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春和景明,波瀾不驚25(1 / 2)

愛麗絲的成酒之路,還要從一年前金巴利死後貝爾摩德易容成廣田雅美對愛麗絲進行的試探說起。

當時貝爾摩德判斷森愛麗絲隻是一個普通人並將自己的判斷告訴了琴酒,但琴酒一向多疑,沒有叛徒都能被他當成叛徒乾掉,更何況森愛麗絲恰巧就在金巴利死前與之結怨?

那個偽裝成金巴利的人讓琴酒吃了那麼大虧,之後卻消失地無影無蹤,還有心情卷走金巴利的大部分財產,簡直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琴酒的臉上,是以那段時間琴酒的火氣相當大。按琴酒的一貫作風,到底是不是普通人,殺來試試就知道了。如果是普通人死了就死了,但如果不是……那能撬開嘴就撬,不管她張不張口,反正最後也是個死。

但愛麗絲就防著琴爺這一手呢,於是,在貝爾摩德離開後不久,愛麗絲就馬不停蹄的趕回研究所銷假上班,見到雪莉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臉激動地表達自己對於雪莉和她姐姐廣田雅美的感謝之意。

“對不起雪莉,讓你擔心了,你還特地讓雅美姐姐來我家看我,我實在過意不去……”

雪莉簡直瞳孔地震!

廣田雅美,那確實是她姐姐宮野明美的化名,但問題是,她根本沒有拜托姐姐做這件事啊!愛麗絲看到的那個廣田雅美,根本就不是姐姐!

那會是誰?!

雪莉隻能想到一個人,組織的千麵魔女貝爾摩德。她為什麼要易容成姐姐的樣子出現在愛麗絲的麵前?

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愛麗絲被組織懷疑了,貝爾摩德就是派去觀察和試探愛麗絲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雪莉語氣急促地追問起愛麗絲她和“廣田雅美”的種種交談,愛麗絲就等著呢,當即一五一十詳詳細細,還不經意地描述了貝爾摩德那個測謊的動作。

雪莉聽完後不禁咬了咬唇,從愛麗絲的敘述中,她已經能夠確定,金巴利一定是出事了,而現在組織懷疑愛麗絲與金巴利的出事有關。

她深知貝爾摩德厭惡她們姐妹,要不是礙於組織,雪莉相信貝爾摩德恨不得動手殺掉自己喝姐姐,因而不敢賭貝爾摩德會如何向上彙報,畢竟愛麗絲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啊。

還有琴酒,若是按照琴酒的處事原則,哪怕隻是一個懷疑,愛麗絲也會死的!

於是,時隔多年,雪莉又一次鼓起勇氣主動聯係了琴酒。第一次是為了姐姐宮野明美,小小的雪莉承諾早日完成學業為組織研發aptx4869,以此換取宮野明美可以不出任務、享受平靜安穩的生活。而這一次,雪莉是為了自己的朋友。

雪莉本以為會費一番口舌,卻沒想到琴酒不知為何沒有多說什麼便同意了雪莉的要求。

雪莉:驚喜來的太突然,不知所措.jpg

但沒過多久,雪莉就知道琴酒為什麼答應地那麼乾脆了。

“你說什麼!你加入了組織?!”

愛麗絲苦笑,“那個叫做vodka的人先是拿槍威脅我,又說雪莉你也在這個組織裡,如果我不加入組織不僅我會死,雪莉你也會受到處罰,所以……”

“所以你就加入了組織?你根本不知道組織的可怕!”雪莉瞳孔收縮,渾身顫抖地抱緊雙臂,她看著愛麗絲,尚且稚嫩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愧疚與哀傷,“對不起,都是我……是我連累了你……”

愛麗絲會被迫加入組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啊!她能夠猜到組織的想法,無非是把愛麗絲捏在手中,像姐姐一樣成為要挾的籌碼。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保持距離,沒有與愛麗絲成為朋友,那愛麗絲就可以永遠活在陽光下,過著寧靜的生活……

下一秒,她被擁進了一個柔軟溫暖的懷抱裡。愛麗絲抱住雪莉,安撫著她有些崩潰的情緒,“彆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背啊,明明是那個金巴利的錯,跟你有什麼關係,而且這是我的選擇,是我自己做下的決定,這樣的話我和雪莉就可以做更多好玩的事了,我們可以一起去逛街,一起兜風壓馬路,雪莉你不期待嗎?”

那樣的場景光是想象就覺得很美好,雪莉怎麼會不期待?可代價卻是愛麗絲墮入了黑暗……

“彆皺眉了,你才多大呀,可不能變成小老太太……”

雪莉抿唇,“我才沒有……”笨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愛麗絲,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愛麗絲:雪莉,我一定會把你從烏鴉軍團手裡救出來的!

說實話,伏特加找上門,被伏特加拿槍指著的時候,愛麗絲有一瞬間是懵逼的。她是想著暗戳戳打入酒廠,但她本以為還要在研究所兢兢業業好幾年做出成績後,組織才會向她拋出橄欖枝。萬萬沒想到,琴酒直接給她省了好幾步,這就派出老伏來對她硬核招攬了。

很好,雖然我的最終目的就是搞死他倆,打穿酒廠,但這並不妨礙我在這一刻萬分的感激他們。

叮!恭喜酒廠勞模琴酒為酒廠再添一瓶假酒!

喜聞樂見,喜大普奔。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愛麗絲一直都生活在酒廠的監視之下。後期有著酒精雷達的雪莉現在也十分敏感,她自然也發現了組織對愛麗絲的監視,擔心愛麗絲產生不好的情緒,雪莉安慰這是每個新人的必經過程,但她心裡其實也不確定,這個監視是不是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直到那之後又過了半年,在愛麗絲已經快習慣這種隱晦的如芒在背的感覺後,組織終於撤去了對她的監視。

許是已經加入組織的緣故,愛麗絲在研究所的權限得到了進一步的開放,對藥物實驗的參與也越來越多,接觸到黑暗麵也一點一點仿佛踩著愛麗絲的適應邊界一般慢慢加深。

愛麗絲和雪莉都清楚,這是組織的試探。一旦愛麗絲的表現出明顯的抵觸抗拒或是無法適應,等待著她的就隻有死亡。

雪莉再一次感受到了無力,她沒有辦法阻止組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朋友被拽著墮入深不見底的黑暗。在這個冰冷的組織裡,她,姐姐,愛麗絲,都隻不過是組織手裡的提線木偶,無法脫身,身不由己,一旦想要逃離,等待著的隻會是萬劫不複。

本體是愛演的表演型人格,異能生命體又能差到哪去?哪怕愛麗絲被賦予的人設是陽光小美女那一掛,也並不妨礙她發揮演技。

於是她拿著為朋友忍辱負重的臥薪嘗膽劇本,每每被組織逼迫著做壞事,她都會來一波三觀受到衝擊—難以接受搖搖欲墜—堅強穩住內心掙紮—下定決心但步履艱難—事後“偷偷”哭泣被人發現這一係列演繹。

久而久之,研究所裡盯著愛麗絲的組織成員已經麻了,反正過程如何不情願,結果還不是老實照辦?甚至每個工作環節都完成地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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