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二章 留了一線(1 / 2)

一紙千金 董無淵 4755 字 4個月前

聲音嘶啞低沉中,帶著一絲欠揍的前奏。

這一聲,如戰歌的號角吹響。

顯金精神振奮地把筆往旁邊一扔,根本不用看來人是誰,站起身就開罵,“不是!喬寶元你有病吧!是得了什麼見光即焚的頑疾嗎!廢物花瓶的香閨就不是香閨了嗎!”

顯金寫文章正處於找不到癩子擦癢的窘境,一通輸出,正好出了寫不出文章的惡氣。

出完惡氣,顯金神清氣爽,一抬頭見喬徽似笑非笑地靠在窗框邊上,寬寬壯壯的肩膀後就是那輪漂亮的彎月。

喬徽被罵了一通,瞬間也感覺神清氣爽,連夜趕路的疲憊被一掃而空——簡單來說,受這一通罵,渾身都舒服了。

“好了好了。”喬徽眼睛一點沒往廢物花瓶的香閨裡看,“我這剛下馬!”

一邊說,一邊遞了個肩膀過去,“你聞聞,衣服上還有京師的味道呢!”

顯金還沒伸長脖子,一股皂角和夜沉露水的清氣就撲鼻而來,還成,沒有印象中男人的汗臭味,“京師啥味道?”

“令人唾棄的紙醉金迷罪惡氣!”

喬徽昂首挺胸,說得大義凜然,“我與罪惡不同戴天!”

顯金一下笑出來,“騎馬回來的?”

“七天六夜!不眠不休!”喬徽的胸就沒收回去。

七天六夜?

“為啥這麼趕?”顯金伸手給喬徽遞了杯溫水,“晚上不給你上茶了,等會就滾回去好好補一覺。”

真實原因喬徽不敢說,見顯金笑了,也跟著笑起來,伸手接過水杯,仰頭喝了口,蹙眉,“哪個好漢喝熱水?”

跟著便十分自然與熟稔地把半個上身鑽進窗框,伸手給自己招待了一杯涼白開,一飲而儘,意猶未儘喟道,“甘露,真是甘露呀!”

顯金:...

好漢,那是她的杯子,裡麵裝著她剛剛沒喝完的白開水。

算了,顯金不打算揭穿這廝喝的是她的口水。

顯金也沒發現這廝沒回答她剛才的問題,轉身打開房門,叫他進來坐著:七天六夜跑馬,大腿根都給這廝磨破!

“回來乾啥?”顯金本想叫喬徽坐更寬敞的太師椅。

還沒開口,這廝就十分自覺地靠到搖椅坐上了,簡簡單單一身玄黑勁裝,雙腿微微分開,看上去腿很長,腰很細,肩很寬。

顯金疑惑蹙眉。

是她錯覺嗎?

為啥感覺喬徽塊兒更大了?

“行程裡定的是應天府,我提前走的,琢磨先回來看看。”

你。

喬徽默默在句尾加了個字。

伸手摸了個邊桌上的橘子,低了低頭,慢條斯理地剝橘子皮,“你從陳家出來了?”

顯金“嗯”了一聲,“前天出來的。”

搖椅對顯金而言剛剛好,她很喜歡這個竹編的搖椅,是張媽媽心疼她長期伏案,腰部和頸部時刻緊繃,特意找木匠和篾匠聯合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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