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二章 打手上線(3000)(1 / 2)

一紙千金 董無淵 6814 字 4個月前

寫在前麵,因為很多小朋友不會看作者的話,字數會補足——有小朋友質疑為啥喬寶元突然就喜歡顯金了?其實在之前的文章裡,喬寶元對顯金一直處在介乎於朋友與歆慕之間,兩年刀口舔血的生活將以前的美好和閃光點不斷放大,兩個小姑娘幾乎可以算他那兩年撐下去的精神支柱,寶元的經曆和心路曆程會在後續的文章裡慢慢寫,小朋友們稍安勿躁哈。】

造黃謠,這個事,在後世十分常見。

這女的脾氣有點大啊,那就造個黃謠搞搞她;

這女的長得有點乖欸,那就造個黃謠玩玩她;

這女的跟我很熟,造個黃謠;

這女的跟我不熟,造個黃謠;

這女的這麼有錢,一看就是潛規則,必須造一個;

......

女性,因天生特殊的生理心理原因及數千年傳承的某些文化因素,造黃謠成為攻訐她們最便捷最簡單最快速的手段。在後世,隨著女性的覺醒,被惡意造黃謠能一紙訴訟叫始作俑者付出代價。

那麼,現在呢?

在這個連衛生巾都沒有,每個月那幾天隻能穿上換洗的月事帶的封建時代,被造黃謠,她能怎麼做?

顯金在思考,疑惑多過於憤怒。

憤怒不能解決問題,更不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除了讓自己乳腺多幾個結節,沒有任何用處。

在顯金思考的三五天裡,這出折子戲連同衍生出這部戲的話本子被傳了個滿天飛,顯金叫鎖兒去外麵買一本回來一起看。

看完,鎖兒哭了。

那出演出來的折子戲,尚且算清水文。

這話本子,可寫得露骨多了,不僅點名了女主是妾生的,靠不太光彩的手段成為了一家之主,與當地矮胖的地方官發展了一段不太光彩的關係,並憑借這段關係在當地作威作福,在最後被微服出訪的欽差大人發現,將二人一起送上了斷頭台——書中未明確地方官的官職大小、女主的姓名、故事所在的地點,但任誰都知道隱喻的是誰。

這話本子,用詞隱晦卻囂張,站在黑暗惡意的立場,每字每句都充滿了猖狂的臆想,甚至對一些惡心的猥瑣的特定場景,有非常細致的描寫。

不堪入目。

像一篇奇形怪狀的小黃文,而顯金那日在茶樓聽到的折子戲,就脫胎於這冊話本子。

喲,這東西還有影視改編呢!

顯金將書頁合上,重重扔到桌上。

鎖兒雙手攥成拳,咬緊後槽牙像顆黑壯導彈似的,預備一個助跑衝出去炸死造謠的。

顯金拎著鎖兒的後脖子往後拉,“你去找誰去?”

“白家!”鎖兒一張黑臉炸紅,“我跟狗哥一起殺過去!我砍手,狗哥砍腳!砍他個五馬分屍!”

顯金搖搖頭,“你有證據證明是白家寫的嗎?”

鎖兒愣住。

顯金麵目平靜,再問,“你既然沒有證據,你站在什麼立場砍死白家?”顯金笑一笑,“就算有證據是白家,你打上門去,”

目光掃過桌子上的那本書冊,神色淡淡的,“彆人隻會覺得你心虛——若是不心虛,為何要對號入座?”

鎖兒手背抹淚,“這要是放在村裡,換個人,大家夥指指點點,姑娘家若是不自儘,也會被家裡人投河!寫這書的人,心太毒了!太狠毒了!是在逼人去死呀!”

顯金正想說什麼,聽前院來人說熊知府召她,官府來了人,宅子裡鬨鬨嚷嚷的,瞿老夫人聽官府有動靜火急火燎地差人來問,一時間漪院人來人往,亂得不行。

顯金語氣一沉,快刀斬亂麻,“鎖兒跟我去府台,張媽媽你跟老夫人說沒什麼大礙,叫她莫擔心我。”

張媽媽欲言又止:她倒不是擔心你...她可能是擔心官府找上門招來什麼禍事吧...

顯金腳程快,本欲從側門進知府大門,陰悄悄的,誰也不知道,誰知來上門請她的隨從把官府大門打開,躬身請她光明正大進去。

顯金笑起來,這老熊頭看上去油光水滑、萬事以和為貴的,實則氣性也不小啊,如今正擰著一股勁兒,就是要給那群喋喋不休造黃謠的人看看,清白乾淨方可風光霽月。

顯金提起裙擺,昂首挺胸地走進知府衙門。

剛進大堂,便聽熊知府不知在同誰說話,他的左下首坐了兩個人,見顯金來了,熊知府放下茶盅,輕輕頷首,算是同顯金打了招呼,把目光移到下首的人身上,語氣平淡地介紹,“...都認識吧?陳記的賀掌櫃——龍川溪碼頭上的甄老爺和他兒子三郎。”

甄老爺趕忙佝腰,“認識認識!一早就認識了!賀掌櫃,誰不認識呀!”

一巴掌拍到兒子後背,“犬子和賀掌櫃還是至交好友呢!”

甄三郎被拍得肝兒都顫了顫。

顯金:?這是要乾啥?

熊知府沒給顯金發問的機會,笑道,“你從應天府手上接這麼大活兒,我們宣城自當闔府配合,你手下我記得就三個壯漢子真正得用?一個叫狗...二狗?另兩個是兄弟?”

“周二狗和鄭家兄弟?”顯金莫名其妙,愣著把話補全,“另也還有十來個新來的,年紀也不大。”

熊知府點點頭,“才來的得多磨磨才能得用,三個未免也太少了——你甄大伯碼頭上忠心耿耿的青壯年六七十人,若有得用的,你就找他,他幫你兜著。”

顯金還是沒懂。

熊知府笑眯眯地臉朝著甄家父子,手卻隨便指了指顯金,“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純善。往前她爹護著,後來喬探花護著,白得就跟宣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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