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臉都不要了(1 / 2)

一個月過去,寧沏身體已經敏感到了流過熱水都會起反應的程度。

他不知道人體的極限在哪,隻知道自己整整懵了兩分鐘,手忙腳亂地在浴缸裡添了一半涼水,甚至之後又衝了個涼水澡,才勉強把反應壓下去。

即便如此,那種憋悶難耐的感覺仍清晰得過分,小腹處就像有一團火星凝聚,時刻等待機會複燃,根本不顧主人的意願。

寧沏算是發現了,遊綺是個大麻煩,身體更是,隻要互換的事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不能好!

還剩兩天的自由時間,隨便談個戀愛還好說,但如果被剛認識的人慰藉身體,光是想象他就覺得惡心,可再拖兩天,就連這個選項都沒了。

縱使心態再樂觀強大,這會兒寧沏也覺得生無可戀,未來黑暗無邊。

臥室靜悄悄的,客廳裡時不時傳來寧澈的傻笑聲,寧沏想用睡眠來麻痹神經,往日他的作息一向規律,可今天卻偏偏怎麼都睡不著。

翻來覆去直到十一點,寧澈打著哈欠邁進臥室時,寧沏還在對著空氣發呆。

雙眸呆滯,目光渙散。

耗時二十一年,他終於切身體驗到所謂欲火焚身究竟是什麼感覺。

就是不得勁,非常不得勁,渾身都不得勁,身體裡宛若有把火在燒,榨乾了細胞中的水分,讓他無休止的口乾舌燥。

床鋪因為多了一個人的重量而微微下陷,隻是這樣微不可查的動靜,都令寧沏身體蜷縮成一團,慌張無助地屏住了呼吸,在心裡默念離遠點。

可寧澈哪有那麼善解人意,躺下後打了個哈欠便朝寧沏貼了過去。

他平時睡覺喜歡抱著玩偶,寧沏家裡雖然沒有玩偶,卻有現成的人形抱枕,他當然不會客氣,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等客房整理出來,寧沏肯定會把他趕出去。

而且寧沏身形纖細柔軟,抱起來很舒服,又帶著一種很好聞的香味,寧澈從小就喜歡爬他的床。

“今天好熱啊,哥,你睡了麼?”

其實天氣不算熱,隻是被窩裡的溫度卻高的出奇,寧澈心頭疑惑,卻沒多想,手直接不老實地往寧沏腰上摸:“哥,我剛看了個恐怖片,特彆嚇...”

手指剛觸碰腰側,寧沏突然如同彈簧般猛然坐起,寧澈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困意都消散了大半。

他保持手臂半抬的姿勢愣愣看著寧沏:“哥...?”

屋子內再度恢複安靜,以至於寧沏淩亂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清晰,他坐在床上,手指緊抓搭在腰間的被子,關燈後的昏暗很好掩住了紅得快要滴血的臉。

沉默良久,寧沏做了個深呼吸,磕磕絆絆地說:“寧澈,有、有件事可能...”

說到一半寧沏就卡了殼,寧澈偏頭疑惑道:“什麼事要坐起來說,很重要的?我用不用也坐起來?”

寧沏咬了咬牙:“不用,事情要從一個多月前說起,那時候我突然和...”

如果要讓寧澈幫忙,勢必要將前因後果說清楚,否則平白無故讓弟弟幫忙做這種事就太奇怪了,可想是這麼想,真要他坦白時,話又卡在嗓子眼說不出來。

寧澈年紀小,心性都不夠成熟,就算信了他的話也不一定會保守秘密,也許還會順理成章猜到他被遊綺威脅了,隻要稍微想象一下之後的展開,寧沏便覺得頭疼欲裂。

這不是個好主意,好像還不如他自己想辦法解決。

習慣依靠自己後,他漸漸忘了要怎麼和人吐苦水,一旦無法控製傾訴的後果,便會想著還是算了吧。

更麻煩了。

另一頭,寧澈還在等下文,眼底閃爍著擔憂:“哥,一個多月前怎麼了啊?說起來好像就是那時候開始,你都不怎麼給家裡打電話了。”

寧沏嘴唇翕動,做出決定後,勉強朝寧澈擠出一個笑臉:“...沒怎麼,就是,我談戀愛了。”

寧澈:“嗯?哥,你不是分手了嗎?”

