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
另一道聲音響起,語氣不悅,“怎麼那麼慢啊,美人你先伺候我!哎,我沒力氣起來了,算了,你先騎我吧。”
唐眠:???
狗東西!
老婆你先彆動,我替你教訓他!
唐眠擼起袖子,正要不管不顧開門進去,一條長腿掃過他身側,“砰”的一聲踢開了包廂的門。
唐眠呆了呆,緩緩轉頭,近距離看到金鬱禮鋒利凜冽的側臉,他直接窒息了一瞬。反應過來後,連忙退到一旁,恭敬地低下頭。金鬱禮還是在他出手前到了。
金鬱禮的出場完美複刻了漫畫畫麵:蹙著眉頭的冷硬俊臉,西裝褲下的緊實長腿,身後跟著的氣派保鏢和助理以及踢門而入的巨大聲響。
唐眠微微側轉身體,用餘光注意裡麵的動靜。
金鬱禮進了包廂,走到沙發前。
“金、金董!”剛剛嚷著讓顧玨騎他地某位醉醺醺的紈絝被嚇醒,睜大眼驚恐發現金鬱禮走到他麵前,他身子抖啊抖,帶著顫音說:“金董您有什麼吩……”
金鬱禮不待他說完,抬腳就踩上了他的臉,然後狠狠碾壓。
“唔……嗚嗚嗚!”紈絝感到越來越窒息,想求饒卻沒有被給機會。
金鬱禮像碾螻蟻般踩他。
他給身後人一個眼神,助理們立刻會意。他們給另外兩個人臉上潑了酒,啪啪扇了好幾巴掌。兩位紈絝通通嚇得說不出話來。
金鬱禮一邊繼續腳下動作,一邊轉頭,無奈又溫柔地看向顧玨:“阿玨,你回國了怎麼不找叔叔?要是早點找叔叔就不會在這種地方受委屈了。”
對待彆人的金鬱禮和同顧玨說話金鬱禮判若兩人,顧玨抬眸,正視這個傳說中幾年前就和他父親斷交的舊友。被莫名力量控製的這些年,他已經鍛煉出非常敏銳的直覺。金鬱禮的出現是不是過於巧合了?
另外,他回國之前就查到,顧氏集團的破產和金家脫不了乾係。
他還沒找上金家的門呢,金鬱禮就來找他了。
顧玨不敢置信地問:“金叔叔?”
“好多年沒見,你不記得我正常。”金鬱禮笑著將手搭在顧玨的背上,唐眠看到他輕輕摩挲了一下。
狗東西!放開你的臟手!那是我老婆!
黑白笑哭臉麵具下,唐眠死死盯著金鬱禮,咬牙切齒近乎抓狂。要不是看到顧玨側身避開,唐眠都要撲上去了。
“金叔叔,”顧玨抬了下下巴,看向不隻是死是活的紈絝,“他暈過去了。”
“哦是麼。”金鬱禮不緊不慢地鬆開腳,看都不看那昏死過去的人,反而盯著皮鞋皺起眉頭。
總助理立刻朝唐眠招招手,唐眠心裡咯噔了一下。這些人不會認出他的偽裝了吧?
助理吩咐唐眠:“給金董擦鞋。”
唐眠僵在原地,一下子抓緊了手裡的手帕。
金鬱禮將腳直直搭在茶幾上,掃了眼這個木頭似的侍者。如果不是因為顧玨在這兒,他早就一腳踢過去了。不會伺候的東西。
金鬱禮忍下戾氣,晃了下皮鞋。那張頗有歲月味道的臉笑起來,盯著唐眠的眼神卻陰狠暴戾:“有口水,擦乾淨。”
唐眠蹲跪下來,拿手帕給金鬱禮的皮鞋仔仔細細地擦拭。
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唐眠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唐眠死死咬著下唇,忍著不哭。沒關係的,他沒關係的。老婆還在老男人手裡,老婆的安危要緊。
擦好後,他站起身,退到一旁,正好在顧玨的身後。
趁金鬱禮的助理和保鏢們在忙著處理扔走三個紈絝的空當,唐眠眼疾手快在顧玨西裝褲口袋裡塞了一張紙條,撤走前戳了下顧玨的大腿。
“服務員,你站著不動乾嗎,收拾啊!”總助理忽然轉頭看向唐眠,語氣特彆不耐煩。
“哦哦哦。”唐眠滾去給他們擦桌子換酒瓶,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顧玨有沒有感受到他的提醒,他有機會去看嗎,要是他沒看到內容就被金鬱禮帶走了可怎麼辦啊。
幸好,他聽到顧玨說要去上洗手間。
豪華包廂裡就有洗手間,還有特彆大的浴室呢,可見月色多麼懂老色/批的情趣。
唐眠還在磨磨蹭蹭地打掃,雙耳警立,一顆心懸在嗓子眼。
五分鐘後,守在洗手間門口的保鏢催了催,沒聽到回應,推門進去發現人沒了!
“金董,顧玨不見了!”
隨著這一聲喊叫,包廂裡迸發出一股壓抑暴戾的氣息。金鬱禮摔碎了玻璃杯,就砸在那保鏢的頭上。唐眠嚇得身體一激靈,差點跪倒。
這時,唐眠的耳麥響了一下,殷蘭急迫地喊他:“唐眠,出來!快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