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琛進入會所問侍者要了兩杯喝的到休息廳的真皮沙發上坐下。
在萬穗開口前他率先問道:“工作室最近怎麼樣?”
“接了筆古裝劇的單子工程量很大忙死了。”萬穗坐到他身邊想到明天就要回去繼續趕工就覺得渾身發軟。
“做一天我就想休息半個月,太累了,你每天那麼忙是怎麼撐過來的啊?”
萬琛揉了把她的頭發:“為了讓你想休息就休息。”
“哎呀”萬穗用腦袋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你乾嘛突然煽情?”
萬琛笑了笑。
萬穗坐直:“不是要拿東西嗎?”
萬琛掃她一眼,沒答。
“琛哥。”邵展在這時候走了過來,坐下打了個響指叫來侍者,要了杯雞尾酒。
萬穗看著他:“你怎麼也過來了?”
“看看你們有什麼要幫忙的。”邵展道。
萬穗又看了眼老哥幾秒種後起身往外走。
“坐下。”萬琛語氣不輕不重。
萬穗腳步停下轉過身站在那裡看著他。“你是不是告訴爸了?”
他一臉平靜萬穗反而更加著急,“哥你乾嘛呀你想讓爸爸打死他嗎!”
她是抱著邵成爸爸過來能幫他撐腰的心態,但事到臨頭緊張一點都沒減少。
今天的時機也太不巧了老爸手邊可是高爾夫球杆,一竿子下去……
我的天。
“若是問心無愧,有什麼好怕的。”萬琛掃她一眼,“過來坐。”
萬穗眉頭擰著,咬了下嘴唇:“我要出去。”
萬琛蹙眉:“你再不聽話,我不介意親自去跟爸說。”
萬穗連忙衝到他身邊做好:“你沒說嗎?”
萬琛不答。
她又轉向邵展。這家夥進來的時機和神情,絕對是有事啊。
邵展隻管低頭喝酒,在萬穗直勾勾的注視下喝完了,便看向窗外的豔陽天,就是不與她對視。
“啊,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萬穗:“……”
萬穗仍舊坐立難安,想出去看看情況,又怕熱老哥生氣。
萬琛見狀,冷淡道:“這件事讓他自己解決。這點擔當都沒有,拿什麼照顧你。”
萬琛過去的時候,那兩位已經在商量婚事如何操辦。
找到一個想要約定終生的人,並不容易,他不想在他們倆的感情上多加阻撓,但,也不能容忍當年的事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過去。
萬穗受的那些罪,總要討回來。
因此,他打斷了兩位興致勃勃的商討。
“在這之前,我想邵成還有事情向你們坦白。”
這話隱藏的含義十分耐人尋味,老萬當即皺了眉頭,他格外滿意的這個未來女婿,怕是有什麼對不住自家女兒的地方。
老邵神色肅穆,問了一句和他家老二一模一樣的話:“這小子可是犯了錯誤?”
萬琛隻道:“我不便多說,讓他親自告訴你們吧。”
估算時間差不多了,萬琛才放擔驚受怕的萬穗離開。
她大步向球場跑過去,三個人已經不在那裡。問了一圈,才在侍者的帶領下回到會所,到樓上供會員休息的房間。
走廊儘頭的房間裡,氣氛凝重。
客廳沙發上,老萬正襟危坐,臉上陰雲密布。正前方地上跪著一人,上身赤裸,緊實健壯的脊背上,數道紅色傷痕交集。
“老邵,”老萬沉沉開口,“行了,再打孩子要受傷了。”
一旁,老邵拿著球杆,神色比他更加難看。
他眼中持重沉穩的長子,誘拐了老友家未成年的女兒,老邵的怒火不比老萬少。
“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抬手,球杆重重地敲下去。
邵成身體猛地一震,被打得向前栽了一下,又迅速直起身,身側拳頭緊緊攥著,手背上青筋可見。
他直挺挺跪著,脊背繃直,牙關緊咬。
老邵放下球杆,麵容嚴厲。
“任何錯誤,在犯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沒有任何補救的機會。今天你能夠取得萬穗的原諒,你萬叔不追究,那是他們仍對你寄予厚望,給了你機會,是你小子走運!我相信,你心中是非對錯自有判斷,以後該怎麼做,自己想清楚!”
邵成沉聲,鄭重道:“是。”
“起來吧,去把傷處理一下。”老萬臉色仍然沉重。
邵成跪著,沒動。
張口欲說什麼。
砰砰砰——
有人砸門。
萬穗在外頭:“邵成?爸?”又是砰砰砰三聲,“你們乾嘛啊,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