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陸厭獨自一人來到悅華酒店。
陸儒琛是陸家的家主,他下榻的酒店,必然也是廈城最好的酒店。
少年站在酒店門口,目光沉靜。
隨後,他找出陸儒琛助理的電話,打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身黑色西裝的青年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態度恭敬:“少爺,先生讓我請您上去。”
陸厭麵無表情,跟著助理的步伐走上了酒店的貴賓電梯。
陸儒琛住的是總統套房,非常清靜雅致。
助理推開門讓陸厭進去。
少年平靜地走進去,身後房門被助理關上。
屋內隻有陸儒琛一個人,他正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書。
陸厭沒有說話,靜靜地等他看完書。
氣氛安靜地近乎詭異!
過了十分鐘,陸儒琛合上書,目光讚賞地看著他道:“你比我想象中沉穩許多,不愧是我陸家人。”
少年不置可否,原來陸儒琛是在試探他。
他心裡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因為他自己也喜歡看書,他看書的時候,非常不喜歡被人打擾。
所以將心比心,他也不會去打擾彆人。
“坐吧,我們父子倆十幾年沒見,那天在機場又實在匆忙,我還不知道你這十幾年是怎麼過的。”
少年冷笑一聲道:“陸先生想知道我的過去,不過是一個電話的功夫,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
陸儒琛皺起眉,臉上不悅之色儘顯:“你是在怪我?”
“陸先生多慮了,我不會把感情浪費在陌生人身上。”
“陌生人?”陸儒琛聞言氣笑了:“你說我是陌生人,你小子倒是好膽色,那你告訴我,你今天來見我是為了什麼?”
“來和你做交易!”少年道。
陸儒琛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他道:“你既然說我是陌生人,那你有什麼資格來和我做生意,你可知道,能和我陸儒琛談論交易的,隻有國內排名前幾的家族,你又憑什麼呢?”
“憑我能救你妻子的命!”少年身高頎長,麵容冷峻,說出的話卻十分自信。
陸儒琛聞言臉色微變,他糾正道:“你該叫她媽媽。”
“陸先生,我說了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
提到妻子,陸儒琛的態度有所收斂:“你知道阿寧得了什麼病?”
“心悸之病。”和她一模一樣的病,但是顯然比她的病症要輕許多。
畢竟陸儒琛一直用最好的醫療團隊為他妻子治療著。
陸儒琛皺了皺眉,外界的人都道阿寧是思子成疾,卻不知道她自小患有心疾。
當年阿寧拚命生下兒子,差點丟了一條命,讓他險些瘋了。
那時他忙於尋覓救命良醫,分身乏術,對陸厭這個險些害了妻子性命的兒子,無暇看顧,所以才會讓他被人偷走。
可能陸家的男人都帶著極致的偏執和冷血。
陸儒琛是這樣,陸厭也是這樣的。
陸儒琛心存質疑:“你真的可以救阿寧?”
“如果沒有把握,我不會來見你。”
“你剛才和我說交易,你竟然把你母親的命拿來做交易?”陸儒琛臉色非常難看。
少年道:“陸先生不妨去查下,在我六歲時就曾親手送我的母親進監獄,當然,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