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澤的失蹤和驟現, 饒是他如何巧舌如簧都逃不過服部平次的嚴謹推理,當借口一個接一個被駁回, 葉久澤隻能鹹魚癱, 無奈至極。
工藤新一去了哪裡?你問我, 我該問誰?
披著“工藤”皮的北條君目前被關在精神病院, 聽聞這小子的馬甲徹底被扒, 想來是翻不出風浪了。殺人償命, 隻消磨到對方身死,他這任務勉強也算完成了。
但,他上哪兒找個真工藤給服部平次?
葉久澤正為這事兒發愁,不成想一瞌睡還有人送枕頭。服部平次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個快遞,而送貨人員是帥翻全東京的宇智波老祖。
服部平次親眼看著東京最燃快遞員從三層樓高的地方一躍而下,以猛虎落地式墜在他麵前,隨著一陣飛揚的塵埃和炫酷的技巧, 這名自帶BGM的男子凜然走向了他——遞上了一隻籠子。
籠子裡蹲著一隻極為眼熟的柯基。
“你好, 服部先生, 你的快遞請簽收。”宇智波斑冷著臉, 語氣森然。
服部平次木著臉, 顯然還沒從之前的震撼中回過神:“三樓跳下來……你的腳掌不會裂開嗎?你的小腿不會斷嗎?怎麼可能,人類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加速度……你怎麼會沒事?”
“你的問題不在我的業務範圍之內。”宇智波斑掏出了計算器, “我的時間很寶貴, 如果你有疑問可以谘詢, 一個問題三萬日圓, 需要嗎?”
堂堂宇智波家主親自為你服務, 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才如此心平氣和地對你,然而並不打折。
服部平次乾巴巴地回道:“不用了……”
“嗯。”宇智波斑收回了計算器,“記得給我好評。”
服部平次一懵順手接過籠子,隨即便反應了過來:“誒,等等……我並沒有購買寵物,而且這寄件人……工藤新一?”
柯基蹲在籠子裡,被宇智波斑拎著上下顛簸了一路,現在頭暈想吐。他抬頭看著服部的臉,虛弱地汪嗚了幾聲。
“嗯,工藤新一將自己快遞給你。”宇智波斑指著柯基,“不要懷疑,他真的是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
你逗我呢吧!
有點臉熟的快遞員壓了壓帽簷,放下更臉熟的柯基之後,抬腳就是一陣飛簷走壁,轉瞬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服部平次在原地與柯基大眼瞪大眼,兩廂沉默。
良久,服部平次嗤笑一聲,將柯基從籠子裡放出來:“工藤?彆笑話我了,這不是葉久澤養的狗嗎?她搞惡作劇嗎?”
他抱起了柯基,上下顛了顛:“小家夥,你要是工藤新一,那我就是太陽神阿波羅了!哈哈哈!搞笑!”
柯基:……
他被拎著上下翻騰顛簸,隻覺得胃袋裡的狗糧都在翻騰。他不安難受地掙紮起來,可服部平次這臭小子玩得興起,扼住了他命運地後頸肉。
柯基忍了又忍,最終再也忍不住,汪嗚一聲將早飯全吐在服部平次的身上。
服部平次:……
玩狗一時爽,嘔吐火葬場==
……
柯基還是被服部平次帶回了家,而帶回家之後沒多久,服部平次尖叫著從隔壁狂奔而來,呼啦一聲推開了葉久澤的門,大聲呐喊,驚恐至極:“葉久澤!你的狗成精了!”
“你的柯基……你的柯基他居然會挨著電腦打字!打字啊!”
葉久澤淡定地啃著紅薯,同屋裡的三個孩子以及一群狗一起回頭,給了服部平次一個不要大驚小怪的眼神。
“不要驚慌,我的狗不僅能打字,沒準他還能破案。”說著,葉久澤舀起了紅薯,“對了,來吃紅薯嗎?用‘龍炎放歌’烤的紅薯,味道賊地道。”
服部平次木著臉:“不用了……”
“龍炎放歌”是什麼東西?怎麼……怎麼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哦,不要啊,那彆堵門口,冷風都吹進來,君……啊不,自由,送客。”
葉久澤揮了揮手,君麻呂分分鐘站起身將服部平次叉了出去,闔上門回到原地,從地上拿起一根長長的肋骨,上頭插滿了噴香的紅薯。
葉久澤吃得滿嘴留香,一本滿足:“說起來,宇智波斑咋這麼好心給我送紅薯,還都是現烤的,是不是有求於我?”
