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狗比一怒, 操翻十裡。
葛力姆喬身為頂級王虛, “十刃”中最不守規矩的破壞者, 愣是被套上陶罐揍個夠嗆, 還被肇事者拖著尾巴, 活生生地掛在虛夜宮的天頂之下。
他掙不出陶罐,也擺脫不了貓薄荷。在重傷未愈的檔口,隻能像鹹魚一般晾在空中, 被風乾了蛋蛋的憂傷==
葉久澤無所顧忌, 他活兩輩子可不是為了吃虧憋屈;葉久澤不甚在意, 踏在彆人的地盤上照樣能混得風生水起。
烏爾奇奧拉的虛閃傷了他, “藍染”一言不合燒了他的卡, 葛力姆喬侮辱了他的人格……這群家夥, 沒一個是好東西!
這做人呐, 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葉久澤比較喜歡“禮尚往來”, 思維也直得很。既然虛夜宮不打算給他臉, 那他為何要給虛夜宮麵子?
他是俘虜?是階下囚?是奴隸?
不,不存在的。
真要到了撕破臉的時候,他也不怕什麼。就當是他單槍匹馬地下了“二十五人副本”,擼BOSS失敗了而已。
將葛力姆喬的麵子裡子全部掀乾淨, 葉久澤神清氣爽地回了自己的住處。不把那隻豹子掛到天荒地老,他就白瞎了“五個月”的消費。
在眾虛有意無意的窺伺中, 葉久澤淡定離開。
眼見那人類的身影消失在過道裡, 幾隻王虛悄然從角落中露出了身形, 貪婪地盯著處於弱勢的葛力姆喬。
葛力姆喬,在“十刃”中排行第六。而虛夜宮內強者為尊,隻要乾掉了高於自己的“數字”,就能取代對方的位置,占有對方的一切待遇。
王虛的世界,可沒有什麼同僚情一說。
難道見到葛力姆喬的虛弱期,要是不做點什麼可就說不過去了。
“呐,要殺了他嗎?”有桀桀怪笑響起,“殺了他,你就是第六刃了。”
隱約間傳來抽刀的聲音,周遭卻沒有誰阻止。“叢林法則”是虛夜宮的根本,一隻破麵隕落,自然會有另一隻填補這個位置。
長刀即將對著豹子劈下,倏忽間,幽藍的光芒快若流星,一發“四象輪回”直接出擊,打偏了施暴者的手腕。
氣氛忽然凝滯,在殺氣飆升的瞬間,離去的葉久澤竟是折返,上前“取”下了葛力姆喬,麵無表情地往回拖。
“女人,你什麼意思?”陰森的質問傳來,帶著好事被破壞的不滿,“留下那隻虛,我就不計較了。”
葉久澤頭也不回:“我拖回去燉湯,你管得著嗎?”
毫不客氣地頂嘴,讓對方的殺意暴漲,手中的刀衝著他的後背落下,竟是要他橫屍當場!
然而,“藍染”曾經交代過,讓烏爾奇奧拉好好“照顧”他。故而,刀鋒尚未抵達,就被烏爾奇奧拉格擋,一擊對撞之下,生生逼退了心懷不軌的敵手。
“烏爾奇奧拉!”
“想死嗎。”烏爾奇奧拉的眸子凝在他身上,“露比·安特諾爾。”
露比握緊了刀,不曾放下。
“你在挑釁我嗎。”烏爾奇奧拉平靜地注視著他,“連‘十刃’都不是的垃圾。”
露比的臉扭曲至極,氣的渾身發抖,可到底還是不敢踩烏爾奇奧拉的底線。他知道,眼前的“第四刃”說一不二,殺人也好,殺虛也罷,從不會猶豫一下。
要是惹毛了他,那麼……
還真是得不償失!
“抱歉……烏爾奇奧拉……大人……”
他垂下頭顱,猶如犯錯的孩子。而劉海之下覆蓋的陰影中,他猙獰著麵孔,冒出一個又一個報複的惡念。
王虛,從來沒一個省油的燈,也都是心懷鬼胎的主。
但他們並未想過,強者代出的虛圈為何經曆了萬年的時光,也未能征服人類現世的原因。
虛圈隻以為屍魂界的存在妨礙了他們的大計,殊不知擁有智慧的人類才是真正的下棋人。
葉久澤將葛力姆喬帶回了自己的住處,覺得火候已經夠了,乾脆利落地將豹子甩在腳邊,踢了踢他的脊背。
“記住了嗎?剛剛那個聲音,他想殺了你。”葉久澤撒下第二張網,“要不是我善心大發,你就變成兩截了。”
他一個人可對付不了那麼多王虛,由著他們“窩裡反”才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吧,咱倆也沒啥仇,我這人心大,出過惡氣就恩怨消了。”葉久澤循循然善誘之,“嘛,為了防止你死於非命,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養肥了才有力氣幫他打架啊!
“嘖嘖嘖,你的仇家可真多,這地方盼著你死的可不止一個呢!”
趕緊多拉幾個下水,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
葉久澤輕輕拍著豹子的脊背,小心翼翼地給自己開了減傷。帶著九分戒備的心情,幫葛力姆喬摘下了陶罐。
奄奄一息的大貓睜著冰藍色的眸子,死死盯著他。
葉久澤揚起最溫柔的笑容,擼貓似的揉了揉他的長發:“乖,餓嗎?爸爸給你燉雜碎湯。”
他微笑著,撒下了第三張網——
施施然起身,借著尋找虛夜宮“廚房”的理由,在大致溜達了一圈摸清地形後,他找了個通風的口子,委托烏爾奇奧拉幫忙搭個灶台。
他的理由可充分了:“你們虛不吃飯就算了,我不能一直啃乾麵包啊!左右就是一個灶台的事兒,你要不放心就去問問藍染。”
“殺人不過頭點地,好歹讓我吃飽飯啊!”
烏爾奇奧拉:……
是了,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不從食物中攝取營養根本活不下去。
隻是一個灶台的事情,她再如何作,也翻不出風浪。
烏爾奇奧拉應允,還真召集了一些大虛,把灶台搭建了出來。可他不是很理解,明明可以打造更為便捷的現代化廚房,為何這個女人喜歡用“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