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隻狗(1 / 2)

宇智波止水, 男,享年十一歲,卒於哈士奇的踐踏……呸!

葉久澤端正地跪坐在宇智波一族還算完好的祠堂裡,瞅著癱在草席上如破布娃娃般的止水, 再瞅著一位位轉著寫輪眼的宇智波,不自覺地……瞪出了死魚眼。

團藏老癟三堅定地說宇智波一族開眼就得殺殺殺,那特麼真的是放屁!

這一族哪裡得殺殺殺才能開眼,分明是“刺激受大了, 超出心理承受範圍還要憋著不能崩潰, 最終憋不住哇地哭出來”才開眼的啊……

譬如宇智波鼬, 隔壁族長家的天才兒童, 聽說是個弟控的潛力股。在聽見媽媽懷孕的那一刻太過興奮,砰地一下開了一勾玉。

九尾襲村的時候抱著弟弟避難,發誓要用生命捍衛弟弟, 決心一下,情緒激動,砰地開了二勾玉。

最後,在某個黃昏看見他給奈落的頭梳理長發後, 刺激大發了,被嚇地開了許多成年人都開不了的三勾玉。

而這,就是之所以他嚇壞了族長家的孩子,宇智波一族卻沒來找他麻煩的原因。說實話, 他們還真得感謝他。

因為, 他不僅給了他們一個三勾玉的六歲小娃, 還給了他們串串店的美食配方,更甚至,他還給了他們一個幾十年都不曾有過的——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止水,開出了萬花筒!

這個消息被死死封住,在木葉和宇智波的局勢還不算太明朗之前,宇智波斷不會瞎傳家族機密。這可是萬花筒啊!幾十年都不再有過的萬花筒!

他們的內心十分震撼,震撼於止水的年紀和他的造詣;他們的內心萬分激動,激動於人形錦鯉葉久澤給宇智波帶來的福音!

宇智波們很想說些感謝的話,可平時姿態端得太高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且,當他們對上葉久澤身後的藏獒時,總有種說不出的心虛。

額,老祖宗的……後嗣……

說起來,宇智波狗狗也是個萬花筒啊,哈哈哈==

他們麵麵相覷,沉吟良久後,宇智波富嶽才開了口,以最大的敬意和誠意,詢問葉久澤有關止水開眼的細節。

葉久澤正襟危坐,直接切入正題:“講真的,我先說句題外話,為什麼木葉流傳著‘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要靠殺至親才能進化’的謠言?”

隻此一句,令人聞之色變。

“彆給我來虛的,也彆說你們不知道。”葉久澤掃過每個人的臉,正色道,“你們聽了謠言卻不辯解就證明那是‘真’的了,要不然咋會淪落到連族地都建在木葉邊界的地步呢!”

“彆說謊搪塞我,也彆當我是個孩子。我已經跟團藏撕破臉了,你們不可能不知道。”

“要真是兩眼一抹黑,你們不可能會活這麼久。”葉久澤催促道,“告訴我實話吧,宇智波族長。”

宇智波富嶽靜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族中記載,萬花筒寫輪眼強大,但很容易失明。唯有令至親換眼,才能永恒。”

“祖上最強的一任宇智波,便是得到了他弟弟的眼,才成為了戰國時代的沙場魔神。”

再多的,他不會詳解。這是宇智波的機密,能對葉久澤說上這一段,已然是將他當作了自己人。

四周的氣氛陷入了沉凝,沒人開口,卻是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哀戚。

葉久澤蹙起了眉:“所以,你們一族幾十年不開萬花筒……不是沒條件開,隻是不想也不願,對吧?”

“因為,開了萬花筒,就意味著失明。對失明的恐懼,會逼瘋一個擁有萬花筒的強者。他有可能會為了眼睛和力量,滅殺至親。”

幾名宇智波彆過了頭,不語。

宇智波一族多天才,幾十年的時間怎麼可能沒有驚才絕豔之輩。隻是,宇智波極重感情,為了血脈相連的親人,什麼都可以放棄。

“那麼問題來了……”葉久澤的語氣極為平淡,可說的話令人毛骨悚然,“滅殺至親開到永恒萬花筒,究竟真是至親眼睛的功效,還是開眼者失去至親後受刺激的結果?”

“你們的寫輪眼進化,從低級到高級,一路受刺激過來,都跟感情劇烈的波動有關。怎麼可能輪到永恒萬花筒開眼,就換了種方式呢?”

“這沒道理啊……”

不少宇智波的長老繃緊了麵皮,似乎對葉久澤的質疑很不滿意:“那是族中記錄的東西,有很悠久的年代。”

換句話說,那是老祖宗一輩輩傳下來的經驗,怎麼可能有誤?

卻不料反而是這句話,打開了葉久澤的腦洞。

他記得小時候看《射雕英雄傳》,歐陽鋒將黃蓉抓上雪山,逼著她背《九陰真經》供他修煉。

黃蓉確實屈從於他的壓迫,可這姑娘機智地將《九陰真經》運氣的順序打亂,給了歐陽鋒一個倒行逆施的版本,最終逼瘋了歐陽鋒。

歐陽鋒耍著《逆九陰真經》強大無匹,可他到底是瘋了啊!

如今的宇智波們跟歐陽鋒有區彆嗎?似乎沒有。

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曆史如此悠久,誰知道有沒有誰喪心病狂地篡改裡頭的一兩句呢?

葉久澤反倒是笑了:“嘛,祖傳之物,你們確定沒有經過外人之手嗎?或者,族中經手過祖傳之物的長輩都是可靠的嗎?”

宇智波們三勾玉小風車似的轉起來,心情看上去很不好:“葉君,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宇智波的死對頭,我就特彆想篡改一下你們的‘進化論’呢!”

“萬花筒想要變成永恒萬花筒,就要至親的眼睛。也就是說,一個萬花筒的強者要換眼,怎麼也不能挑一雙三勾玉吧?”

“他們會鎖定同為萬花筒的宇智波,然後……自相殘殺。這不就是內耗嗎?不費一兵一卒的內耗,就能讓宇智波損失一個或兩個強者。”

轟——隻此一句,猶如晴天霹靂,將所有人從牛角尖裡拔|出來,他們麵色瞬間漆黑如墨,幾乎不敢想象這等猜測的真實性。

甚至有個宇智波長老哆嗦著手,嘴唇顫抖著,像是想說什麼卻被扼住了喉嚨了一樣。

可葉久澤還在繼續:“活下來的宇智波得到了眼睛和力量,你們確定他還是個正常人嗎?殺死至親,雙手沾滿鮮血,同族畏懼他又遠離他,誰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安慰他。”

“他真的不會後悔走上這條路嗎?”

“他真的不會怨恨自己的本族嗎?”

“他真的不會報複自己的族人嗎?”

“他真的不會在掌權後篡改資料嗎?”

那種我這麼痛苦,世界就要與我一起痛苦的中二病設定,就很符合宇智波嘛。

葉久澤沒心沒肺地想。

連續四次詰問,持續性的暴擊讓不少宇智波臉色慘白。

他們的情緒波動很劇烈,甚至有幾個三勾玉瘋轉,因為刺激太大抱住了腦袋捂住了眼睛,悶哼一聲躺翻在地上掙紮扭動。

原本安靜的祠堂突然亂了起來,唯獨葉久澤閒閒地開口:“彆動他們了,萬一開了萬花筒呢?”

宇智波們登時一僵,不由自主地停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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