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隻狗(1 / 2)

葉久澤身為一隻摳腳的漢子,就算換了套生殖器,披上了蘿莉嬌嫩的外衣,也依然掩蓋不了他沒有少女心的事實。

他非但靈魂是個直男,就連行為舉止也直男得可以。

比如現在,男人晚上睡覺穿啥?睡衣嗎?

不,隻需要一條內褲就夠了。

所以,葉久澤毫無顧忌地扒光了一身累贅,著一條藍色的胖次,在新劈的小窩裡帶著白柴過起了山頂洞人的生活。

好男人向往的日子無非是老婆孩子熱炕頭,雖然他現在沒那種硬件去要老婆孩子,但好歹有條狗聊以慰藉。

退而求其次,“老子與狗暖炕頭”也算是圓滿的境界了。

葉久澤苦中作樂地想。

他盤腿坐在鋪上,盯著白柴的小屁股發呆。也不知為什麼,從進了這新窩起,他家富強就變得異常冷漠,彆說正眼,連個斜眼都沒給他。

這咋了?

瞅也不給瞅,抱也不給抱,汪也不給汪。明明是隻奶狗,卻高傲冷酷得像座冰山,襯得他像是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號。

失去手機和電腦的夜生活是困難模式;失去雕兄和種子的夜生活是地獄模式。

要是地獄模式中加入個“狗不理”,他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說白了,葉久澤就是無聊了,想作。

“富強……”葉久澤趴在白柴的身邊,與它臉對臉,呼吸相聞,“富強你瞅瞅爸爸,爸爸給你順毛。”

白柴八風不動,穩如銅鐘。

“富強,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睜不開啊?”葉久澤嘟起了嘴,作吹風狀,“爸爸給你呼呼就舒服了,噗——”

一陣裹挾著黑人牙膏的“口氣”噴上了白柴的腦袋,葉久澤敏銳地發現白柴眼皮子動了動,右爪露出了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熊皮裡。

“富強,爸爸明天給你剪個指甲吧!”葉久澤開啟了唐僧模式,“萬一你抓傷了爸爸,爸爸又不幸得了狂犬病,在沒有疫苗的時代,爸爸隻能淒慘地死在野外。”

白柴轉了腦袋,挪了身體,換了個角度趴著休息。

“富強……”葉久澤幽怨的聲音響起,人在熊皮上呈九十度角旋轉,硬是將臉挪到了白柴正麵,“爸爸還能給你捉虱子揉肚皮剪毛洗澡。”

“富……”

“咕嚕嚕……”

腸道蠕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十分明顯,有時候並非是出於饑餓,還有可能是因為——

葉久澤按了按小肚子,眉頭微蹙。伴隨著“噗”的一聲輕響,他的眉頭又緩緩舒展開來。

啊,屁乃肚中之氣,豈有不放之理。

一股子單身狗的“清香”開始在空氣中發酵、彌漫,葉久澤的這個屁,可謂是“悠遠綿長,後勁夯實”。

下一秒,葉久澤發現他家富強瞪大了雙眼,金色的眸子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它的狗臉似乎都扭曲了起來,猛地從熊皮上彈起三條腿,以風一般的速度衝出了洞穴!

“臥槽!”葉久澤親眼見到三條腿的狗子爆發出六條腿的威力,滿臉懵逼,“媽的不愧是老子,連放個屁都是核彈級彆的強!”

“不對,三條腿的狗能跑這麼快?”

“不,不對!誒!富強——富強你特麼去哪兒?”

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葉久澤手忙腳亂地穿起衣服,甩起大輕功追逃家的狗子,可謂是風風火火。

以至於這片深山的後半夜,都回蕩著女童淒厲的嘶吼——富強!

……

低矮的房屋密密實實地接在一起,開墾中的田地被栽上了新苗,泛出蓬勃的綠意。陽光傾瀉,笑染孩童的眼角,村人相互慰問,又是新的一天。

這算是戰國時期殷實的村落之一了,因為有一位巫女坐鎮,尋常妖物不敢進犯,倒是保住了此方安寧。

可現在,這份安寧岌岌可危。

自四魂之玉重現人間後,魑魅魍魎的行事愈發張狂無忌。它們或是成群結隊地掠食,或是神出鬼沒地偷襲,從“人見城”的區域擴散、壯大,吞沒了不少有著巫女與除妖師的村落。

四魂之玉啊……據說,能實現人所有的願望……

巫女冷笑出聲,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手中的茶碗重重地磕到了矮幾上。褐色的茶湯波紋激蕩,倒映著她爬滿皺紋的臉,扭曲成支離破碎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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