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澤這二逼一吻下去, 不僅把殺生丸親成了懵逼, 還把一群狗震成了傻逼。
說句大實話, 殺生丸外貌出眾氣質卓絕,任何一個女人與之朝夕相處,都不可能不動心。但這“女人”堆裡, 真不包括飼主啊==
他們的飼主葉久澤, 隻一張皮子是個女人。很多時候, 無論是她的思維模式亦或是行動力, 都充滿了“狗男人”的味道。
她確實特立獨行,萬中無一, 也的確實力超絕,能與他們比肩。
若是作為同伴, 他們一定不會拒絕;要是當成伴侶, 他們真有點心力交瘁。
可朝朝暮暮相處, 日日夜夜作對, 要說沒有感情那絕不可能。
如果飼主能一直懵懂無知,他們尚能相安無事, 可要是哪天葉久澤有了女人的意識,對其中的某一個發起強烈的攻勢——
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還真不一定抵抗的了。
故而,眼見飼主掛在殺生丸身上吧唧一口,他們心頭的滋味著實複雜。
該怎麼說呢?
有點苦澀, 還特麼欣慰!
就像是發現自己勤勤懇懇養大的豬終於學會了拱彆人家的白菜一樣, 他們震驚於豬的開竅, 遺憾於不能啃一口豬,同情於被拱的白菜,又慶幸自己不是那顆白菜?
種種情緒譬如流水,在心頭浩浩湯湯而過。
他們不禁抬眼看向殺生丸,卻駭然發現——這大兄弟不愧是西國的大妖,溫香軟玉在懷、香吻藕臂在側,居然連臉色也不變一下!
莫非……
他們仔細瞅了瞅殺生丸八風不動的姿勢和冷酷如斯的臉龐,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堂堂西國大妖,硬生生被一個吻嚇傻了==
吉爾伽美什忍不住了:【至於嗎?難道他從來沒有抱過女人?】
對於追求歡愉的英雄王來說,這簡直不可思議?!
在他眼中,做人也好,做神也罷,關鍵就是要活得開心。所以他從未拘束過自己的欲望訴求,但凡他想,就沒有得不到的女人。
隻是,騎士王是個意外,葉久澤也是個特例。
但就算是意外和特例,被親一口也不至於激動傻了吧?
可等他汪嗚完了,才發現周遭的同僚都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著他。在這一刻,同僚們紛紛抱團聚成了一個小集體,把他深深排斥在外。
【你們做什麼?】吉爾伽美什傻了,【難道……難道你們也沒有抱過女人?】
眾狗眼神陰冷地盯著他。
莫名真相的吉爾伽美什:……
他不是沒猜測過他們的豔情史,隻以為他們與他一樣不在意罷了。哪、哪成想……他們竟然真的是一群……徹頭徹尾的處男==
夭壽啊!本王這是掉進和尚廟了嗎?難道以後也得過禁欲的日子?!
不!他不能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痛苦!
【那你們平時在做什麼?】吉爾伽美什汪得聲嘶力竭,【不過一場男歡女愛,你們……都不嘗試?】
宇智波斑哼哧一聲:【忙,忙著和隔壁的千手打架。】
打完後得躺半個月,半個月後又得爬起來打,打完後繼續躺……除此之外,他還得接任務、養弟弟、四處奔波風餐露宿。
身為一名宇智波,他沒有千手一族的小強體質,實在沒多餘的精力去逛花街==
藍染微笑著汪道:【忙,忙著扮演爛好人忽悠屍魂界。】
屍魂界那麼大,上到八千歲老太,下到三個月女嬰,就沒人不誇藍染好的。這浩大的工程、滿值的好感度、人見人愛的效果,藍染可謂是攻略界的開山鼻祖。
而等刷完屍魂界,他還要刷個虛圈,附帶著刷個現世,再收一批小弟,哪有時間跟妹子卿卿我我?
再說,他碰見了那麼多美人……全是暴力分子。所以,還是讓自己忙起來吧==
麻倉好舔了舔爪子:【忙,忙著打生打死成為通靈王。】
他有個超級無敵牛逼的被動技能叫做“讀心術”,再美的女人到了他跟前都成了陰謀詭計黑曆史的堆積物==
身為大陰陽師,他雖沒有潔癖但好歹喜潔,對於不夠純粹通透的女人委實愛不起來。
再加上這一天天忙著跟“弟弟”鬥智鬥勇、睥睨群雄,順帶還要與全世界為敵爭奪自然之靈。唉,這麼忙,哪有時間去撫慰一下身心?
