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猶豫了一下,好心提醒想當然的宿主,【宿主,你這點汽油是沒辦法完全毀屍滅跡的。】
“沒關係,還有一桶呢,而且除了汽油我還有柴油,不過……”我一下子垮了肩膀,剛剛冷酷的氣勢一下子消失無蹤,我臊眉耷眼地咕噥道,“我就是說說,過個嘴癮而已,倒是統子,你那麼認真乾什麼,搞得我好像才是反派一樣。”
真的說說嗎?可剛剛,它仿佛看到了宿主的潛意識裡,正義與邪惡正在拉鋸。如果這一次是說說,那麼下一次呢?
它脫胎於的文豪O犬的世界裡,港口黑手黨的尾崎紅葉曾說過,“生於黑暗之中的鮮花,最終隻能歸於黑暗。”
宿主現在就像一個半隻腳踩在黑暗的深淵邊緣而不自知的攀登者,除非她自己意識到正在慢慢滑向深淵而及時止步,或者……有個人將她拉回來。
否則,宿主大概就會成為落入黑暗之中的花朵吧。
係統靜靜地看著思想正慢慢滑坡的宿主,也隻是看著。
它隻是AI,不是那個會將宿主拉回正軌的人。
“嗡——”電鋸的嗡鳴聲響起,我將之前拜殿那扇殘破的木門鋸了,勉強弄出兩塊雪板,又鋸了兩個長條的木頭削了杆尖,握杆處拿繃帶纏了纏,至於雪輪就沒辦法了,條件有限,湊合用吧。
臨走前我將拿出來的汽油又倒了點淋在木柴上填進火堆裡,沒辦法,在這樣大雪紛飛的天氣裡,能找到的木頭都有些濕,不淋點油根本點不著。
真是的,我內心憤憤,明明是些危險社會的不法分子,我還得給他們添柴取暖,防止他們被凍死,像我爸和鬆田陣平那樣做個正義的人可真不容易,有時候想想可真……哼!
又波動了,係統小白虎默默舔爪。然後爪子一揮,投影出一大片地圖,【不建議宿主走來時的路線哦,那邊山林密布,部分路段又經曆了雪崩,情況不明,就算有探照燈,在這樣的雪夜滑雪也很危險。這裡離藏王山山頂不遠,建議宿主從這裡往東走,隻要走出一小段樹冰區,就可以進入藏王滑雪場最外側的一條高山滑雪滑道……】
我接下係統的話繼續道,“而藏王滑雪場夜間一直開放到晚上九點,我可以順著高山滑雪的滑道直接下山,方便又快捷。可是那片樹冰區也是無人區吧?不會有什麼危險嗎?”
【放心吧宿主,本統來到這間廢棄神社後已經以此為中心掃描了附近的地形景觀,更新了地圖,可以為宿主規劃一條合適的路線。】
我有些受寵若驚了,“係統,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誠惠30文豪點。】
我露出半月眼,果然這年頭什麼都要收費。我順帶看了下我的文豪點餘額,然後就被那個個位數驚到了,“怎麼回事,扣掉上次抽卡和這次的30點,我應該還剩39點啊,怎麼就個位數?”
係統露出奸商的嘴臉,【之前不是你讓我定位你的滑雪包嗎?本統又不是做慈善,當然要收費了。】
所以你就一言不發地扣費了……行叭。
樹冰其實是樹木被冰雪包裹後形成的天然冰雕,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這樣的叢林裡滑雪,能碰到各種造型奇葩的冰雕。在下著雪的黑夜裡,就算有探照燈,如果沒有係統的指引,我大概根本走不出去。
寂靜的樹冰區,我不禁輕輕對係統說道,“統,謝謝你。”我以後再也不罵你狗係統了。
係統小白虎在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藍光,四爪踩在雪地上在前方飛奔,聞言我的腦內立刻響起一道聽起來有些傲嬌的正太音,【難得見你如此真心實意,既然如此,那本統以後也不叫你熊宿主了,雖然你確實很熊就是了。】
我:……
嗬嗬,你也確實很狗。
另一頭,直到晚上八點左右,鬆田陣平才聯係上失蹤了好幾個小時的敏子。當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時鬆田陣平幾乎是秒接,“小田切敏子!你跑到哪去了?知不知道聯係不上你我得有多擔心!”