“沒有,誰說的。”寧沏跳下床走向浴室,姿勢稍稍有些狼狽,然而寧澈這會兒被炸得很懵,根本注意不到這些細節。

衝進浴室前,寧沏還不忘補充了一句:“過幾天你們還會見麵的,你先睡,太熱了我再洗個澡!”

寧澈哪還有困意,石雕一般在床上呆坐半晌,突然想起什麼,臉色瞬間變幻,拍著大腿破口大罵。

“靠!真是那個黑麵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浴室裡,寧沏把趴在門口又哭又鬨耍脾氣的寧澈鎖在門外,無比慶幸自己沒告訴他真相。

無視門外的寧澈,他臉頰紅撲撲地躺在裝滿涼水的浴缸裡,被情欲打濕的眼眸瞄著一旁的手機,一番掙紮後,猛地晃晃腦袋。

滾燙潮紅的臉頰緩緩下潛,沉入水麵。

半晌後,咕嚕嚕嚕。

水麵破開了一串羞澀到極致的泡泡。

......

不得不說,有些天賦真是天生的。

比如說他就學不會像遊綺那麼沒有羞恥心,毫無芥蒂地讓彆人幫忙生理問題,而在這方麵,遊綺簡直天賦異稟。

那天晚上,寧沏泡了半個小時的涼水澡,又被寧澈纏著追問很久,基本就沒睡著,第二天起床時,眼瞼上都泛出了淡淡的烏青。

好在他周二沒有課,否則以如今這個精神狀態,根本沒腦子去消化任何知識,不過在泡過冷水澡後,尷尬的狀態總算有所緩解,白天的影響明顯沒有晚上強烈。

寧澈的東西在寧家,周一就‘順理成章’逃了課,周二一早,寧沏也沒逼他上學,而是把他趕回去取必需品和教材了,學校的進度寧澈跟不上,上不上學都一樣,不如他親自從頭輔導。

雖然不一定有用,但總不至於高考拿個全零蛋回來,那樣就連私立的三流大學都擠不進去。

他迫不及待和寧澈分開住,偏偏顧彥明那邊又沒動靜,寧沏隻好私下聯係顧彥明的司機李哥,讓他安排把顧彥明的東西搬走。

一開始,電話裡的李哥很為難,支支吾吾地表示要先請示顧總,直到下午,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才上門一言不發地搬走了顧彥明的東西。

解約的事超乎想象的順利,送走那行黑衣人時,寧沏眼睛亮的驚人。

他還以為顧彥明會刁難他,果然,顧彥明比遊綺講道理太多了!

下午的時間,他一個人將屋子收拾出來,緊趕慢趕置辦了些必要家具,雖然很忙碌,但因為心情輕鬆,做起事來也不覺得累。

中途因為搬東西的動靜太大,沈亦辰走出門查看情況,後續也一直在幫他乾活。

晚上六點,兩人終於忙活完所有工作。

父母因為舍不得寧澈搬走,硬是將人扣在家裡吃晚飯,寧澈今晚是回不來了,累了一天,寧沏也沒力氣準備晚餐,為了感謝沈亦辰,特意請他去外麵下的館子。

一旦不和那群富二代‘廝混’,就連吃食都變得尋常起來。

兩人在公寓附近隨便找了一家火鍋店,寧沏很享受這種平常,這一年多他的胃都快被顧彥明折磨壞了,現在既不用吃辣也不是坐在沉悶拘謹的西餐廳,最重要的是送走一尊大佛,現在他即享受又自在。

他是很自在,沈亦辰卻不這麼覺得。

和喜歡的人第一次一起吃飯,他緊張得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來!

火鍋店角落處的座位,兩人麵對麵坐著,鍋中翻滾清淡的湯底,一道道還算精致的食材擺滿一桌,寧沏沒有沒話找話,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沸騰的火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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