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府邸。
夜
薛茗從床上睜開眼睛,霍博格先生去找白川河之後就一去不回。薛茗也不著急,隻是安靜等著,等著白川河過來。
果然,再晚一點的時候,白川河就敲響了薛茗都沒窗戶。
“什麼事情都推個我,你倒是輕鬆。”
這話聽著是抱怨,但隻是嘴上說說罷了。薛茗也知道白川河不會放在心上。
“誰讓你的身份比我的好用呢?”
薛茗從床上坐起身,看向白川河,然後昂了昂下巴
“也是托你的福,我才能夠知道霍博格先生的身份。”
“什麼身份?”
“你知道桑德拉城嗎?”
白川河居然點點頭。這倒是讓薛茗詫異,她冒著危險去外麵找線索這才得到的信息,白川河足不出戶就能夠得到,實在是比她輕鬆的多。
但白川河隻是苦笑,哪裡有那麼容易啊。侯爵府邸的boss,實際上就是當年跟賽琳娜小姐有婚約的小商人塞爾塔。
“但是這麼多年都沒有出事,為什麼現在就出事情了?”
“因為那些商人把塞爾塔的鬼魂帶回來了。”
“嗯?商人?是在雪貓旅店居住的商人嗎?”
白川河看了薛茗一眼
“你知道的也很多啊。”
說到賽琳娜的事情,薛茗把自己見到了邢百舸,邢百舸拜托他們調查賽琳娜的事情說了一遍。知道薛茗這次出去找到了邢百舸,白川河自然開心不已,他進入副本之後,就一直很擔心邢百舸了。現在總算是有了他的下落。
但接下來薛茗給的消息並不那麼好了,邢百舸患上了疫病。
薛茗沒有隱瞞,一點點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給白川河,白川河知道後麵色凝重。
對於薛茗隱瞞了他的存在的事情,也能夠理解。
“我想著到底是你們比較熟悉,我不能完全判斷他的身份,如果你有什麼信物,能夠確定他的身份就再好不過了。”
白川河點點頭,府邸內越發的混亂,他一刻都不能走開。至於明天跟邢百舸見麵的事情,肯定又要麻煩薛茗了。
這樣想來,經常個一個疫病患者行動,薛茗的風險很大。但事到如今,似乎又沒有了其他辦法。
薛茗先把自己調查到的消息告訴白川河,白川河這才告訴薛茗。他也是從那三位少爺嘴裡得知的消息。
塞爾塔手上有大筆財寶的事情,賽琳娜小姐完全沒有隱瞞。因為當時所有人都看不起塞爾塔,她需要為塞爾塔,為她自己爭一口氣。
直到喬治侯爵悔婚,塞爾塔拿出那些寶物,很多人才把賽琳娜小姐的話回憶起來。這無疑加重了喬治侯爵殺塞爾塔的心。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兩人逃婚後,大少爺去追捕的他們。大少爺與跟自己年齡相差十多歲的賽琳娜小姐沒什麼感情,又知道塞爾塔的財富比想象中還多,乾脆就手起刀落。
至於賽琳娜小姐,她如果回去了,那麼喬治侯爵,也就是自己的父親也必然會知道這些財寶,那麼這些財富就不能落到自己手中,所以賽琳娜也死了。
一部分財寶被大少爺上繳給的喬治侯爵,更多的東西,則是被他藏起來。至於之半個月前的那些商人.....
那是塞爾塔留的後手,不知道怎麼被那些商人找到了。
“你這消息是從哪裡得來的?”
薛茗好奇白川河怎麼得知這麼多隱秘,隻見白川河一笑,道
“還不是大少爺的那兩個弟弟?要知道這府邸內人多,眼睛也多。甚至喬治侯爵,似乎也知道當年大少爺做的事情。”
不然原本好好的大少爺,又是長子。為什麼這麼不得喬治侯爵的看中呢?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
薛茗下床,把從霍博格先生的箱子裡翻出來的東西遞給白川河,問道
“這麼說,那三個把疫病帶入城內的商人跟桑德拉城沒有關係了?”
“應該隻是意外,這是什麼?”
看到這怪異的麵具,白川河翻了個麵,薛茗又遞過來一張邀請函。
“你先看看,這是我從霍博格先生哪裡得到的。”
白川河低頭查看了一番,再一次抬頭的時候,看薛茗的視線就有的奇怪了。
“怎,怎麼了?”
“你有了解過黑死病的曆史嗎?”
薛茗搖搖頭,她並不怎麼關注曆史,隻是最近在副本裡,才對這種靈異故事有了些想要了解的興趣。
隻是知道一些,實際上並不清楚。
見薛茗這樣,白川河也沒有賣關子,點點頭開口道。
“當時的負責治療黑死病的大部分是神職人員,也會有醫生,但這些醫生大都地位低下。”
霍博格先生的醫術實際上並不好這件事情,薛茗心中也有數。
“甚至,醫生們的家庭條件也不好。因為領主會給豐厚的獎勵和報酬,所以醫生們這才悍不畏死的治療病人。”
對於窮人來說,窮比死亡更加可怕。
“你想說什麼?”
“這樣來曆的霍博格先生,怎麼會成為了一個鄉紳呢?”
要成為鄉紳,至少也是有土地的。他千裡迢迢的從桑德拉城死裡逃生,本身家庭條件就不好,怎麼會有錢買土地?
“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塞爾塔其實是複製了賽博格先生的經曆,但他無疑更加成功。桑德拉城的財寶......被他們帶了出來。同時帶出來的還有疫病。”
“但桑德拉城已經消失了十多年,當年霍博格先生就算把桑德拉城內的寶藏帶出來,為什麼沒有引發疫病,而塞爾塔就引發了?”
對啊,按照病毒活性來說,賽博格先生的行為顯然更容易傳播疫情,但是他沒有。反而是塞爾塔......
“我們還需要線索,你說,塞爾塔是怎麼千裡迢迢把那些財寶搬過來的?我在庫房看到了大少爺上交的那一部分,都不是一個人能夠成功運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