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春和景明,波瀾不驚19(1 / 2)

MMA綜合格鬥訓練館裡,我癱在軟墊上挺屍,旁邊鬆田陣平蹲下來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見我沒反應又戳向我的臉頰,勾唇笑道,“喂喂,是誰說要讓我看看這些天的努力成果,閃瞎我的眼的?這就不行了?”說著,他另一隻手還揪著我額前汗濕的發絲晃了晃,調侃的意味十足。

我被他騷擾地煩不勝煩,忍無可忍地拍開他的爪子,一骨碌從地上坐起來,對他怒目而視,“我也不差好嗎,是你又進步了!你們特訓是發放了經驗丹嗎,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倒是不怎麼抵觸你的訓練菜單了。”

哪裡有什麼經驗丹,那都是每天慘兮兮的魔鬼訓練換來的成果。一想起之前在夏威夷基地的苦日子,鬆田陣平就忍不住臉色泛青。

這次特訓的總教官是警視廳警務部教養課的管理官真田原健,直到出發救援那天他才知道,真田教官和敏子的父親原來還是老朋友。不是鬆田陣平疑神疑鬼,而是他合理懷疑,他的日子不好過背後八成就有敏子父親的影子。

首先他被排進第一批特訓名單的時間非常微妙,正好是敏子向她父親展示他教的射擊技術之後,他和敏子計劃的溫泉旅行之前;其次,回來之後他旁敲側擊地問過他們機動隊隊長,這樣的海外特訓針對是青年警官,每隔三年就會開展一次,但之前幾次根本沒有今年這麼艱苦。

還有之前他被調到搜查一課那忙的連軸轉的經曆,以上種種要是後麵沒有小田切敏郎的操盤就見鬼了。

更讓他頭大的是,他隻不過離開了三個月,回來後就得知敏子的父親小田切敏郎更上一層樓,成了警視廳二把手副總監了。

以前還隻是刑事部長的時候,小田切敏郎就能變著法地“培養”他,現在成了整個警視廳的二把手,鬆田陣平都不知道前麵還會有什麼在等著他。

時至今日,他已經深刻意識到,這位盤踞在他頭頂的頂頭上司兼未來嶽父,一定是他娶老婆的重量級絆腳石。

鬆田陣平垂眸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嘴唇翕動,試探著問道,“敏子,你覺得我什麼時候正式去拜訪小田切警視監比較好?”

我:???

話題怎麼就一下子轉變到這裡了?而且他這表情……怎麼莫名有種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悲壯感?你是去拜訪我爸不是去刺秦啊大哥!

還有正式拜訪我爸什麼的,那不就是見家長嘛,之後是不是就可以結婚了?!女孩子在熱戀的時候是不是都考慮過和男朋友步入婚姻殿堂組成小家庭的事呢?反正我是這樣的,我不僅考慮過,還就此試探過我爸和我弟。

結果……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某一天的晚飯時間,我們在飯桌上半開玩笑地提起,“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我20歲嫁出去了,那以後在這張飯桌上吃飯的人就隻有爸和弟弟了,到時候……”

我話還未說完,敏也弟弟就自然而然地接過來,“到時候就剩我和臭老頭一個留守兒童一個空巢老人,我們父子倆也太可憐了吧!”

我一噎,隨後就反駁這不省心的弟弟,“可我總是要嫁人的,早晚有一天都會從這個家裡離開的。”

敏也不以為然,“那還早著呢,姐你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此時正夾起一塊壽司往嘴裡塞的敏也,沒有注意到他爸看智障一樣看向他的眼神。

之前敏子一次烏龍的悄悄“約會”他都能不經意撞見,這次敏子沒有隱瞞,他反倒什麼都沒發現。小田切敏郎不再看這個蠢兒子,淡淡對女兒道,“爸爸不想你太早嫁人,30歲之前是職業發展的黃金時期,雖然女大當嫁,但現在社會風氣開放,30歲之後結婚恰到好處。”

好麼,我還說20歲,老父親一句話就給支到30歲之後了。

敏也難得跟著附和大家長的話,“就是就是,我可不想你太早離開咱家,姐你要是走了,信不信我分分鐘反了臭老頭的獨/裁!”

還敢威脅我!我一個眼刀殺過去,敏也迅速改口,“當然,我也不反對你交男朋友,姐你交幾個都行,但結婚就算了吧。”

時間拉回當下,我將當時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複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的鬆田陣平:……

他開始懷疑一件事,他和小田切家的兩位男性是不是上輩子結仇了?以至於這輩子如此對付他?

鬆田陣平陷入了沉思,或許還有一種辦法,他也可以結婚以後搬進小田切家住,這樣也算皆大歡喜吧?

我則已經將這件事拋到腦後,開始思考著扳回一局,“比拳擊和自由搏擊之類的格鬥我打不過你,不代表彆的不行!有本事明天跟我比劍術啊!”

這個沒心沒肺的!鬆田陣平瞥了她一眼,劍眉一挑,“這麼自信?”

之前在搜查一課的一年時間裡,還得多謝小田切敏郎對他的“指導”,他警察術科裡劍道這項短板可是硬生生被補上了。

我回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就問你敢不敢!”

嗬,她還挺囂張。鬆田陣平心思一轉,開始挖坑,“我要是應戰有什麼好處?沒有彩頭就太沒勁了……”

我眼睛一亮,對呀,可以有彩頭!

“輸的人要答應贏家一個要求,放心,絕不會讓你很為難的。”

鬆田陣平心裡一笑,這是已經篤定了他會輸是吧?沒關係,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明天那場。

“既然如此,那今天這場是不是也應該補個彩頭?不然到了明天隻有我輸就很不公平吧?”

我頓時警惕起來,狐疑地看向他,“你想乾嘛?”

鬆田陣平雙手抱臂,淡定回視,“你在懷疑什麼?以為我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嗎?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說到後麵他頗為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我立刻反思自己,對呀,這就是情侶間的小情趣而已,而且說起過分的要求,咳咳,還不知道會是誰的要求過分呢。心虛之下,我滿口答應,甚至誇下海口,“上刀山下油鍋,就算是你讓我替你揍警視總監一頓我也在所不惜!”反正警視總監是白馬探他爸又不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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