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藍染”信了葉久澤的一麵之詞, 倒不如說他對“鏡花水月”的能力過度盲從。
他掠奪了藍染惣右介的身份、氣運和能力,正因為竊取到手、真切地感受過本尊的力量,他才心生自負,覺得“鏡花水月”之能無可匹敵。
畢竟, 藍染惣右介這個男人,握著“鏡花水月”將屍魂界和虛圈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的強大搭配幻術,簡直是媲美靈王的殺器。
這樣的豪強怎麼可能屈於現實?怎麼可能甘於平凡?
他始終堅信,隻要本尊不死, 就一定會奪回一切!
故而, 在感知到本尊的存在後,他日夜難寐。且下定了決心, 必須將所有不利的因素都扼殺在萌芽時期。
本尊成了個蘿卜的說法固然荒謬,但也不是沒可能。
左右屍魂界都是他棋盤中的一份子, 早些動手和晚些動手,沒有任何區彆。
“藍染”沉吟片刻,尋了“麻倉好”。兩人一番交談,暫時達成了共識——“麻倉好”前往屍魂界銷毀本尊, “藍染”承諾事成後交付“守護者”。
“麻倉好”隨意帶了兩隻“十刃”, 開了黑腔直通屍魂界。他知曉“藍染”不安好心, 可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選了第二“十刃”拜勒崗,又選了第十“十刃”牙密。
前者擁有“萬物腐朽”的天賦,後者擁有“不斷變強”的體質。而這兩樣, 都是他需要的東西——
他是掠奪者, 同時也是“麻倉好”的取代者, 逐個擊破並吞噬兩隻“十刃”並沒有大問題。
但比起掠奪大虛的能力,他更在意“守護者”。
守護者,是主腦精挑細選的魂魄,往往有著特異的地方。他們很強大,但也是獵物。
隻要吞噬“守護者”,掠奪對方的一切,再偽裝成“守護者”,那麼……就能接觸了各種人物的本尊,並將他們圈養起來,當做商品賣給需要的“掠奪者”。
掠奪得越多,才能攢夠活下去的資本。
屍魂界之旅,他會拚儘全力去完成銷毀本尊的任務,但重中之重的關鍵,在於吞噬更多的能量。技能越是駁雜,才越能在爭鋒中不落下風。
“麻倉好”走了,“藍染”含笑,握著崩玉安坐殿前。
他的同僚很是天真,不過是送他兩個“十刃”而已,真當自己撿了便宜。拜勒崗和牙密固然可貴,但與大計一比,不過是一碟小菜,壓根不值一提。
即使被吞噬了又如何?!
屍魂界內尚有靜靈庭十三番隊,每一任隊長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再加上本尊的存在……“麻倉好”,不過是他甄選的一塊試刀石而已。
對方死在屍魂界,說明十三番隊必有損傷,他完全可以趁虛而入;對方活著回虛夜宮,證明靜靈庭已然重創,他即可打開黑腔前往現世大開殺戒。
無論結果如何,“麻倉好”——隻是棋子,僅僅如此!
……
不說這頭的陰謀論互懟如何,那頭“被催眠”的葉久澤已經跟著烏爾奇奧拉的步伐,回到了簡陋的住處。
第五“十刃”諾伊特拉是個十足十的黃段子手,他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走了許久,一路上滿口都是騷話。
“烏爾奇奧拉,她真的被催眠了嗎?”諾伊特拉邪笑,“你看,她都不會反抗的,真的沒有什麼想法嗎?”
葉久澤:……
大兄弟,我特麼平時沒招你惹你吧!你特麼招我惹我乾嘛?
“你在說什麼。”烏爾奇奧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諾伊特拉,你的宮殿不在這個方向。”
“啊咧,嘖,你是想把她帶回宮殿嗎?”諾伊特拉了然,“哦,都是男人,裝什麼?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我還不知道嗎?”
烏爾奇奧拉停駐了腳步,右手如電,猛地一擊將身邊這個聒噪的家夥打入牆壁。
伴著四起的煙塵,他墨綠色的眸子冷淡非常:“你很吵,諾伊托拉。”
“嘛,被我說中了心思嗎?”諾伊托拉笑得壞痞,“烏爾奇奧拉,你要不要試試,她都被催眠了,即使你命令她脫掉衣服……”
“轟——”
諾伊托拉足有兩米多的身子被甩了出去,卡在長廊的牆壁內直線式地往前衝刺,一路炸裂無數石塊灰塵。
好一會兒,他才被卡在牆壁之中,長腿微微抽搐著,似乎沒緩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