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互換後,不等寧沏開口,遊綺扯了他身下的安全套,反客為主,三下五除二解決起問題。
“你等...!”寧沏慢半拍去推遊綺的手臂,刺激來得猝不及防,沒多久便繳械投降。
“唔嗯...”
短短幾分鐘,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寧沏被欺負得眼眶泛紅,差點擠出眼淚。
太不是人了!
他惱羞成怒道:“我都幫你了,我都幫你弄了!你為什麼突然交換?!”
遊綺心想,你那技術簡直就是慢性折磨,你還敢提。
“自己弄乾淨。”
趁著寧沏慌慌張張穿褲子,他起身去洗手了。
十平米左右的浴室,鏡子裡映出一張白皙秀美的臉。
換了芯子的緣故,乍一眼看去有些銳利,遊綺隨手撥弄淩亂柔順的頭發,沒了方才的耐心細致,放下手前停頓了一下,忽然戳了戳‘自己’的臉。
鏡子裡的人依舊麵無表情。
如果忽略那和唇瓣一樣通紅的耳朵的話。
遊綺目光投向嘴唇,淡淡看了兩眼,轉身出去了。
......
臥室裡,寧沏已經穿好了褲子,看見遊綺回來,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憋了好一會兒,他才幽幽問:“為什麼突然親我?”
遊綺瞥他一眼,拉開椅子坐下,背對寧沏沒搭理他。
寧沏幽幽問:“為什麼啊?”
遊綺不耐道:“閉嘴,煩不煩!”
有目的的親吻寧沏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像這種毫無緣由的、猝不及防的親吻,他就沒辦法洗腦自己了。
遊綺到底為什麼?不是恐同嗎?
難道他收集的資料有問題?
寧沏臉色一陣變幻,結合上午時遊綺突然提出的要求,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遊綺該不會...真對他感興趣了吧?
此時,遊綺仍然背對著他,看不見臉,隻能看見耳朵。
耳朵...
屋子內又是一陣沉默,和之前不同,這次周圍是真的縈繞著古怪的氣氛。
自作多情不好,寧沏換了個問題:“遊綺,你不喜歡男人的...對吧?”
“關你屁事!”
“不關我的事?那就好...”
寧沏鬆氣鬆得太明顯,聽得遊綺眼角狠狠一抽:“自己猜,我問的問題屁都答不出來,還敢反過來問我?”
“...”是一回事嗎。
遊綺一提醒,倒是把寧沏的注意力扯回現狀,現在比起追根究底,怎麼度過接下來的24h才是關鍵。
還有半個小時作用顧彥明就回來了,寧沏慌張說:“不行!我們得趕緊走,不能讓顧彥明你在這。”
他現在是遊綺,他得走,不光他要走,遊綺也不能呆在這!
四點多鐘,顧彥明還有半個小時作用就回來了,寧沏匆忙起身:“不能讓顧彥明看見我,你也不能待在這。”
遊綺坐著沒動,淡淡說:“不想讓他看見,你就在屋子裡躲好,我說了我要問他問題,你敢攔著我,交易作廢,明天問直接本人問他。”
寧沏一陣頭大,他想說顧彥明自己都不記得,就算你本人問也問不出來啊!
剛四點半,房門外卻突然傳來敲門聲。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寧沏臉色大變,先是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遊綺,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去門前看貓眼,然後就是麵如死灰、生無可戀。
這次過來的不是沈亦辰,而是顧彥明。
說好的五點呢!
遊綺跟了出來,沒湊近看,挑眉問:“顧彥明?”
寧沏點頭,這會兒興師問罪都沒時間。
“進去藏好。”遊綺笑了下,眼神有些泛冷,拉著胳膊把他扯開:“你藏不住暴露了,可跟我無關。”
事已至此,寧沏也沒什麼選擇的機會,敲門聲停了,顧彥明似乎準備用鑰匙開門,寧沏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幽幽看了遊綺一眼,心累地回臥室了。
算了,隨便吧,他不想管了!
......
今天的股東大會本來要開到五點左右,但收到寧沏的詢問短信後,顧彥明便提前宣布結束了。
顧彥明雖然失憶了,但忘記的主要是一些人和事,工作對他來說是本能,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為了不影響公司股票市值,刻意掩蓋之下,他失憶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畢竟如果消息走露出去,遊綺早就聽到風聲了。
等寧沏進了房間,他直接開門,門外顧彥明剛拿出鑰匙,對著遊綺愣了下,說:“我還以為你出去了。”
遊綺斜睨了眼顧彥明額頭上的紗布,表情似笑非笑,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屋。
顧彥明又愣了愣,微不可查地皺起了眉。
不是對‘寧沏’態度的不滿,而是感覺出了異常。
失憶之前,因為寧沏的模仿工作在先,縱使氣質變化,顧彥明也不會哪裡不對,但失憶之後客觀的看,寧沏和遊綺的差距可就太大了。
顧彥明心中猶疑,表麵卻不動聲色,進屋後反手關上門,視線一直落在‘寧沏’身上。
“小寧,今天學校發生什麼事了麼?”他試探問。
遊綺在餐桌旁坐下,聞言皺了下眉:“小寧?”
他古怪重複著,顧彥明則很不解,這幾天他一直是這麼叫的,‘寧沏’從來沒說過什麼。
“怎麼了?”
遊綺毫不顧忌,餘光瞥了眼緊閉的臥室:“什麼時候換稱呼了。”
顧彥明疑惑道:“我以前不是這麼叫的?”
這是什麼狗屁問題,遊綺詭異看著顧彥明,可顧彥明表情正常到像真不記得一樣。
那個同音的稱呼遊綺不想提,他不想深究這個話題,用下巴示意顧彥明坐下。
“隨便吧,坐下,我有問題問你。”
就算心生疑竇,顧彥明也坐下了,西裝外套都沒來得及脫。
“你要問什麼?”
遊綺不像寧沏,用了彆人的身體就去儘力模仿對方,他見過寧沏和顧彥明相處,大氣不敢喘一下,胃疼也硬忍著,是他重投次胎都模仿不來的沒出息。
想起當初一幕幕,遊綺不由心中煩躁,越看顧彥明越不順眼,懷疑這家夥沒少虐待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