君麻呂頓了頓,與殺生丸對視一眼,輕聲開口道:“宇智波前輩最近在訓練我……昨天我們沒注意地形,導致宇智波前輩一口一個‘龍炎放歌’,烤了一整片紅薯地。”
葉久澤:……
笑容漸漸凝固==
“我們需要賠付一百多萬日圓。”瞅著葉久澤被嚇得魂飛魄散的臉,君麻呂決定長痛不如短痛,有話還是直說,“大人,不好意思……我和宇智波前輩的錢已經賠光了,我、我動用了你的私庫。”
葉久澤:……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大概隻能吃紅薯了。”
葉久澤擰巴著紅薯發焦的皮,心痛得無法呼吸:“道理我都懂,該賠就賠,但那一籮筐焦成碳的紅薯是怎麼回事?這玩意兒都碳化了能吃?”
君麻呂小小聲,軟糯如包子:“焦成碳的紅薯是……蒼龍破烤的。”
葉久澤:……
蒼龍破?他要是沒記錯,這個技能似乎是——
葉久澤扭頭看向殺生丸,卻見這糯米包子抽出紙巾優雅地擦拭著嘴角:“能為我殺生丸試刀,是它們的榮幸。”
葉久澤:……
眾狗:……
“好的,殺生丸。”葉久澤微笑起來,聲音溫柔至極,“那麼接下來,它們就是你的口糧了。想必能厚葬在你殺生丸的五臟廟裡,它們也算是死得其所、光宗耀祖了。”
殺生丸:……
琴酒啃著紅薯,靜默地圍觀著事態的發展,可一想到接下來一個月都要吃紅薯,他心頭也有點犯堵。
對了,他的賬戶裡似乎還有百萬日圓來著,應該能夠抵用一陣子吧?!
五小時後,琴酒偷摸著上了自己的賬戶,在發現全部資金歸零之後,再一次明白了心臟搭橋手術對於人類的生命安全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
宇智波斑在努力地賺錢還債,君麻呂為冬季杯的到來往死裡操練誠凜籃球隊。葉久澤獨挑大梁整理卷宗帶狗破案,而服部平次則偕同柯基一道,輾轉到了關東。
即使再如何不信,柯基的表現都過於像個人類了。在這種情況下,服部平次無法再將柯基當作一條狗看待。
他用了好些天的時間才接受小夥伴變成狗的事實,但麵對柯基尋親的要求,他實在想不出法子。
“工藤……你爸媽看見你的樣子,你確定他們不會被嚇暈過去嗎?”服部平次很是擔憂,“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是另一回事,你這樣……”
柯基摁著鍵盤,麻溜地打字:【我老爸是家,我老媽是大明星,職業的特殊性很容易接受新事物,不要擔心。】
“那你女朋友呢?你要找毛利蘭嗎?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跟她分手了嗎?”
柯基沉默了很久,複又打下一行字:【找到她說清楚,最後我會告訴她,餘生不要再等我……】
他不知道往後的命運如何,也不知道前路會有多少風雨,但在經曆過飼主失蹤事件後,他明白日後遭遇的敵人怕是一個比一個棘手。
他舍不得小蘭……可這操蛋的命運就喜歡開玩笑。
服部平次長歎一聲,拍了拍柯基的脊背:“啊,我陪你走一趟吧工藤。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遭遇了什麼,但如果不方便說,我不會勉強。不過……”
“工藤,呐,你會活著的對吧?”
柯基晃了晃尾巴,點了點頭。服部平次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那就好……那就期待再見的那天。”
再見的那天……嗯,如果能有那一天就好了。
柯基的心頭隱約有點不安。
……
冬季杯到來的那天,全日本的高中都嗨翻了天。因著與彩虹戰隊相識,葉久澤成功收獲了一堆門票,還是位置極佳的地段。
他歡呼一聲,拖家帶狗地前往比賽場地,跟著人民群眾齊齊歡呼。他看見誠凜一路勢如破竹地操翻了好幾場球賽,興奮地揮舞雙手。
君麻呂似乎是誠凜的王牌,一直坐著就沒挪過屁股。想來這孩子的校園生活很滋潤,即使不出手,照樣有龐大的“波風後援會”為他拉起橫幅。
不得不說日本高中的籃球賽很有看點,譬如誠凜的光影組合、黃瀨的模仿絕技、青峰的所向披靡、綠間的製霸全場、紫原的絕對防禦……完全超越了高中生應有的水平,甚至讓葉久澤一度懷疑自己在看NBA!
其實,看個NBA就算了,為什麼看到後麵……他們的眼睛開始發射激光、速度開始變得鬼畜、能力愈發詭譎多變?
哦草!他沒有看錯吧!
這特麼打個籃球還能看見亞古獸進化成暴龍獸的場麵!這真的是籃球嗎?你們跟那群打網球的少年有沒有不可說的關係?
打籃球就打籃球,你打出NBA的水準就算了,你打出激光、電子炮、發射性元素是個什麼鬼?
為什麼周圍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毫無疑惑,天呐,違和感去哪兒了,你們沒看見嗎?
而直到誠凜終於殺向決賽,遇上了擁有逼王之眼……哦不,擁有著天帝之眼的赤司征十郎時,葉久澤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