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中的白月光4(1 / 2)

裴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落到這個地步的。

半個月前想表白卻被從天而降的籃球砸暈了頭;

接著晚上放學回家被人摁在地上打,明明路燈那麼亮!可他就是看不清打他的是誰!

然後就是這半個月來無故倒黴的事情,不是走路平地摔,就是喝水差點兒被嗆死,還有各種書本作業不翼而飛讓老師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

最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明明高三和高一教學樓離得不遠,可他就是遇不到下課的顧流霜,一次也看不到!

太奇怪了,裴延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他也找人打聽了一下,可是沒什麼人針對他,除了這具身體經常用不屑目光看著他的前女友......

想到這裡,裴延也對原身十分不屑。

之前的裴延因為童年陰影,長大後根本無法正常使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他看一眼就想...的女朋友,可是上了床,他依舊被那些陰影控製,無法控製自己。

因為這件事情,裴延不是個正常男人的事情被前女友捅了出去,雖然他來了之後拿錢擺平讓他們閉嘴,可是還是有一些人知道。

原身就是因為被議論想不開抑鬱自殺了,正好他剛來到這個世界,接手了這具和他十分契合的身體。

裴延是個快穿攻略老手了,在係統告訴他這所學校裡氣運最強的人是剛轉來的女生顧流霜的時候,裴延就把這個女生當成了自己的第一目標。

至於第一目標外的消遣,先拿這具身體的前女友練練手吧!

他以前也不是沒做過這些事情,多做多說再加上表麵上“忠貞不二”,那些女人們不管之前表現得多麼冷漠,之後都乖乖地把氣運全部獻給他。

裴延對此十分自得,甚至很驕傲。

所以在看到中午放學後顧流霜與穆南城擊掌,同時那些紫色的氣運流向穆南城的時候,裴延的心都在滴血:

那是他的氣運!

裴延還沒來得及采取行動,就被一張大網兜頭蒙住,他一動,網上的電流便直直地竄進他的身體裡,電得他像條瀕死的魚,無法動彈。

裴延大腦一片空白,被長長的繩子拖走了,不知道怎麼回事,繩子擦過樓道,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

顧流霜回到家的時候是12.30,外公外婆正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

顧流霜趕緊去洗手,然後叫了兩聲“外婆外公”,乖巧坐下吃飯。

顧外公和顧外婆看起來十分平和,輕輕“嗯”了一聲就開始吃東西了。

吃完午飯,顧流霜幫著把碗筷收拾到廚房裡,在外公連連擺手讓她趕緊休息後,她聽話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把自己摔在柔軟的床上,顧流霜才算徹底放鬆下來。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兩位失去外孫女的老人,即使他們不知道,可是看著他們偶爾露出來的慈愛的目光,她也總是覺得很心虛。

她是顧流霜,不是沈霜,即使那個世界意識告訴她沈霜回不來了,她也總覺得是自己占了彆人的身體,有很多的心虛感。

唉......

想著想著,顧流霜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大概是日有所思,所以她午睡時夢到了沈霜。

——那是個和她完全不一樣明豔出眾如烈火般的大小姐,她懷裡摟著兩個帥氣逼人的小少年,翹著腿看她,顧流霜都驚呆了!

這...沈霜不是隻喜歡喬以辰嗎?怎麼現在...又這樣...?

“那具身體是我自願放棄的,和你沒關係。”沈霜說話的語氣十分平淡,好像已經放下了以前的事情。

“嬌嬌,我們小名都是嬌嬌,那我就把你看做自己。”

大小姐揮了揮手,懷裡的兩個少年瞬間消失了。她認真地看著麵前這個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少女,黑眸明亮又帶著一些隱約的水光:“嬌嬌,外公外婆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以前...是我不好,以後,希望你可以經常回來看看他們。”

大概是經曆了許多,嬌縱自我的大小姐也學會了求人。

顧流霜看著她思念的目光有些疑惑:“我覺得...你還是可以回去的。”

回去自己孝敬那兩位看透世事又開明平和的老人。

沈霜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能了,我也不想回去了...就當我自私吧,我真的不想看見那幾個姓沈的人了。”

“你走吧,不需要愧疚,這本來就是你......”

本來就是什麼?

顧流霜沒聽清她最後的話,被鬨鐘吵醒了。

顧流霜苦惱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在看到時間要來不及的時候趕緊背上書包朝外跑。

“外公外婆,我去上學了!”

“路上小心!”

“好,知道啦!”

少女的回音漸漸消失,坐在沙發上的兩位老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嬌嬌想開了。”

......

明光高中

“李叔叔再見!”

“小姐再見。”

送她上學的車離開,顧流霜抓了抓書包帶,輕輕吐出一口氣。

以後,她就是顧流霜,有一對開明的外公外婆的顧流霜!

“嬌嬌!”身後傳來少女嬌俏的聲音,顧流霜回頭,被蹦跳著跑過來的蕭月攬住胳膊,她順勢挽住她的胳膊,與她一同走進校門。

“月月,你今天來的有點兒晚。”

蕭月“嘿嘿”一笑:“那不是你今天中午回家了嘛?我就來得晚了一些。”

所以蕭月每次中午都來得那麼早是為了陪她?

顧流霜的心突然軟了一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麼溫柔:“月月,謝謝你。”

精致的少女眉眼溫柔,像極了月色下對她展顏的仙女。

蕭月被“仙女”看得紅了臉,一直擺手:“沒事沒事,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