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1 / 2)

山中花開花謝,又一年春。

眼見著天色漸暖, 重霜按捺不住, 將路聽琴請到南海的白玉殿宇中暫住。

路聽琴起初憂心院中蘭花和錦鯉,又記掛著藥師穀剛找到的愛吃竹子的大寶貝,猶豫著不願立即成行, 但禁不住重霜的再三提議, 順從地換了地方。

此時天色向晚, 碧波蕩漾的海水殘留些許夕陽的紅光, 路聽琴閒適地窩在圈椅中看書,後腰墊了個小胖龍抱枕。重霜在路聽琴斜前方不遠處的殿外,一遍一遍地磨煉劍招。

“發力點不對吧。”路聽琴瞟了幾眼,開口道。

“我也覺得有點彆扭。”重霜放下劍, 揉了揉肩膀, “葉首座一劍開天辟地, 看著簡單, 模仿起來哪都難。”

“過來, 我按幾個點,你試試。”路聽琴道, “你出劍肌肉的鬆緊和葉師兄有差彆。”

“幸好有師尊。”重霜抹了把汗,快速用法訣收拾了一遍自己。

“我不會劍法,你權當參考。“

“是, 是。”重霜笑應著, 小步跑進殿中, 扒開榻上的枕頭。

“趴下, 磨蹭什麼呢。”路聽琴拍了下重霜的後腦勺。

重霜回頭,握住路聽琴的手腕,親昵地拿嘴唇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今天還沒親呢,師尊。”

“小混蛋,哪這麼多要求。”路聽琴臉上飛起紅暈。

重霜不知哪學的功夫,無師自通地掌握了高超的技巧。第一次通紅著臉擁起路聽琴時,就將路聽琴親了個七葷八素。

這之後,路聽琴推推拒拒著和重霜黏在一起,起來啄一下,入睡啄一下,放任重霜身上的熱度侵蝕著冰冷的雪山,將自己融得越來越軟。隻不過,他到底臉皮薄,顧忌著耳聰目明的一乾師兄們,方圓一定距離內有修士時不讓碰。

重霜等南海這一天等很久了。他摸清了路聽琴的性子,知道路聽琴什麼時候會真生氣,什麼時候純粹是擺樣子,現在膽大包天。

他半跪在榻上,摟住路聽琴的脖頸觸弄了一陣,惹得路聽琴手指發顫,偶爾漏出短促的吸氣。

“唔,等一下,我還要去。”路聽琴在間歇中擠出聲音。

“師尊還要看書、梳洗、看海、看我,”重霜飛快接道,在榻上趴好,“剛才師尊說的點是什麼?”

“哼。”路聽琴不輕不重地拍了下重霜的腰。他還停留在方才的餘韻裡,手拍上帶著熱度的身軀,自己心中先是一顫。

“你有幾個地方打結了,我幫你揉開。”路聽琴道。

“師尊受累,應當還是剛才練劍的問題,過一會就好了。”

“自愈愈合的是傷口,不是勞損。外功、內修、管南海、商道,你平時忙的太多了,還要操心學堂,難得現在一塊在南海,多休息為好。”

重霜難聽見路聽琴溫聲軟語,剛放鬆下來的身體立即繃緊了,“好,好。當然,那師尊的書也明天再看吧,眼看著要入夜了,今夜的時間就留給我。”

“留給你……講符文嗎?”路聽琴捏了下重霜的脊椎,“不說這個了,我剛想起來,陶師姐生辰快到了,上次我們去東海,不是說要帶兩壇酒回來?”

“上次,上次是師尊帶我化形那次?”重霜皺緊眉頭,“我還真忘了,那時聽龍江說師尊出了岔子,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要再去一次嗎?”

“不行!”重霜一下子從榻上爬起來,按著路聽琴的肩膀讓他坐下,“那幫銀龍沒一個是好的,見著師尊的臉全都走不動道,絕對不行!”

“我是說讓你去,我在這裡等。”路聽琴摸來一個圓鼓鼓的抱枕,擋在自己和重霜中間。

“我……我也不太想去,看著他們就想揍一頓。對了,師尊,不是想送陶師姐酒嗎,南海也有酒啊。”

“是那朵花釀出來的嗎,味道呢?”

早先,重霜剛取得了南海的權柄、著手開始興建白玉殿宇時,他從南海帶出了一束透明的花朵,趕回山居小院給路聽琴。說這花是龍宮釀酒所用,表麵有甜味。

“對,就是那個。”重霜道,“至於口味,明天我去找找有沒有釀好的,不行我們親自釀,方子和材料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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