兩人脊背一寒,對望了一眼,皆是想起了什麼。
若說是武功高絕,那兩人也確實算得上。但是這麼多年,終會露出一些馬腳。當初不以為意,現在卻如鯁在噎。
而這時,他們二人也同樣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懷疑之色,南慕容北喬峰都無法探知的人,還用想嗎?
得益於多年看的話本子,段譽咂摸了一下,卻探出了一點詭異:“這兩人知道對方是假死嗎?”
兄弟,你可以啊!
“自然不知。”葉七七似乎並未覺得什麼地方不大對,徑直說了下去:“此二人在少林朝夕相伴,觸手可及。卻同樣默契的捂上了麵紗。”
“多年以來,二人相見不相識,卻冥冥之中帶著一絲緣分。”
那一瞬間,在場之人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葉七七惋惜一聲:“倒是不知道為何,從那之後,二人穿起了戴孝的黑衣,再不理塵世,倒是可惜了。”
還能是為的什麼呀?
這分明是痛失所愛,看破紅塵,傷透了心,然後出家了啊。
段譽紅透了半邊臉,支支吾吾:“你年紀還小,這些事情先彆管。”
他能想到了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劉長老顯然不知曉該說些什麼好,揉了揉鼻子,有些尷尬。
天智大師想起了自家的少林寺,再一聽這兩個人,臉一下就黑了。
段譽堵住了她的耳朵,“乖七七,接下來的話你不要聽。”
葉七七:“……嗯?”憑啥?
喬峰開口問道:“所以大家覺得,當年慕容博,掌門大師他們帶著眾人群攻蕭遠山,是為的什麼呢?”
人啊,什麼事實都不怕,就怕聯想。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隻要發揮腦洞,總能馳馬揚鞭的蹦到不知道什麼犄角旮旯。
當然是——情殺啊。
“慕容公子,你可還記得慕容老先生最後的遺言?”葉七七開口問道。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時時刻刻記著,分毫不敢忘記。
慕容複稍一遲疑,一雙手合了又鬆,鬆了又合,最終無力的垂下了手,做出了試探:“姑娘若當真知道真相,何不親口說出來。”
“自然如此。”
“他親口所說,你並非大宋之人,而且將來務必學習帝王之道,早日為皇家做好準備。而四大家臣,便是留給你的輔助之人。”
“姑娘既然知道,為何又說我並非慕容家子孫?”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葉七七笑意盈盈:“那是因為,你是不折不扣的皇室子孫,自然流的也是皇家的血。”
顯然,在場的人已經完全的驚呆了。
這個江湖的關係,原來是這麼複雜的嗎?
咱們所混的,難道不是同一個江湖嗎?為什麼好端端的快意恩仇,一下子變成了情深深雨濛濛?
慕容複微微合起了雙目,一股頹然之感莫名湧上了心頭,眼睛一紅:“姑娘此話何意?”
丐幫上下彆的不說,但是消息還是最為靈通的。這下一聽這些風流事跡,都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一個人來。
論起武功,他不是第一。
論起文采,他當不得狀元。
但是說起風流往事,絕對是赫赫有名,如雷貫耳。
“所以綜上所述,”葉七七紋絲不動:“喬峰是我哥。”
智光大師波瀾不驚,內心毫無波動。我管你什麼靠山,這是鐵打一般的事實。
葉七七麵無表情:“慕容複是我哥。”
智光大師想起了當年的帶頭大哥慕容博,呼吸一窒。
“段譽是我哥。”
“虛竹是我哥。”
一個南慕容,一個北喬峰,一個大理世子,一個少林弟子。
而最後秒殺眾人的是一句話——“家父大理段氏段正淳。”
很好,此定海神針一出,全場立刻安靜如雞。
舉例證明,名聲在外,還是有些好處的,起碼此時此刻,場子一下就被鎮住了。
大理千足蜈蚣段正淳。
大理段氏,皇室泰迪!敢作敢當,不作還當!
就連慕容複自己都忍不住偷眼向段譽了一眼,也像是終於確認了什麼,無力的歎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倒是我這些年竟然誤解了父親的話。”
這時,更有人想起了前不久發生的大事:“前些時日,四大惡人同赴大理……據說也是認了一個女兒。”
葉七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不錯,那個人就是我。”
劉長老顯然也是有所耳聞:“聽聞這些時日,大理鎮南王一直在中原奔走,想要尋找流落在外的段氏子孫。”
“……”白世鏡。
所以說,現在這是輪到了他丐幫嗎?
都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同是江湖兄妹花,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如此重要的時刻,葉七七一手指向了段譽,慷鏘有力道:“你不信問他,他是大理鎮南王世子。”
“哥?”段譽瞬間打了個激靈,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
萬仇穀他爹和鐘夫人的十指相扣,城外山林他娘冷落冰霜,段王府之中秦紅棉的恨鐵不成鋼,天龍寺外葉二娘的淚流滿麵。
最終都換成了一句:他爹真乃神人也。
這些人他都能穩住。
但是此時,他看見慕容公子和喬峰的時候,腦海裡隻剩下了短短的一句話——他爹這麼牛,他自己知道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