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瞬間懵了,腦袋像是被人重重的砸了一拳,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會他才慢慢找回語言,“我,我真不知道他有男朋友!”
說到最後謝陽急的音調都高了,“我艸那孫子!給老子整成個三兒了!”
謝陽對出軌這事習以為常,但是不代表他會喜歡成了彆人口中的小三。
許鬆墨信謝陽,所以他默不支聲。
謝陽還以為他不信他,又急又委屈,“我他媽要知道你長這樣誰要和他好啊!”謝陽越想越氣,他起身,“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許鬆墨聞言忽地抬起頭拉住謝陽的手,語帶哀求,“彆去!”
謝陽回頭看向許鬆墨,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此刻蓄滿了淚水。
謝陽又坐了回去,半天沒敢說話,最後才輕輕戳了戳許鬆墨,“你早就知道了?”
要氣,也應該是許鬆墨比他更生氣才是。
許鬆墨狼狽的擦去淚水,他點點頭,聲音哽咽:“嗯。”
謝陽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塊,“你怎麼不找他算賬?”
許鬆墨依舊沉默,他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這些年也變得更為沉默了。
謝陽又道:“他知道你知道嗎?”
許鬆墨已經調整好近乎崩潰的情緒,他縮著頭,像個鴕鳥似的,“不知道。”
他的聲音茫然而無措,他從未想過他們會走到這一天。
“你和他分手吧。”謝陽低著頭耳朵微紅,他瞥了許鬆墨一眼,剛看到他的長睫就害羞的扭過頭去,喃喃的低聲道:“大不了我偷陸騁的卡養你。”
謝陽在圈子摸爬滾打多年,隻一眼就看出許鬆墨從頭到腳不下十萬,他的臉更是不諳世事三十好幾的人看著還像個學生似的,這樣的人該是被細心嗬護著金絲雀。
說出來後謝陽自在多了,他接著道:“說真的,就憑著你這長相,和他分手了不愁找不到下家的。”
謝陽開始慫恿著許鬆墨和趙亦銘分手,一來是為了報複趙亦銘,丟了個大美人心疼不死他;二是謝陽的老毛病又犯了,看到好看的人就邁不開腿。
許鬆墨一怔,他問自己,難道他一定要依附著誰才能活下去嗎?
“不過說真的你和趙亦銘在一起十七年了應該也攢了不少錢吧,正好趁這個機會甩了個他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三條腿的□□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可不少。”
謝陽還在津津有味的說著,最初的憤怒和震驚過後他開始勸說著許鬆墨分手,這個圈子裡出軌已經是家常便飯,鬨過之後該分手分手該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十七年對他來說也隻是一個數字而已,他今年也才不過二十一歲。
但是十七年對於許鬆墨來說卻是他人生的一半,和趙亦銘分手就像把他整個人劈成兩半,從此之後就算還活著也要時刻被這過往的感情折磨。
不到萬不得已他始終不願意放下這段感情。
“謝謝你。”
許鬆墨低聲說道。
謝陽停下喋喋不休的嘴,覺得有些口渴,“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他分手?記得多要點分手費。”
許鬆墨搖搖頭,起身道:“我要回去了。”
謝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不和他分手了?”
許鬆墨沒說話,孤身一人離開,背影纖細脆弱而又帶著決然。
下班後趙亦銘留在辦公室沒有回去,因為心虛,這種壓迫感時刻縈繞在他心頭,他現在根本不敢見到許鬆墨。
思來想去趙亦銘拿出手機給那群混朋狗友打了通電話,幾人約了個地方見麵。
打完電話趙亦銘望著手機出了神,過了會回過神,他給許鬆墨打了通電話。
許鬆墨電話接的很快,聲音比平時更為溫柔:“你要回來了嗎?”
趙亦銘覺得口舌發乾喉嚨發緊,過了好一會他才磕磕碰碰的開口說道:“我,我晚上有個應酬估計要晚點回去。”
電話那頭的許鬆墨停頓了幾秒,趙亦銘的心也跟著吊了起來。
“那你彆喝太多,早點回來。”
片刻後許鬆墨的聲音再度響起,比之剛才稍顯冷淡了些,但也無異樣。
趙亦銘懸著的心落了地,掛了電話後他更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竟有種解脫的意味。
這個時候酒吧才剛剛開始營業,但已經是熱鬨非凡,趙亦銘停好車往裡走去,一路上不停有人朝他拋著眉眼,有男也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