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是不會嫁的, 這輩子都不會嫁的。彆說南儀還是個小孩子, 還是個鬼了,就算是個成年男人, 他們才認識多久啊,這就要結婚?
薛茗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卻閉口不言。這種無聲的拒絕狠狠的打消了南儀的興奮勁兒, 可兩人聊了會兒天, 那種殺氣暫時下去了, 一時半會兒的他又舍不得對薛茗動手了。
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南儀並不想用很殘忍的手段讓薛茗成為鬼魂。
把薛茗從地上扶起來,兩人坐在屋子裡唯二的兩把凳子上。南儀的整個房間都空蕩蕩的,十分冷清。這裡對於南儀來說隻是個住宿的地方,並不是家,所以自然不需要多好的布置。但薛茗來了, 南儀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薛茗是大家小姐, 對自己這裡的東西一定非常不習慣吧。
“你餓不餓?”
梨園的門票什麼時候出售南儀是知道的, 太早了,那時候整個城市還沒有“活”過來,就算想要找點兒東西吃其實也是非常艱難的事情。
看了眼說這話的南儀, 薛茗沉默著點點頭。果然, 在她點頭後,南儀就離開了 ,應該是給她找東西吃去了、南儀一離開,薛茗顯然狀態就放鬆許多, 至少不會是時時刻刻的緊繃著,她總覺得不可思議。那個小戲子嗎?
薛茗並沒有覺得自己幫了那孩子多少,而恰好自己幫助的這個孩子就是南明在這個副本裡的身份。這樣倒是非常的巧合了。站起身,薛茗環視了四周一圈,屋子裡冷冷清清的、本想要通過屋子裡的陳設看看南儀到底是個什麼性格,但似乎看不出......等等。
薛茗打開櫃子,櫃子裡的衣服也很少。大部分是長袍之類的,衣櫃底下還有個小箱子,打開箱子裡全都是些藥酒和用瓷瓶裝著的藥丸。在真正的世界裡,南儀初出茅廬的那段時間也受到了不少磋磨,這些藥物就是他為自己準備下來的,但已經很久沒動用過了。薛茗嗅了嗅手中的藥酒瓶子,裡麵差不多已經快要被用完了
薛茗心中有數,南儀怕是吃了不少苦。
這一路走來,彆看薛茗在不斷的掙紮,可她其實也記下了梨園的路線。這個院子確實偏僻。這樣的院子總是那些地位不高的人住的。
“你在做什麼?”
南儀端著一個碗碟,站在門口。他逆著光,薛茗一時之間看不起他臉上的神色。
居然這麼快嗎?
“覺得我很快?”把碗碟放在桌子上,南儀把薛茗手上的藥酒丟入箱子裡,麵色依舊很平淡。“因為上次就是我去給你拿食物,你就離開了不是嗎?”
薛茗心裡咯噔一下,以為他還要提起那些讓人不愉快的過往。但接下來,南儀牽起薛茗的手,把她帶到桌子邊,按到椅子上坐好。
“我可是辛辛苦苦學了好久的。”
薛茗一看,那是一份讓人非常眼熟的土豆泥,裡麵依舊是加滿了很多的佐料。外觀上看起來非常像是黑暗料理了。但似乎不吃不行啊。
“不喜歡嗎?”
見薛茗隻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不動筷子,南儀詢問。一邊問,他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開薛茗。一隻手被南儀握住,薛茗隻好用另一隻手拿著勺子開始吃,讓人意外的時,土豆泥的味道並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糟糕。
真好。
南儀看著薛茗的側臉,這樣靜謐的時光。如果她能夠一直乖乖的待在他身邊就好了。但那個神秘的存在,他要弄清楚那家夥是怎麼帶走薛茗的。成為了新的boss,顯然南儀是有些特殊的。他事實上是個雙boss的身份,所有副本之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薛茗沒有開口,隻是安靜的吃著東西。她能夠感覺到南儀在看著她,南儀的手比冬天的雪還要冷,薛茗覺得自己手上的溫度在不斷的被他汲取,她有點不安。
吃著吃著,身邊的人臉就湊了過來,薛茗想要離開,但手被人攥緊,一邊的人速度非常快的就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薛茗立刻大驚,她的麵色總算是忍不住變了
“你不覺得這樣很惡心嗎?”
剛剛親吻了自己喜歡的人,還來不及高興的南儀就被薛茗劈頭蓋臉的說惡心,他一愣,沒有生氣而是笑了起來。
“我本來就是個惡心的人啊,如果不是特意控製,我還可以更加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