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藍發少女覺得很酷很大佬的薛茗,在發生了那種事情後怎麼可能不害怕呢。但是如果不回去,薛茗肯定自己會遇上更加糟糕的事情。手中的銀紐扣,薛茗毫不客氣的用隨意在一棵樹底下挖了個坑埋了。反正並不是自己的任務物品,再加上這玩意也危險,自然是不可能隨身攜帶的。當然如果將來遇到什麼事情可能用得上它,大不了再挖出來嘛。
處理完這個差點害死她的東西,薛茗回去的路上倒是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現在很晚了,回到南家彆墅的時候就連仆人差不多都去睡了,因此整個彆墅都沒什麼人,隻餘下燈火忽明忽滅。脫下自己沾滿了泥巴的鞋子,薛茗隻穿著襪子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三樓的房間裡,她回到房間的時候還是提心吊膽的,怕白天那個夢裡的黑影在等著自己,但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
房間裡很暗,甚至沒有燈。薛茗現是把自己的鞋子放到浴缸裡,然後又摸黑回到了房間點燃了燭火。瞬間她就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骨灰和明顯已經被打開的骨灰盒。
是有人進入了她的房間,還是說骨灰盒裡的東西自己出來了。薛茗現是驚慌,可想想除了這個房間,她無處可去。就算出去了,她難道還能夠一晚上在外麵飄蕩?要知道外麵可不一定比房間裡安全,所以薛茗又鼓起勇氣,拿著燈看了看。隨後她確定是有人進入了她的房間。因為骨灰盒那樣子,顯然就是有人從外麵拆開了包裹住骨灰盒的那塊黑布,打開盒子才能夠造成的。
那麼會是誰呢?
南家的幾個少爺的臉在薛茗的腦海裡閃過。似乎除了三少爺,其他人都有可能,也不排除會是仆人進來,要懷疑的人真的太多了.......那麼明天自己要不要說呢?說有人潛入了這個房間,弄翻了骨灰盒。說出這件事情後對於早日舉行葬禮有沒有作用。還有今天南家人的表現也很反常,南家的夫人和老爺都沒有出現,夫人可以說二少爺畢竟不是自己親生兒子死了也不傷心來解釋,那麼南家老爺呢?那到底是他親生兒子吧,可他也沒有出現。
薛茗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炸開了,但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把骨灰盒整理好。說實話她並不想去碰那些東西,可不收拾萬一自己那老公變成鬼回來看到這一幕......薛茗歎口氣,還是任勞任怨的把這骨灰盒儘力恢複原狀了,當然,這次她非常慶幸自己這個人物是帶了手套這種東西的,她並不用親手去接觸這些骨灰。
然後她在散落的骨灰之中發現了一個類似銀紐扣的東西,薛茗第一反應就是移開眼睛。由於帶了手套,她隻能大致的感受下玩意的形狀,並不能摸到那上麵是否有花紋。但剛剛那驚鴻一瞥讓薛茗確定自己應該是沒有看錯的。二少爺的骨灰盒裡也有銀紐扣?還是說是從外麵進來的人帶過來的?薛茗不知道,現在更不是細想的時候。她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敢,害怕自己又一次被控製,隻能匆匆把它放在骨灰盒和那層黑布的中間放好。
做完這一切,薛茗去浴室用涼水隨意的衝了個澡,關鍵是把手來回的搓洗了幾遍,這才勉勉強強的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因為衝的是冷水澡,薛茗渾身渾身帶著冰冷的氣息,就算是這樣,她匆匆上床後也很快的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受到了太多的驚嚇,薛茗這一夜並沒有睡好。一起床她臉色非常的糟糕。用清水洗了把臉,依舊能夠在鏡子裡看到自己憔悴的模樣。
“扣扣扣”
剛剛洗漱完畢就聽到敲門聲,薛茗立刻去開門,來人是昨天晚上給自己送飯的女仆潘妮。她詢問自己今天是要下去跟大家一塊兒用早餐還是說依舊是像昨天一樣把食物端到房間裡來。薛茗想了想,最後選擇了下去用早餐,在剛剛洗漱的時候她已經有了主意。
讓潘妮稍微等一下,薛茗轉身回屋,先把放在骨灰盒和黑布夾層裡的銀紐扣藏在枕頭下麵,依舊是沒有看一眼的意思。隨後薛茗帶上了骨灰盒。潘妮本想進來幫忙,但薛茗拒絕了。因此當薛茗抱著那黑色的包裹的時候潘妮忍不住開口道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這是我丈夫我應該帶著他。”薛茗的話讓潘妮下意識的盯著那黑色的包裹看,看了一會兒潘妮察覺到薛茗的憔悴,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一樣,不在開口了。
今天依舊是薛茗最晚到餐廳,讓薛茗意外的是,那位扮演律師的玩家並不在場。薛茗翻找自己的行李箱時發現裡麵還有份遺囑,按照日記本裡的說法那就是二少爺的遺囑,這遺囑一式三份,分彆保管在薛茗這裡,經理人和律師手上。但現在律師沒有出現了薛茗也沒大在意,對玩家而言副本裡的財產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以至於這遺囑薛茗也就隻是稍微看了下並沒有太多關注。
今天的餐桌比起昨天倒是安靜了不少,看到薛茗抱著骨灰盒來,趙雪琪開口了
“小茗你這是......”
