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的這個說法,顯然並沒有被兩個人接受,他們是錯愕的,甚至豐璉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毛手毛腳,讓薛茗嫌棄了自己。他們還想要為自己辯解,但薛茗卻比了一個不用再說的手勢。
他們認同不認同沒有關係,更重要的是薛茗的想法,看著薛茗那雙冷漠的眼睛,兩人意識到,這並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兩個人雖然單純,但長這麼大,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不懂。薛茗的態度非常堅定,就算他們想要繼續跟著也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他們有什麼資格跟著呢?
薛茗跟他們毫無關係,本就沒有必要幫助他們。
通知完,薛茗就順著樓道回到了自己之前的樓層,見這兩個人並沒有跟上來,鬆了口氣。看來這個兩個還算是有點眼色,隻是希望他們能夠聽進去自己的話,回到屬於自己的樓層去。
每層樓就像是複製粘貼出來的一般,如果不是樓梯間貼的數字不一樣,完全無法知道那層是哪一層。這一層依舊安靜,薛茗看了眼房間裡的病人,除了姿勢詭異一點,並不像下麵一層那麼可怕。
也就是說,不要打擾到這些病人嗎?
下麵那層樓的病人如果得不到救助,以他們那種程度的自殘,想必很快就會死去。而如果那一層的人死去了,會發生什麼呢?
變成鬼怪嗎?
薛茗這樣想著,慢慢走近了護士站。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是從下一層護士站那裡順來的,不過當時時間緊迫,也來不及拿出來看。
“少爺過來玩了
他很可愛,像一個天使
可少爺卻否認了這個說法
為什麼會這樣呢?”
字體非常清秀,薛茗一看就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女性的字體。不過,這個少爺說的是誰?難道是“彼得舊時光文學”
嗎?
隨後,薛茗在這一層樓的同一地點,同一個抽屜裡又找到了另一張字條,字體略微有點不一樣
“少爺說自己有玩伴
但是好奇怪,我並沒有看到他的玩伴
是......幻想出來的嗎?”
薛茗看完後收起這張字條,兩張字條上都提到了一個人——“少爺”
。這個“少爺”
指的是同一個人嗎?但為什麼,兩張紙條上說的卻是不一樣的症狀呢?
“你覺得這是同一個人嗎?”
南須儀也通過薛茗的眼睛看到了這兩張字條,隨後插嘴道
“我覺得這就是boss了。”
薛茗對南須儀的話表示讚同,可是少爺的兩個病症......
“這一棟樓有四層,我們處於三樓。”
薛茗思考“如果按照這個字條的說法,是不是這位少爺應該還有兩種病症呢?”
“彆忘記了,隔壁還有兩棟樓。”南須儀補充
“一個人怎麼可能得那麼多精神疾病?”薛茗不解“應該不大可能吧。”
“所以,你偏向於不是同一個人?”南須儀反問
“不是的,隻是我的兩種猜想,如果都是正確的話,有點過於驚世駭俗了。”
首先薛茗覺得所謂的“少爺”都是同一個人,而這些病症,應該也是同一個人的。可病症也太多了吧,完全不正常。
正如同她之前說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得那麼多的精神疾病?
“這裡可是副本。”南須儀提醒“鬼怪亂神,你所想不到的,想到的,都可能存在。”
“可就算是副本,也要符合基本法不是嗎?”薛茗在副本之中,除了直覺,也是靠著自己的推測走到現在的。沒有證據,光憑想象推測,實在是過於荒誕了一些。
“那就去找,上麵一層,應該還有時間。”
南須儀的說法也有道理,薛茗這次學聰明了,輕手輕腳的往樓上去,但這次很不幸,薛茗一上去,就聽到了病人的爆喝。
所有人病人都在相互撕扯,似乎他們不是一個病房的病友,而是仇人一般。扯下對方的皮肉,頭發,扣下眼珠踩爛,血腥讓他們更加的興奮。
“來遲了。”南須儀歎道。
薛茗看向護士站那邊,居然站在五六個玩家,而其中兩個人,赫然是之前跟她分道揚鑣的許晨晨和豐璉。薛茗看了下他們的位置,差不多知道這些人是怎麼上來的了。
這裡就要說到這個建築古怪的出入口設置了,這棟樓是一個長方形的建築。而樓梯和電梯分辨設置在長方體的兩邊,也就是說,這兩個出口相距很遠,而護士站,則是在中點的位置。
因此身處三樓的薛茗,隻要不繼續深入,是不知道另一邊電梯在運行的。
看到這群人,薛茗歎了口氣,那兩個新人看來是沒有聽她的啊。
不過,既然之前已經發生過病人暴走的事件了,這兩個新人應該就有防備了。甚至看到其他的三個玩家,理應提醒他們這一點。
之前病人暴走,這兩個新人表情內疚惶恐,依照他們的性格,並不會瞞著弄出聲響會引發病人□□這件事情。想必這三個玩家應該也是被告知了的,可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為了試驗?”
薛茗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達到了五個玩家的耳邊。
許晨晨和豐璉麵色立刻羞紅,眼神躲閃不敢看薛茗。而其他的三個人,雖然麵色不佳,但是卻並不理虧。薛茗知道自己猜對了,而這兩個新人,可能又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