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沛現在很想跳起來給厲燃一腳,然後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又羞又惱地瞪了厲燃一眼:“你……”
厲燃額角的青筋微微浮起,打斷他的話:“我不是在開玩笑。”更重要的是,一想到蕭沛的信息素被彆的Alpha聞到,他就特、彆、不、爽。
那警察看著他凶巴巴地說:“彆耍花樣,這點信息素你就把持不住了?”
厲燃咬了咬牙,想說你有本事你試試99.9%的強力誘惑?但話到嘴邊隻能忍氣吞聲地咽下去,改成:“真把持不住,畢竟,我這人比較禽獸。”
蕭沛:“這我作證,是真的禽獸。”
那警察真是被他倆氣笑了,加上受害人小姑娘一直扯著他袖子求情,最終還是同意:“行吧,先讓人送他去醫院。”
兩人上了警車,一路都被人嚴密看管。
案發現場,厲燃手裡拿著槍,地上倒了一個中彈的人,這種情況下引起警察的誤會,厲燃可以理解。
隻是坐在警車裡,渾身像爬了螞蟻似的癢。警車窗戶關得嚴嚴實實,蕭沛就坐在他身邊,清冽好聞的信息素在車廂裡肆意散播,越來越濃。
終於,在厲燃的忍耐力到臨界點之前,警車停下了。
蕭沛被帶進了醫院,厲燃則隨同警車先去警察局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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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一係列例行調查。
案發現場去了法醫,經過初步判斷,致搶匪死亡的子彈來自老式“白鴿”狙擊槍,射擊地點是巷子對麵的高層天台,凶手早就無影無蹤。
天台上留下了兩根煙頭,作為重要物證被提取回來。
此刻,警察局的審訊室裡,厲燃正在接受問話。
“我是負責本案審訊的許澤方,警號40420198。我剛剛拿到了驗屍報告,現在已經證明搶匪是被狙擊槍射殺的,不過在死亡之前,他曾經受到過強烈的精神力鎮壓。你應該知道,隨意使用精神力也是一種暴力犯罪,帝國對所有Alpha使用精神力的有嚴格限製。”
許澤方看起來很年輕,戴著厚厚的瓶底眼鏡,文質彬彬的。
厲燃條理清晰地回答:“看見未婚妻被人拿槍指著,一般人都不會特彆冷靜吧?我使用精神力是正當防衛。”
許澤方:“死者的手也是你折斷的?在對方已經繳械的情況下,再次使用精神力壓製就算過度防衛,而且你對他的精神力施暴行為持續了至少二十分鐘。”
厲燃:“我是先用精神力壓製,對方試圖反擊,然後我才折斷了他的手,整個過程不過一兩分鐘。”
許澤方抬了抬眼皮:“不可能,死者遭受的精神衝擊極大,一兩分鐘無法造成那種內傷。”
“可我是精神力滿級,”厲燃平靜地說,“而且在黑艦軍尖兵隊接受了長達五年的極限訓練。”
這下,許澤方愣住了。
他再次扶了扶眼鏡,盯著厲燃的臉仔細瞧:“精神力滿級、黑艦軍尖兵隊、又姓厲……你是,全軍最年輕的五星中校,厲燃厲隊長?!”
他整個人已經站起來,一把拉住厲燃的手:“厲大神!我是你的粉絲!”
厲燃皮笑肉不笑:“難為你認出我。”
許澤方漲紅了臉:“對不起,我這個人天生臉盲,所以才會被調到審訊科。但我是真的崇拜您!當年您一個人駕駛新五型戰艦衝進敵軍的時候,我是實習記者,就在後方看著呢!您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英勇最優秀的軍人!我就是為了您才轉專業考了警校,我今年剛畢業。”
他一連串說出這麼多話,顯得特彆激動。
厲燃:“那審訊還繼續嗎?”
許澤方稍稍平靜了片刻:“繼續,走個過場您見諒。”
他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手下鍵盤敲得飛起:“所以,是您及時出手英勇解救了人質,對方拿槍指著您的未婚妻,您還能在那種情況下忍著怒火選擇把搶匪綁起來,您真是正當防衛界的楷模!”
厲燃:“……”
許澤方打完了審訊報告,說:“現場那位是您未婚妻,二位什麼時候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