薛茗眼睛紅紅的,她把骨灰盒往餐桌上一放,然後開口道
“昨天有人溜到我房間裡惡意破壞了骨灰盒。”
薛茗此話一出,餐桌上的氣氛更是安靜。南家的大少爺,四少爺和愛莎夫人都在,玩家們不再開口,他們倒是想要看看情況。不管薛茗說的是不是真的,薛茗想用這件事情試探南家人,資深玩家都看出來了。既然薛茗願意衝鋒陷陣,那麼他們也樂意搭個台子,反正他們還可以再旁邊看戲順便能夠收集點情報。
“怎麼可能!”南家夫人是她姑姑,夫人因為身體不好經常靜養之後就把管家權交給了她,愛莎一直很以此為傲。但實際上這點權利其他少爺都不看在眼裡,畢竟隻是個“女管家”而已。
“您這話說的,難道我還能為此說假話嗎?”薛茗的聲音提高了不少“我千裡迢迢的過來就是為了在你們麵前演一場戲?圖什麼?我隻是想要把我丈夫安靜的安葬在他的故鄉。”
薛茗的話倒是非常有道理,二少爺在外麵的那些產業雖然已經到了需要找經理人來打理的地步。但實際上南家是看不上那點子東西的。
“這,你先彆著急。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玩家們目光灼灼,昨天已經跟這群玩家打好關係的愛莎現在有點如芒在背。
“能有什麼誤會?什麼誤會能把骨灰撒的一地都是?這不是誤會,是仇怨吧。”薛茗冷笑一聲更加咄咄逼人的開口“昨天我來一天,你們沒有一個人表達了對於我丈夫死亡的悲痛,甚至沒有一個人來祭拜他,我不明白有什麼事情比親人死亡更讓人重視,甚至這被人惡意破壞的骨灰........如果真的對我丈夫有什麼仇怨也應該隨著死亡而消散了才對。”
薛茗的話最後甚至帶著哭腔,可話裡的意思確實步步緊逼似乎非要個說法,這讓愛莎應對不來。在這個偏僻的小鎮裡,她本來就很少跟人接觸,一直都是被人高高在上的捧著。愛莎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丈夫,而玩家們也跟著她把目光投向了大少爺。可少爺低低的咳嗽了一聲
“抱歉,我沒有想到會讓你誤會。”大少爺站起身“事實上在得知二弟死亡之後,父親母親就因為悲傷過度而生病了,現在還在森林彆墅裡休養。我們也很難過,甚至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因此你昨天來的時候外麵怠慢了您。”
說著,大少爺站起身,緩緩的走向薛茗,一邊伸出手準備去握住薛茗扶著骨灰盒的雙手,一邊開口道
“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真的是.......”
\"非常抱歉。\"先自己大哥一步,四少爺裹住了薛茗扶著骨灰盒的雙手,一雙眼睛誠懇的看向薛茗“二哥向來跟我最要好,也最疼我。因此我沒有辦法麵對.......我還記得,二哥最喜歡跟我一起出去打獵了。”
嘴裡說著這樣的鬼話,四少爺勉強圓上了昨天自己快快樂樂跑出去打獵的行為。但心裡卻想著為什麼薛茗的手這樣冰,難道真是為了那個死鬼二哥難過?自己那個二哥有什麼好,不,等等。反正二哥已經被自己吃了,那麼四舍五入一下自己也擁有薛茗這個嫂嫂的喜歡啊。
一邊被截胡的大少爺目光陰鷙了一瞬間,隨後恢複如初,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他的異樣。在眾人眼中他依舊是那個愛護弟弟的好哥哥,甚至圍繞在周身的那種黯然如此真誠,以至於所有人都不會猜到,就是他毫不留情的打翻了自己弟弟的骨灰盒。
作者有話要說: 大少爺:這個弟媳,我喜歡(打翻弟弟骨灰.jpg)
四少爺:這個嫂嫂,我喜歡(吃掉哥哥魂魄,jpg)
二少爺: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兄弟!(怒吼.jpg)
大少爺&四少爺:不做兄弟?不做兄弟更好啊(激動的搓手手.jpg)
我今天寫小劇場了,所以你們給我留評!!!伸出友(交)誼(易)的小手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