玖蘭樞沉吟了片刻:【忙,忙著養妹妹養棋子養下屬。】
優姬沒有覺醒,他不能下嘴;錐生零不成氣候,他不能迫切;月之寮尚未成型,他不能一步到位……
當純血帝王的那些年,他提前進入了養娃帶娃頤養天年的階段。
一邊關愛優姬身心健康,一邊盯著錐生零摸爬滾打,一邊還要給月之寮收拾爛攤子,與元老院扯扯臉皮子。這麼忙,還有時間愉悅嗎?
眾狗一歎,掃過尚未成年的君麻呂……哦,不用看了,未成年。
眾狗又是一歎,無意識間掃到了存在感極低的柯基。說起來,柯基……已然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少年了,那麼……
江戶川柯基扯出一抹“笑”,森白的獠牙微露,讓整張狗臉看上去十分猥瑣。
【忙,忙著學習。】破案、踢球、挨打==
眾狗:……
忙著學、學習?!
還真是個跟他們格格不入的正義人士、品學兼優的主角人物==
狗子們時不時地汪嗚著,倒是吸引了葉久澤的注意力。彼時,他正沉浸在“有奶”的喜悅中無法自拔,等恍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哦草,一個沒忍住,把“奶媽”親了==
嘖,算了算了,連擼都擼了,還害怕個親嗎?
噫,殺生丸,你咋了?為何肢體如此僵硬,難不成老子的口水還帶了定身BUFF?
“你咋了?”葉久澤瞅了瞅他,“為何眼神如此驚悚?”
殺生丸:……
他深吸一口氣,將人從身上“撕”下來。不動聲色地瞥過身側的君麻呂,問道:“你在高興什麼?”
“高興什麼?我給你講!我現在厲害大發了!”
厲害?
殺生丸漠然注視著她,心頭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
葉久澤一躍而起,將天生牙握在手裡,又從【背包】中翻出自己的長劍。這屋裡都是自己人(狗),沒必要瞞著什麼。
左右認識這麼久了,葉久澤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穿著一身病號服,葉久澤握著兩把劍,二話不說來了個原地旋轉。
頭、頸、肩、胸、腰、腿、足尖……像是應和著一種奇妙而優美的韻律般翩翩“起舞”,猶如花間蝴蝶,美得奪目。
“七秀坊”作為女性門派,各個技能招式都充滿了無匹的美感,就連門派校服,都是一水靚麗的粉色,大輕功的特效都離不開花與月的交織。
“純陽宮”的純陽,“七秀坊”的純陰,恰恰迎合了太極陰陽魚的玄奧之理。
孤陽不生、孤陰不長,但當陰陽相接、彼此相和,自成另一番境地。
可以說,當純陽內力與七秀內力交彙貫通的那刻,葉久澤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明悟和舒泰。
好似浸泡在溫暖的羊水中,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平和。
他輕盈地旋轉,三百六十度不帶停的。可轉著轉著,無論是狗子們還是君麻呂,都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七秀坊”的技能有個特點,如果不化身旋風小陀螺,一個招都彆想發出來。
旋轉,是使用技能的先決條件,如無必要,秀坊的秀娘秀蘿秀太會一直旋轉下去。
所以……
君麻呂小心翼翼地湊上去:“大人,你頭暈嗎?”
從開始到現在,葉久澤的旋轉就沒停下來的那刻!
“有、有點!”葉久澤欲哭無淚,“其實、其實還好,就是脖子有點發蔫。”
糟糕,隔了好幾年,他已經忘記七秀哪個技能可以強製停止旋轉狀態!媽呀!救命!
眾狗:……
“能停下來嗎?”
君麻呂想去扯葉久澤的衣袖,不料對方的技能自成氣場,就像個滾筒洗衣機般,連帶著他都不自覺地轉動了一段距離。
君麻呂:……
眾狗:……
“大人,你試試轉入狹窄的空間。”
葉久澤艱難地移動起來,隻可惜腦袋跟著不住旋轉,視野跟著不斷轉換,迫使他壓根摸不到正確的道路。
不僅如此,他開始眼冒金星,頭暈想吐。
在眾狗震驚的眼神中,葉久澤轉向了門口,擠出了門外,卡在了樓道上,不小心腳一崴,麻溜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君麻呂:……
大人!
