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叁(2 / 2)

但是,對方好像和她說過什麼值得期待的話。

「大姐頭,等我和團長去地球的吉原回來後就一起給你過生日啊。」

神黎借著破碎的石塊躍上半空鎖定那個被砸得人仰馬翻的影子,他在街道邊堪堪停下,但是神黎整個人衝下去,對方在她近身時咧嘴笑著抬手用傘砸來。

但是神黎先一步用腳尖踹上了他的腕骨,他手一鬆,神黎直接就著傘尖攥住,用傘柄戳穿了神威纏著繃帶的掌心,將其釘在了一麵牆上。

但是說著要給她過生日的家夥沒有再回來了。

還是死在了神威的手中。

當時,她是有多生氣多憤怒呢?

此時,掌心噴出的血同時濺上了少年和神黎的臉,血腥味使他微微瞪大了眼。

他白皙的臉上,此時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神威咧開嘴,笑容終於不再是那般輕快的了,而是恣意張揚的:“終於有點以前的樣子了。”

但是神黎一言不發就抬膝踹上他不久前被她戳了個孔的腹部,水泥築造的石板牆立馬因這如同小型炸彈一般的衝力而整麵塌掉了,神威的身影也隨著爆破的石塊一起直直砸穿了大樓。

所以……

現在,她得從神威手中保護煉獄他們才行。

不管是義勇,煉獄,還是那位小姐……

神黎將傘懸空打了個轉後握住傘柄,神色寂寂地踩著煙塵走了過去:“如果你不收手,我就隻能打到你收手為止了。”

她語氣淡漠地說著,幾乎看都沒看就偏頭躲過了煙塵彌漫的前方那揮過來的拳頭,她知道那記拳頭擦破了她的耳廓,但是那點痛楚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幾乎沒有感覺。

說起來,煉獄先生,真的好像那朵向陽的、溫暖的花呀。

同一時間,她旋了個身將手中的傘擊上了少年的腰腹,於是眼前的塵土頃刻間連著他被掄飛的身影被傘揮動時的強勁氣流如旋渦般掀開了。

她要保護這朵花才行。

不能再像森林裡那朵花一樣,因為遇上她而死了。

她抬眼死寂地盯著那抹衝過來的緋橘發影子,手中的傘又握緊了一個度,飛快地俯身衝去。

但是身下突然傳來詭異的失重感,放眼一看,周圍的地麵變成了一扇扇倒置在地上的格柵門,她在神威的目光中一腳踩空跌入了腳下敞開的門裡,最後看到的是他揮過來卻打在了空氣裡的拳頭。

耳邊是突然安靜下去的風聲,街上寒涼的溫度突然像灑了花瓣的溫水,她的眼前在一瞬死寂後看到的是一片昏暖澄亮的光。

神黎一個機靈,從虛空中跌下來的時候額上剛剛才止血的傷口又破開了,她不耐煩地“嘖”了聲後警惕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片刻後有些茫然地望了望那一間間空曠和室的周圍。

她好像正身處在一座日式的寢宮中,木梁是通篇的古褐色調,周圍的門上繪有古老的畫,但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擺設,幾乎都是空蕩蕩的。

“神威?”她試探性地喊了聲。

他剛才好像也掉下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煉獄那邊就不需要擔心了。

蹬蹬蹬——

突然間,有一陣似琵琶又似三味線的清亮樂聲從不知名的地方響起,神黎尋不到出處,隻覺得聽起來空曠悠長,但又詭譎淒涼。

但是更加詭異的是,周圍的格柵門隨著這些琴聲的琴律而一一自動地打開了。

神黎透過那些打開的門,看到了儘頭處依舊是一間又一間空無一物的房間,直直敞開的門形成一條路,好像在邀請她前進一樣。

但是神黎沒有立即走,於是那琴聲不再響了,門也不再開了,仿佛在等待她的行動。

她心裡懷疑自己這是撞上鬼打牆了,但是覺得違和古怪的心下,她頓了幾秒後,還是邁開步子向前走去了。

與此同時,那琴聲又響了起來,前方多開了一扇門,而後邊的“嘭”的一聲就給合上了。

神黎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腳下沒停,徑直順著它的意思走著。

不多時,她就已經走過一扇又一扇門,越過了一間又一間的和室。隨著她的前進,神黎逐漸嗅到了茶香,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濃。

當最後一扇門隨著一聲清亮的琴聲打開時,神黎意外看到了前方一扇敞開的格柵門外是掛著幾個紅火燈籠的簷廊和一片寬敞的院子。

而那燈火闌珊的廊下,隱約倚著個黑發的纖瘦人影,但神黎沒有立即走過去。

當下暮色合下的天空流動著淡淡的薄雲,空氣中是乾燥凜冽的風,但是甫一觸到和室裡滲出去的暖光後似乎也溫軟了起來。

久久沒有等到她的動靜,那人似乎也有些不耐了。

他微微側過頭來,微卷的黑發耷拉在和服的領子上,神黎窺見到了一隻透紅的瞳孔。

那人蒼白的手拍了拍身邊乾淨的木廊,嘴角在雪夜裡是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麼了?不過來坐會嗎?”

低沉磁性的嗓音,乍聽之下溫和且帶著淡淡的笑意,但像某種冰冷的生物。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神黎既沒有驚慌也沒有恐懼,她也沒立即問他是誰,隻是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後,才麵色平靜地走上前去在他身邊坐下。

不過說是身邊,其實隔著一小桌的茶具,此時小爐子裡煮著沸水,精美的茶杯裡是冒著熱氣的茶水,濃鬱的茶香就是從這裡嫋嫋溢出來的,上邊還擺著一疊漂亮的和菓子。

院子裡有墨綠的柏青和鬆樹,上邊鋪著潔白的細沙石,大抵是不久前有雪在上邊融了,所以現在在月光下看來閃著粼粼的冷光。

她的影子淡淡地鋪在廊下,與身邊那人的影子隔著大概一米的距離。

坐下後他們之間是短暫的安靜。

靜謐之中,她額角上的血還在順著臉頰淌下,流進眼裡,滴落在衣襟上。

於是那人突然道:“你看上去快要死了。”

神黎這才轉頭去看他。

就見一身和服的年輕男子懶懶地倚在柱子旁,他的指尖從自己的額角開始一點點撫過了眼角與臉頰,最後停在了下鄂處,示意神黎臉上的血流流向。

他梅紅色的眼睛看著她,森白俊秀的臉上是溫柔的微笑:“痛嗎?”

血滴滴答答地落,但是神黎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她平靜的眸子瞅了他兩眼,道:“我見過你,在吉原。”

男子的模樣,是她當時在吉原見過的那位發現她偷吃食物的客人。

因為印象深刻,所以現在還記得。

但是說著說著,她瞅到了手邊的和菓子後不禁抿了抿唇,用淡淡的聲音道:“我記得你不是很愛吃這些,零少爺。”

聞言,那人嘴角的笑意不變:“這是給你的,因為你愛吃。”

作者有話要說:  神黎:“絕不承認義勇是被我給撞暈的。”【bushi

大哥隻是過來給神黎加個buff而已,真正的聲死戀決鬥在以後呢【bushi

好了,不打架了,我也沒想到會打這麼久,接下來要和屑老板談談“風花雪月”【bushi

我已經快寫暈了,寫的不好請見諒,感謝熬夜等更的小姐妹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