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陰損的事應該由徐盛親自說,讓彆人代替算怎麼回事?哪怕忙沒時間見麵, 也可以找一個輩分高的人吧?
徐烎本身是有關人物, 應該避嫌。
可他為什麼來了?真的是為徐航好嗎?錯, 這就是他居心叵測的地方了。一邊討好徐盛,把最困難的事攬在肩上, 一邊膈應徐航,往他心口裡插刀。不管是將哥哥趕出去,還是好言相送,隻要徐烎在公司門口露出落寞的表情, 或是狼狽一點點都會成為導/火/索。
比如媒體,他們會怎麼寫?
比如徐盛,他又會怎麼想?
既然無論如何都會中計,那……惱羞成怒的徐航命令保鏢們不用客氣, 將人真的打出去了!
其實徐航已經脫離徐家了,他們的嘴臉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也許徐盛並沒有想到徐航, 可以從堂兄弟裡挑一個好的, 跟省長家的女兒見見麵,吃吃飯,畢竟是老一輩的口頭約定, 若不喜歡大可做朋友,不必非得結婚。
這裡麵一定有徐烎的手腳。
誰都不傻,但徐烎是徐盛最喜歡、最信任、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自然不會懷疑他的“良苦”用心了。
果然, 沒出十分鐘電話來了,是陌生號碼,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徐航目不斜視的盯著賬目,認認真真的一頁頁翻著,絲毫不理會嗡嗡響的聲音。助理趙合拿起手機,將號碼拉入黑名單。沒過一分鐘又開始嗡嗡嗡的響了,趙合當了十六年助理,脾氣最好,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繼續黑黑黑。
打不通兒子電話的徐盛火冒三丈,氣得砸了自己的茶杯。而徐烎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他拒絕去醫院,也不來公司讓爸爸瞧一眼,可把徐盛急壞了。推掉所有預約的他趕回家裡,親眼瞧到徐烎臉上身上的傷時立刻眩暈了幾秒鐘,若不是自製力強大,他可能會爆走。
“阿烎!!”
徐盛心疼的都快受不了了,撲過去抬起兒子原本英俊現在卻跟豬頭差不多的臉,手指顫抖著卻不敢碰,怕弄疼他的傷口。心裡的痛像龜裂的地麵一樣密密麻麻的越來越寬,徐航!你真是好樣的,阿烎從小到大從來沒受過傷,你怎麼敢?
歎息一聲,徐烎摟住了老爸的腰:“答應我,彆生氣好不好?”
“你倒是想當個好哥哥,他卻不像個好弟弟。”都這樣了還為他分辨解釋,真是、真是……徐盛都不知道怎麼說大兒子了,太心善,太有擔當,一昧的護著不像樣的弟弟,可憐著自己,也不知道抱怨。
“爸,”苦澀一笑,徐烎繼續道:“他沒有媽呀。”
“你也沒有媽。”
“但爸爸隻關心我啊。”
這句話勾起了徐盛心底最深處的記憶,仿佛一根刺不停的紮著神經。討厭那個女人,更討厭她的孩子,將他扔到其他彆墅裡放養,保姆的忽視跟慢待他不是不知道,反正沒缺徐航吃的用的穿著,再壓製住野心,免得長大了搶阿烎的位置。
如今想來,真是大錯特錯了,早知如此就應該放在身邊看著,好好教養,不然也不會出今天的事。
醫生急急的趕來了,傭人抓著他的手往房間裡跑,很怕拖延了一刻耽誤了大少爺的傷勢。
“快快快,”徐盛讓開位置,情深意切的望著,揮揮手不用醫生打招呼了。
心裡咯噔一聲的醫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這這……臉上的痕跡太那個,恐怕會留疤痕。聽說是被打的,什麼人那麼大膽專門打臉?要不死不休嗎?這不是他一個小小醫生該擔心的。於是拿出工具消毒,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
徐航要麼不出手,要麼下狠手。
他不是故意跑來害人嗎?那就讓他記住今天的教訓,下次使壞前想清楚利弊,不然,會丟命的。
下午秦語去了店裡,幾個客人正在試最新款,不知道該選哪條裙子好。幾個英俊的店員露出親切的笑容,不停的左誇右讚,哄得客人眉開眼笑,實在難以取舍,於是咬咬牙買了兩條漂亮的裙子。雖然貴,但物有所值,她滿心歡喜的走了。
店主笑嗬嗬的迎上來:“老板好。”
“嗯,今天怎麼樣?”
“相當不錯,”話落,店主和秦語看見一位女客人掏出了卡要結賬。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帥哥是新人嗎?上次我來時沒看見你。”
好美麗的女人,妖而不媚、聲嬌如蘭,秦語隻是欣賞而已並沒有動心:“小姐姐好,我是店主。”
一句小姐姐逗笑了美女,她眨眨迷人的眼眸,故意往前走了幾步:“年紀輕輕,真的假的?”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自信滿滿的秦語很有說服力,手一抬,讓看熱鬨的店長趕緊結賬。
“加個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