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亦銘的拳頭落下的瞬間秦致知全身的肌肉就緊繃了,拳頭握緊了,但他始終沒有抬起手。
過了秦致知一聲不吭的默默離開了。
不能打他,起碼現在還不能。
周坤鬆了口氣,把趙亦銘拉到一邊,忍不住訓斥道:“你他媽的瘋了!就算你再討厭他他也是秦老爺子的兒子!”
趙亦銘黑著臉,神情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一個私生子而已怕什麼!”
再最初的震驚過後周坤也漸漸冷靜下來,秦老爺雖然他接了回來,但是秦家的兒子有那麼多,一個秦致知的確不算什麼。
他搖搖頭,拍了拍趙亦銘的肩膀,“喝酒喝酒。”
趙亦銘拿起酒杯猛灌了一杯,不過或許是有心事,喝了不少趙亦銘也沒怎麼醉意,腦子清醒的很,滿腦子都是秦致知剛才那句,“你會變,鬆墨也會變。”
趙亦銘灌了一口酒,冷哼一聲。
秦致知知道個屁啊。
這個世界誰都變了許鬆墨都不會變,他比誰都清楚許鬆墨有多愛他,十七年如一日的愛他。
趙亦銘也是仗著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胡作非為。
但愛從來不是拿來傷人的借口。
這一點趙亦銘不懂,或許說在這段感情裡他並不如他以為的那麼喜歡許鬆墨。
酒過三巡後,還算清醒的周坤找來代駕把趙亦銘送回了家。
許鬆墨坐在客廳看著無聊的電視劇等待著晚歸的趙亦銘,時不時看眼時間。聽到門鈴聲後他立刻起身走到門口去開門。
門外站在滿身酒氣的趙亦銘,許鬆墨歎了口氣,剛要把人扶進來,趙亦銘就一頭紮進他的懷裡,雙手靜靜摟著他的腰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喃喃自語的說道:“鬆墨你一定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你會一直愛著我的是不是?”
許鬆墨的手放在他的後背上,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