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不必在意。”她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楊虛彥一聲不吭。
很顯然,他聽出來了,這個十有八.九中的八.九,指的就是自己。
開玩笑,他一個殺手,練的哪門子笛子?難道他暗殺對方的時候,還得先掏出笛子給對方來上那麼一段?那是□□,不是暗殺。
他是正經殺手,不玩那一套。
“紅塵一脈最重修習心神,以已心之靜,操敵之心智,此乃武學的最高境界。”
對此,楊虛彥麵色冰冷,一言不發的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管他去死。
葉七七想到了惡人穀王遺風那路人行人欲斷魂的笛聲,遲疑的看向了楊虛彥:“如此,不妨以攻人心智為主。”
楊虛彥從善如流:“例如?”
葉七七微微一笑:“你的刻笛子技術怎麼樣?”
楊虛彥不解的點了點頭,“應當是不成問題。”
“很好。”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葉七七露出了一個十分滿意的笑容:“那麼,你聽說過,雪鳳冰王笛嗎?”
俗話說得好,出奇製勝。
反正都是奶人,用什麼笛子又有什麼區彆?至於吹出來的曲子有億點點小難聽,那又有什麼問題呢?
果然是千年修道,不如一念成魔啊。
楊虛彥迷茫的搖了搖頭。
匆匆一彆數日,石之軒倒是依舊風度翩翩,隻是眉頭緊縮,似乎是陷入了什麼困局之中。
他帶著石青璿回到了熟悉的小院,揉了揉眉心,放寬了心:“青璿,七七乖巧可愛,聽話懂事......”
嗯,一個剛剛出生的閨女,能不聽話,能不懂事嗎?
石青璿麵色淡然,隨意的往院子中間一掃,便陷入了沉思。
這小院之中,可謂是涇渭分明。
左邊,侯希白喜文弄墨,長袍飛舞,墨香四溢。
右邊,楊虛彥引笛作樂,紫衣貼身,蝴蝶飛舞。
侯希白長身玉立,一手持筆,時不時的抬起頭看向葉七七,露出激動的笑意。楊虛彥撫過笛身,神色激動,指尖蝴蝶時不時的飛向葉七七。
葉七七躺在小院中的躺椅上,悠閒的扇著扇子,手邊放著的,是山腳下最時興得糕點。
左擁右抱。
何其眼熟。
這兩個人她都認識,自家親爹培育了十幾年的徒弟。
這是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兩顆白菜,硬生生的被人給連盆端走了啊,還是兩盆白菜一起給端的。雖然很慘,但是眼看著石之軒倒黴,為什麼那麼想笑?
還未等到石青璿想出究竟什麼地方眼熟,便聽到石之軒滿是震驚的出聲:“七七?”
可憐見的,這聲音都在發抖了,就是這名字為什麼聽起來也那麼耳熟?
石青璿略一思索,滿臉的茫然不解,:“七七?”
那個據說乖巧可愛,聽話懂事的七七?
石青璿看了看石之軒,又看了看葉七七,想了想與石之軒密切相關的自家娘親與陰後祝玉妍,又瞧了瞧貨真價實“招蜂引蝶”的侯希白與楊虛彥。
這一瞬間,她突然一點都不懷疑兩個人之間的父女關係了。
現在,她開始懷疑自己和石之軒的父女關係了。
在石青璿懷疑人生的眼神之中,石之軒努力的平複自己奔騰不息的氣血。
看著即使麵色和以往一樣冷淡,眼神卻透露著毫不掩飾熱切之色的楊虛彥,石之軒挑了挑眉頭,“今日補天練得如何了?”
楊虛彥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了滿腔的熱血,“非常完美。”
這答案聽起來十分的耳熟。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石之軒沒有第二次在葉七七的臉上看見睡痕,以及那左擁右抱場景的樣子。
他一手扣住了茶盞,突然有點喝不下去了:“那如你所說,七七表現如何。”
楊虛彥略一沉思,目光在石之軒和葉七七兩人之中來回遊移,然後十分堅定的回答道:“師妹武學精妙,常人斷不可比。”
他又看向了侯希白,把之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花間遊進度如何?”
侯希白想了想這兩天的心得體會,十分的滿意:“大有進展。”
不愧是師兄弟,就連答案都給的一模一樣。
這答案已經標準到石之軒額頭直跳,想要當場拔刀殺人的程度了。
這兩個徒弟是不是當他眼睛瞎了?
現在他已經不是懷疑七七習武進度的情況了,而是開始懷疑這兩個徒弟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石青璿若有所思的挑起了眉,根據剛才的話來看,估計裡麵能有一半都是水分。
石之軒多此也十分懷疑,點了點葉七七,提醒道:“七七,且開始吧。”
但願這兩個徒弟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是還不至於武功出什麼問題。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下一刻,他眼睜睜的看著上一刻還在他麵前的葉七七“嗖”的一聲竄到了自己的身旁,捂住了耳朵,留下了一片空空蕩蕩的院子。
石之軒:“?”這是何意?
你過來了,誰來展示武功進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