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1(1 / 2)

“醒了醒了,三小姐醒了!”

顧流霜是在一片歡喜的聲音中醒來的,她閉了閉眼,壓下腦海中傳來的陣陣恍惚,轉頭看向床邊的人。

“嬌嬌...醒了就好。”

床邊這個哭成兔子眼的男人,是她的父親,當朝左相。

而父親身後站著的三個如出一轍的麵孔,是她的母親、大哥和二姐。

母親是有名的女將,大哥二姐也繼承了母親來自軍事上的天賦,酷愛習武和兵法。

她記得上一次見她們,是陛下要出征商國,完成一統天下壯舉的時候。

顧流霜皺起眉,所以她這次到底昏睡了多久?為什麼一睜開眼,母親她們都回來了?

正想著這個問題,父親就為她解了惑:“嬌嬌,如今天下儘歸大齊,自此再沒有大商和大遼了!”

“嬌嬌,天下一統,你和阿睿...也該成親了。”

忍著不舍說完這句話,在朝堂上揮斥方遒的左相紅著眼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身後三人也十分不願,卻在看到床上人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時,默認了左相的說法。

這次嬌嬌睡了一年,禦醫都說可能要熬不過去...早知道,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早點兒讓嬌嬌和那小子成婚!

顧流霜看到了家人眼中真切的擔憂,她為自己把了脈,在感覺到虛浮的脈象時輕輕點頭:“先讓我見見他吧。”

左相聞言立刻點頭,“嬌嬌放心,父親給你守著呢,容睿如今還是童子身,肯定可以......”

感覺到背後的腰間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想起女兒還是未嫁之身,左相訕訕地止住了話題。

他真是昏了頭,怎麼能在女兒麵前說這個呢?

“爹娘,大哥二姐,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左相看著女兒清麗蒼白的麵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還是揮揮手,讓下人全部出去,自己也領著身後眼巴巴看著但就是說不出一句話的三個人,走了出去。

顧流霜在侍女的幫助下,來到書桌前。

她提筆,緩緩寫下了兩個字:重生。

這是個重生的世界,重生的人,是故事中所謂的女主人公——單無雙。

而她,就是開篇賞花宴上死掉的男主白月光,顧流霜。

單無雙是吏部尚書之女,在左相舉辦的賞花宴上被暴怒的君主一掌拍死,因為死狀淒慘,嚇得顧流霜病發,直接歸了西。

之後,便是沒了未婚妻的晉王世子容睿借“暴虐之主,天下不容”的理由,開啟了他造反的一生。

至於重生後的單無雙,在賞花宴上買通了一個領路的小丫頭,把需要休息的顧流霜領到了陛下的房間裡......

顧流霜看著自己筆下的“重生”二字,漠然不語。

這世上總有人覺得自己重來一次,就合該利用她人的性命為自己鋪路。

這樣的人,為什麼能有重來一次這樣大的機緣呢?

可惜了...顧流霜拿著毛筆想劃掉自己寫的字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一陣扭曲,接著她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渾身燥熱意識不清。

她咬住自己的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床幔被掀開,顧流霜抬眼看去,撞進了一雙陰厲狹長的眼眸中。

兩人看到對方,都是一愣。

顧流霜率先回神,立刻意識到這已經是女主重生的賞花宴那天,她現在中了藥,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了。

顧流霜趁自己還有力氣趕緊縮到床角處,咬牙抵抗著眩暈迷離的念頭。

“你...你出去......”

俊美的男人沒有說話,反而靠近她,細細觀察這張深藏在他心裡的臉。

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顧流霜體內的火燒得越來越旺,她輕喘著推他,眸光迷離又嫵媚:

“陛下...臣女...已有婚約,不...不可....”入宮,暮春時節,衣衫單薄,纖手抵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通過手心,顧流霜甚至可以感覺到男人劇烈的心跳。

年輕的帝王好像被她迷惑了,稍稍離遠了一些,顧流霜鬆了口氣,下一秒卻睜大了雙眼:

因為這個男人,轉瞬間便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肌理分明卻充斥著侵占氣息的胸膛。

他將她抱在懷裡,癡迷地嗅聞著她的氣息,宛如一個不可救藥的癮君子。

“我知道,嬌嬌,我都知道......”

你喜歡容睿,你馬上要嫁給他,你從未注意過我,也從未看我一眼。

可是嬌嬌,這一次...是我這一生唯一的機會。

你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顧流霜沒看懂他的眼神,她被他死死地抱著,男人侵略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呼吸,熊熊烈火瞬間燃燒,無法抗拒,無法躲避,隻能沉淪。

......

顧流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明了,她皺著眉坐起來,錦被滑落,露出一片春光。

顧流霜為自己把了把脈,發現虛浮的脈象注入了一股強有力的力量,她神色驚疑,十分不解。

昨晚...不是容睿。

按理來說,不該這樣...可是......

“娘娘,您醒了。”

輕柔的女聲響起,床幔被一雙手拉開,顧流霜看到了一個麵容清秀的宮廷侍女。

她看起來十分沉穩,即使看到了顧流霜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神色也十分平靜。

顧流霜被她扶著進入帝王專屬的溫泉池,在泡了很久後,顧流霜才在這侍女的提醒下起身。

看著侍女手中繡著金鳳的衣袍,顧流霜開口道:“我的衣服呢?”

侍女恭敬地低下頭:“娘娘,您的衣服...已經變成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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