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八章 背後壞話(1 / 2)

一紙千金 董無淵 3714 字 5個月前

瞿老夫人麵色從冷色變成厲色,“老大媳婦,他便是成了家生了子,乃至有了孫輩,你做母親的也該上心管教、貼心照顧,何來這番話?”

瞿老夫人頭微微一偏,“老大積勞成疾,莫不是也因你不管不顧才釀成的壞果?”

段氏抿抿唇,伸手將桌上的絹帕拿起,攥在手心裡,微微張口企圖說些什麼,卻終於忍下,也不知心中過了幾段話、幾個想法,段氏終究開始開了口,“大爺自登科後,終日胸痛胸悶,媳婦問過原由,是因小時發了高熱未降養好,便被夫子從床上掀起來讀書,至此落下的病根。”

瞿老夫人看向段氏,“你什麼意思?”

段氏神色很淡,“媳婦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大爺身上的病根自小就存下的,媳婦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叫個向來健壯的男人一朝猝死,母親的怨怪很是沒有道理。”

瞿老夫人雙目圓瞪,急促地大喘了幾下。

陳老五垂首安靜立於其旁,麵容整個藏進了黑暗中,不知神色如何,隻看他肩頭垂立,十分放鬆,絕沒有因這番爭吵而緊張。

二房的許氏有些著急,在桌子底下伸手拽了拽大嫂的袖口。

她這大嫂,啥都好,人才好、家世好、運道好,就一點不好,這口上不服軟——先前跟著大伯在任上,天高皇帝遠,誰也不挨著誰,過年節時短暫地回來一趟,她那婆母也隻有捧著、順著、關懷著的。如今大伯去了,大嫂回了宣城,這遠香了好幾年,如今開始近臭了。

近臭的具體表現為,大嫂和婆母就說不到一塊去,一個說前門樓子,一個說臘槍頭子,婆母要強,大嫂清冷,婆母氣得頭頂冒煙,大嫂仍舊麵若冰雪...

她在冰火兩重天下,很是焦灼,很是焦灼呀。

且不論家和才能萬事興,單單一點,這城門失火,容易殃及池魚啊!

每每二人鬥法,最後當炮灰的,總是她。

偏生,她還記吃不記打,比如現在,她克製不住張口勸架的欲望——“怎麼又說到大伯了...大伯剛過冥誕,正是大家都傷心的時候,大嫂也不是這意思,娘也不是這意思...”

瞿老夫人目光灼灼地掃視過來,“我是什麼意思,你大嫂是什麼意思,你又聽懂了又明白了,全天下就你一個明白人!”

許氏瞬時臉色通紅:您有本事跟大嫂厲害去呀...每次都罵我乾啥呀!

隻有她受傷的成就達成。

她這張嘴呀!真是閒人許大姐呀!

大嫂段氏輕垂眸,斂過衣袖,平平和和道,“二郎與他爹不同,他爹耳根子軟,二郎是有主意的。這麼大的郎君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母親,您也該放寬心了。”

不待瞿老夫人做出反應,段氏起身告辭,未與陳老五有任何眼神接觸,徑直朝外走去。

許氏手裡的筷子還夾著塊烤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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