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隻狗(2 / 2)

沒有狗汪嗚,他們中的大部分,未曾感受過“家庭”的溫暖和意義。而宇智波斑與玖蘭樞,更是曾擁有過家卻失去的人。

既然柯基選擇不殺死他……那姑且算了。

左右這個“工藤新一”隻是普通人,想除掉他,不過是抬抬手指的事。

室內,工藤新一行雲流水地泡了茶,他神情愜意、氣息嫻靜,好似一位隱逸居士,有著一股出塵的氣質。

他將兩杯不同的茶推向二人,笑得溫柔:“啊……因為長期辦案,我對血味有點敏感,所以……”

“冒昧了。”

葉久澤瞅著茶杯中補血益氣的薑茶,對這位少年的好感度蹭蹭蹭地上漲。

哦草,年輕有為相貌俊美情商還高,這妥妥的就是人生贏家的標配啊!

“聽說你之前打算轉行?”服部平次轉移了話題,“可以問問是怎麼回事嗎?”

“也沒什麼。”工藤平靜地說道,“隻是……與原來的女朋友分手了而已。”

戶外的柯基猛地站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坐了回去。

空氣忽然沉默,腹部的笑容有些尷尬:“抱歉……”

“不,小蘭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值得更好。”工藤溫和道,“這件事之後,我動了從政的念頭。”

“從政?”

“可惜……”究竟可惜什麼,工藤不提,他輕抿茶水,一舉一動都如貴公子般雅致,“不如成為偵探,還能還死者一個清白。”

隻短短幾句,服部平次對工藤新一的好感度蹭蹭蹭上漲。

“原以為關東的工藤,會是個很難相處的人呢。”服部平次感慨,“說起來,你這次來是帶著任務?”

“嗯。”工藤垂眸,輕聲道,“你們聽說過……人體器官販賣組織嗎?”

服部平次和葉久澤陡然色變,即使不了解那究竟是什麼,可聽見“器官販賣”這幾個詞,就能聯想到血肉橫飛的慘烈。

“怎麼回事?”

“取活人器官,販賣給有需要的富人。”工藤放緩了語氣,“這個組織一直存在,跨國經營,流竄在各個國家,但——”

“他們四個月前,來到了日本。”

氣氛忽然凝重。

“我在調查他們。”工藤從行李中翻出整理好的資料,放在桌案上,“他們的首要目標,是已經簽署了捐贈遺體協議的人。”

“什麼!”服部平次一驚,“你的意思是……”

“製造意外將捐贈者殺死,或是車禍,或是謀殺。”工藤繼續道,“其次的目標,是獨居的年輕男女。”

“接著,是跨國旅遊的遊客。”

“這是我目前收集的東西。”工藤毫無保留,把資料全數交出去,“我要去秀德高校借讀一段時間,這是我的假身份——渡邊一郎。”

“渡邊一郎?”葉久澤不解,“你為何用這個?”

“渡邊一郎,二十一歲,不良留級生,直到現在還是‘高中生’呢。”工藤背誦著資料,“但這樣一個人,居然簽署了遺體捐贈協議……”

“他和我身形相仿,隻是模樣不同。我頂替他,作為誘餌。”

工藤笑了起來,從行李中取出了瓶瓶罐罐:“不要擔心,因為母親是明星的緣故,我會化妝的。”

“隻是要拜托服部了,可得保護我的安全。”

“嘖,你這家夥……”

這一刻,不僅是服部平次,連葉久澤都覺得眼前的少年膽子太大。

麵對一個犯罪組織,就好比麵對一隻食肉的猛獸,對方人多勢眾、行蹤莫測,真要來狠的,豈是一介高中生能攔住的?