我的媽耶,連名帶姓地叫我,他是不是氣瘋了?耳邊聽著他的怒吼,我自知理虧,連拿開手機都不敢,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我之前在高山滑雪的滑道,那邊信號不太好,沒有接到你的電話,讓你擔心了,是我的不對。”
怎麼今天這麼老實?鬆田陣平狐疑,他看了眼旁邊緊緊盯著他打電話的三人,沉聲問道,“娜塔莉說你身體不舒服回去休息了,怎麼又去高山滑雪那邊了?”
“可能是商場裡太悶了,出來後被冷風一吹就不覺得腦袋發漲了,而且我本來就想試試高級滑道嘛,所以就來了這邊。”
“胡鬨!你那水平能滑高山滑雪嗎?有沒有摔倒?有沒有受傷?”
可不嘛,滑雪場的高山滑雪滑道完全是按照比賽標準設置的,超級大回轉太特麼難了,我揉著摔疼的肩膀和左邊胳膊無聲咧了咧嘴,心有戚戚,“還好吧,哈哈,彆擔心,我還了租來的器材就回去,喔……我還沒吃晚飯呢,陣平你能提前到旅館的餐廳幫我點餐嗎?是不是娜塔莉他們也跟著擔心了?如果他們也沒吃晚飯吧,這頓就我請吧,算是我的歉意。”
雖然在努力掩飾,但鬆田陣平還是聽出來了,她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子疲憊。他垂下眼眸,將滿腹疑慮壓了下去。
“那我在餐廳等你,快點回來吧。”
掛掉電話後,係統疑問道,【宿主,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真相?】
“來不及了,我得先去網咖將商場的監控毀掉,等回去之後我再從頭至尾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我也有些頭疼,突如其來的雪崩打亂了一切,不然根本不用驚動鬆田陣平,我就能把事情搞定。
這藏王山也是,一千米出頭的海拔,連終年不化的積雪都沒有,這兩天還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就這點雪還能雪崩也是沒誰了。
等到我在網咖開了個小單間裹上棉被看到置頂的本地新聞後,默默翻了個白眼,感情是小型雪崩,在這裡還挺常見的。我就說嘛,就跟有些人的體質一樣,大病沒有,小病不斷。
我鄙視係統:“就這,你叫的那麼慘烈,搞得我都以為自己死定了。”
係統振振有詞,【沒有一個程序是完美無bug的,就算超級AI也是一樣,一時判斷失誤而已,正所謂物似主人形,請宿主先自省吧。】
狡辯!不過算了,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了。
就在我裹著棉被清理監控的時候,鬆田陣平四人走出商場,娜塔莉有些憂心忡忡地小聲問伊達航,“鬆田他為什麼問經理拷貝監控錄像?他是不是懷疑敏子在說謊?”可是這樣私下調查會不會不太好?
伊達航也懷著同樣的擔憂,因為早早有了女朋友,他深知女孩的心思你彆猜,情侶之間坦誠溝通很重要,但這畢竟是鬆田和小田切的私事,哪怕他和鬆田是摯友,也不應該插手,隻希望這兩人能夠順遂。
於此同時,山形縣警因為一刻鐘前接到的報警電話而人仰馬翻,迅速安排起清障救援工作。
剛從藏王山回到警局就被通知雪崩救援的某位警官:……
他當時還想著是無人區組織救援都不用,結果……臉疼。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作者君真的對自己這兩天的產量有那麼一絲~滿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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