殺生丸緩步而來,扯過君麻呂的衣領,將他安置在身後。隨即優雅地從樓梯上邁下,靜靜地佇立在葉久澤身側,平靜地開口道:“確實很厲害。”
“我殺生丸是第一次見到,用這種方式自殺的人。”
葉久澤:……
“你還想躺多久?”
葉久澤誠懇地說道:“腳崴了,腿抽了,腰扭了,脖子蔫了。”
說罷,他可憐兮兮地望向殺生丸,期待這位大兄弟行行好,能把他抱上去。
殺生丸不語,隻是仔細打量了她臟兮兮的衣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蹙著眉頭伸出手,揪過她的衣領。
葉久澤:……
等、等等,大兄弟你乾啥?
哦草!你特麼居然用拖的!
隻見殺生丸像是拖著一隻大型垃圾袋一樣,把臟不拉幾的葉久澤拖上樓、拖進臥室、拖進浴缸。
眾狗:……
君麻呂:……
他們不約而同地瞅了瞅長長的樓梯,說句實話,飼主你的尾椎骨還好嗎?
葉久澤鹹魚般癱在浴缸裡,麵無表情地說道:“殺生丸,其實有句話我一直都很想告訴你。”
殺生丸一頓,回首看向浴缸中的鹹……葉久澤,止住了回避的腳步。
“你真是憑本事單的身。”
誰!特麼還有誰!看見摔倒的妹子不扶,還拽著她衣領把她拖進屋!告訴他,還有誰?!
殺生丸:……
他回到了浴缸邊,單手打開了花灑,頓時,一大波溫水兜頭而下。
“啊!你乾嘛!”
“你摔到了頭。”殺生丸冷淡道,“清醒清醒。”
葉久澤:……
“殺生丸,聽聽這浴缸中的驚濤駭浪。”葉久澤悲憫地看著他,“那是你腦子裡晃蕩的水聲。”
殺生丸:……
他不語,隻是拿起一旁的毛巾,塞進她的嘴裡。
果然,她隻要不開口,還算有點女人的樣子。
……
葉久澤歇了三四天才終於緩過來,緩過來後的頭一件事,就是把樂嗬了幾天的金毛丟進健身組,讓它繼續進行減肥大業。
在吉爾伽美什淒厲的嘶吼中,眾狗麵麵相覷了會兒,機智地縮在沙發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葉久澤活絡了下筋骨,問道:“殺生丸,那隻吸血鬼在哪兒?”
“黑主學園,地下室。”
該問的他們都問清楚了,在知曉葉久澤“活”得朝不保夕,卻還堅持不剁狗、兢兢業業賺時間後,他們對她的觀感複雜至極。
很少有人,能在性命受到威脅時,初心不改。
也很少有人,能在利欲熏心的時代裡,將畜生當作同伴看待。
葉久澤談不上“愛狗”,但她為他們所做的一切,的確儘到了一名“飼主”的責任。她有再多的小毛病,之於大局而言,亦無可厚非。
葉久澤匆忙趕往地下室,殊不知幾日不見,這麵目猙獰的“掠奪者”已經成了個神誌不清的傻子。
他時而清醒、時而癲狂,滿口胡言亂語,葉久澤勉力拚湊了許久方才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正如曾經“藍染”所說的那樣,“掠奪者”和“守護者”本是同一種人。在還沒有走向墮落前,他們都是係統選中的任務者。
而當“守護者”殺死了一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就會染黑“係統”,站在一整個世界的對立麵上。
因為本身攜帶了“罪惡”,又是個貨真價實的偷渡者,所以,無論他們前往哪一個世界,都會被係統背後的“主神”鎖定,成為必須被驅逐的存在。
那麼,如何把自身的“不合理”轉換成“合理”呢?
自然是——掠奪一個世界中的主要人物,占據他的氣運、地位、能力和勢力。
隻要殺死了被掠奪的“可憐”本尊,“掠奪者”就相當於獲得了在這個世界通行的綠卡,可以代替本尊活下去。
若能成功鑽了漏洞,怕是可以活很久很久。
被“掠奪者”鎖定的目標,必然是有大氣運加身的人物。因為隻有這樣的人物,才有能力與追蹤他們的主神、係統以及守護者相抗衡。
在三千世界漫長的鬥爭中,掠奪者們發現,隻要殺死“守護者”,就能吞噬對方的能力和生存時間。
要是運氣極佳地獲取了一隻沒被汙染的“係統”,那麼,他們甚至可以把自己假裝成“守護者”,從主神那裡竊取想要的東西。
在“掠奪者”的形成史中,有這樣一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