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與死亡相伴22(1 / 2)

“你確定不把他們交出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 安吉麗娜的脾氣顯然更加暴躁了。

“不是我不給,而是……實在是沒辦法給啊。”

塞爾塔聳聳肩,他既不能讓安吉麗娜進去,也不可能去對上那些玩家。

他弱,他不想惹上麻煩。隻想跟自己愛人的鬼魂這樣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

“那你就去死吧。”

安吉麗娜揮揮手,那些老鼠瞬間對上塞爾塔。

塞爾塔拿出一個黑色長方體物品。

如果薛茗在這裡,就能看出這是一部手機。

“你相不相信, 我會在你殺掉我之間,告訴給你的家長哦。”

“你!”

“好了, 你有玩家, 我也有。大家各有任務在身。所以……各退一步好了。”

塞爾塔放下手機。

“你晚上要是實在是沒有事情做, 不如去教堂。我記得, 你不是很討厭那個什麼神父嗎?”

在曾經的副本裡,伊萊神父是桑德拉城的神父,他跟安吉麗娜力量同出一源, 都是詛咒的源頭,但安吉麗娜不是神父對手,經常被壓製。

而他, 也是安琪拉的教父。雙胞胎, 一個作為活人被神父撫養長大, 而另一個, 則是作為疫病源頭被壓製……

所以, 安吉麗娜對於神父怨恨也很深。

“伊萊那家夥……”

說到神父, 安吉麗娜也很奇怪。正如塞爾塔所說都,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自己厭惡的人。

伊萊本身是有魔力的,按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感染。但是在安吉麗娜的特意引導之下,每次伊萊很容易就會感染上疫病。

想要阻止疫病的他卻成為疫病的傳染源之一,安吉麗娜還不允許他就這樣輕鬆死去,就這樣不死不活的成為所有人都厭棄的對象。

這就是安吉麗娜對伊萊神父的報複。

可這一次……

之前教堂內疫病的氣息很濃重,確認疫病種子已經被安放在伊萊神父身上後,安吉麗娜也就沒有再關注他。

畢竟幾百次副本重啟,她整神父已經整的厭倦了。

現在的神父對於她,隻是隻小蟲子。

可現在,神父卻還是好好的。

這個副本,除了小瑪麗那個女孩子作為唯一的“希望”必須活下去以外,其他人都不可能逃得過死亡。

見安吉麗娜神色變得陰暗,塞爾塔笑了笑。

“副本不對勁來對吧。”

塞爾塔看向遠方,那個叫安琪拉,或者說是薛茗的玩家進入侯爵府邸,也就是這個“小副本”的時候,他就有一種焦慮感。

很奇怪的焦慮感,就像是當初在桑德拉城,他第一次遇到安吉麗娜這個小女孩時,他的感覺。

不詳

他下意識的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果然……昨日老鼠其實就已經進入侯爵府邸了。

薛茗那時候身為一個不被重視的私人醫生帶來的拖油瓶,自然不會住多好的地方。

而賽琳娜身為侯爵小姐的住所,卻在侯爵府邸內相對較好的地段。

因此兩人住所的位置相隔很遠,那時候身為私生子的陳定都遇到了老鼠,薛茗那邊卻安安靜靜,還讓她睡了個好覺,怎麼看都不正常。

那個地方,是除了賽琳娜居所之外,最為“乾淨”的地方。因為疫病種子進入哪裡,就像是進入一個黑洞,無論去多少都被吞噬掉了。

這讓塞爾塔感到恐懼,也是他不願意得罪薛茗,不願意出現在薛茗麵前的,最重要的原因。

“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塞爾塔這樣執著的不願意把那兩個玩家交出來,但是,安吉麗娜現在並不願意跟塞爾塔對上。

一來是忌憚塞爾塔手上那部隨時能夠跟“父親”聯係的手機,二來,她被轉移了注意力。

伊萊那邊確實是個問題。

伊萊身為前任boss,現在已經被“父親”抹除了所有記憶,成為了一個重要NPC,可依舊不能掩蓋他曾經給安吉麗娜造成極大心理陰影的事實。

這個小蟲子,她絕對不能讓他複起。

安吉麗娜使用了這個殼子,得到了安吉麗娜生前的記憶。但卻不能說,她是安吉麗娜本人的惡靈。

她本身是一個揉雜體,疾病,詛咒,還有許許多多的,死在疫病之中的人的惡意集合。

做個比喻就是,她就相當於當初的南須儀。隻是,南須儀伴隨著吞噬,神誌一點點的“成熟”,而她吞噬了那麼多“東西”,都沒有一絲絲的成熟。

她會依靠本能去破壞,吞噬。也正因為她的強大,可控性強,才能夠得到所謂“父親”的關注。

伊萊神父此刻正在祈禱,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休息過了,可不知道為何,他並沒有感覺到疲憊。

曾經的他,能夠以一人之軀,封印住成千上萬的詛咒源頭,成為副本高級boss,可見此人的厲害之處。

再加上此人信仰極強,很難動搖,所以一旦收入囊中,就是很好的幫手。

也正是如此,南須儀異常看好他。

或許,有人會覺得南須儀隻是說了幾句話,就讓伊萊神父動搖,看上去此人意念似乎一般。

但事實卻不是如此副本一次次重啟,他的記憶也被一次次抹除。但記憶沒了,不代表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絕望,無力感,渴望被拯救……這些東西留下來了,伊萊神父本就是靈感很強大的人,這種東西一時半會看上去似乎沒什麼,但一點點累計下來,南須儀隻需要稍微引導一下,就能讓這個人立場崩潰。

神父閉上眼,他腦海裡又想起來那座城。他似乎前世來過這裡,知道這裡每一條街道該怎麼走,每一戶人家的姓氏,甚至,他路過門口擺著花盆的商店時,知道裡麵的老板娘每周會為教堂送去一束時令鮮花。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有這些記憶?

“是你嗎?”

是治好自己疫病的那個黑霧在搞鬼嗎?

如果說自己前世是桑德拉城的人,但桑德拉城才破滅十多年,自己也三十歲左右,怎麼算,他都不會夢到已經成為廢墟的桑德拉城吧。

“你為什麼總是懷疑我呢?”

黑色的霧氣在已經成為廢墟的城市內緩緩化形,他的麵容模糊,但好歹有了個人形。

“你為什麼不相信,這曾經是你的故鄉呢?”

“我的故鄉?彆開玩笑了,我根本……”

“你確定你的記憶是真實的嗎?”

畫麵一轉,桑德拉城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教堂也變成了殘垣斷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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