“你這是作死啊……”

葉久澤忍不住槽了句,他服了工藤的氣度,心裡也將他當作了同伴,難免想提點兩句。

“把事兒交給你,不如把事兒交給我。”葉久澤說道,“能整到個跟我相仿的麼?我武力值可觀,遇到麻煩也能脫身。”

工藤忽而一笑:“我不會讓女孩子去冒險,即使你很厲害。”

“不然……顯得我們男人很沒用一樣。”

他雙手合十,討饒道:“請給我和服部君一個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機會吧。”

服部平次居然認同地點頭。

葉久澤:……

他還能說什麼呢==

……

葉久澤抱著資料回了屋,不得不說工藤是個十分細心的人,就連資料都準備了三份,方便他們在夜間翻閱。

眼見葉久澤進入了“工作狀態”,一窩狗子安分地躺在地毯上,任由君麻呂給他們順個毛。

殺生丸化作白柴的模樣,側耳聽著隔壁的動靜,在確定“掠奪者”已經熄燈睡覺後,不由起身,沒入狗子堆中。

【你們沒動手?】白柴的金眸冷冰冰地看向柯基。

【啊,法治不讓。】宇智波斑揚起脖子,君麻呂的白骨梳子順溜地沿著脖頸滑下,【而且,那家夥很奇怪……】

【確實,在他身上,沒有惡感。】麻倉好汪嗚道,【我有讀心術,除了飼主和你們,沒人能逃過我的眼睛。】

【而他的內心……沒有聲音。】

正是這一點,讓麻倉好百思不得其解:【人都有欲望,有欲望就有所求,有所求就會有心聲……可他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的人,無欲無求?

藍染喃喃自語:【是個棘手的家夥。】

但無論棘手與否,隔壁的“掠奪者”,依然隻是個普通人。

狗子們斷斷續續地汪嗚著,聽牆角的薩菲羅斯從窩裡鑽出了奶狗的腦袋,卻被玖蘭樞摁了進去。

看著奶狗的平靜的眼,玖蘭樞汪道:【小孩子早點睡,不然長不高。】

真·196cm·狗中珠穆朗瑪峰·薩菲羅斯不禁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他瞅了瞅無力的四肢和圓滾滾的身體,心情複雜。

曾操天日地的神羅第一強者,頭一回感受到了跌成“最弱者”是種怎樣的體驗……簡直比以前每天都被逼著喝一杯純牛奶還要糟糕!

難道他真的很缺母愛嗎?

薩菲羅斯懷疑自己腦子被這窩狗帶壞了,竟是想象著葉久澤掛起聖母般的微笑,向他張開雙臂,說上一句——

“兒砸!阿媽愛你!”

薩菲羅斯:……

他甩甩狗頭,堅定入睡。

……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很快就到了深夜。東京的夜晚絕對稱不上安靜,隔得很遠,葉久澤還能聽見外界的喧囂。

東京不夜城,卻也是滋生犯罪的溫床。

葉久澤翻閱著資料,在翻過下一頁後,忽然頓住了手,眼眸微微睜大。

他看見了一位溫柔美麗的女人,哪怕隻是一張小小的照片,也不能阻擋她鋪麵而來的清貴氣質。

長發、杏眼、瓊鼻、櫻唇,眉眼之間,竟是與他曾見過的赤司征十郎極為相似。

葉久澤轉眼往下,就看見——

“赤司詩織,遺體捐贈協議簽署者,十年前身亡。”

“死因:車禍。”

葉久澤的手無意識地攥緊:“赤司……”

資料上寫著,赤司詩織,是赤司征十郎的母親。

……

淩晨三點,赤司宅。

赤司征十郎捂著發疼的眼睛,掌心揉出濕漉漉的一片。

他穿著淩亂的睡衣從大床上翻身坐起,喘著粗氣,神色有些癲狂。他的雙手攥緊,努力保持著清醒。

又被魘住了……

在夢境的深處,他總能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他的母親微笑著站在私家車前等他,他抱著一人高的玩偶,跌跌撞撞地向她走去。

赤司家的司機爺爺透過窗戶含笑看他,慈祥和善。

“媽媽!”

“征十郎……”

忽地,他的瞳孔緊縮起來,丟掉了玩偶,駭得無法動彈:“媽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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