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溪看到,腦袋都大了:“...這些咱都得解決?”
顯金點頭。
“不解決,咱就不接行鈔的活兒?”
顯金搖頭,非常平靜拿了支蘆管筆遞給恒溪,“就算解決不了,咱們也得瞞著朝廷接下來。”
恒溪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膽子這麼大?
顯金答,“我們不接,彆人接了,我們一輩子出不了頭。”
送上門的大貨,怎麼可能不要。
至於墳頭蹦迪,那也是明年清明的事了。
做生意沒點膽子和賭性,做不大。
恒溪敬畏地看向顯金:你掙錢,我是一點不羨慕啊。
李三順這時候才體會到半文盲的好處:咱不認識字,自然就沒煩惱。
老頭兒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有點想抽旱煙,但又懼怕顯金朝他咆哮,留下一句,“...你們先聊,我出去抽一口。”
老頭兒佝著頭往外走,一拐彎就遇到新晉的抽煙搭子喬大公子。
喬徽熟門熟路地遞了煙槍給李三順,搭了眼船艙裡麵,“好幾日沒見你們賀老板下船了,藏裡麵乾啥呢?”
李三順眯眼吐口白霧,“琢磨怎麼騙朝廷的錢呢。”
喬徽:?現在這麼狂野嗎?
喬徽收回目光,狀似無意再問,“她答應去京師嗎?”
李三順搖頭,“剛還說這事兒呢,宣紙作坊去不了京師,京師的水和樹皮達不到做宣紙的標準,咱要搬離了宣城府,就是我爹從棺材裡活過來,也做不了紙。”
喬徽喉頭一梗,麵上半分不顯,“是嗎?那咱們還在宣城府守著?一點不挪窩?”
李三順蹲在牆角再抽一口條絲煙,“聽那說法,八九不離十。”
喬徽手上頓了頓。
李三順抬眸努了努,“要不你問問去?”
喬徽:他要敢去問,還蹲這兒吸二手煙?
這幾日夜裡,天天見“乙寅號”船艙夜半三更都亮著燈,隔著船艙看不清晰,但能感覺到顯金的忙碌。
顯金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像進入戰鬥狀態,整個人又燥又暴,他吃飽了撐的去惹她,不怕被咆哮?
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良好心態,喬徽又遞了包煙絲給李三順,“您幫幫忙打聽打聽——”
想起他們的關係還沒公之於眾。
不對!
他們的關係甚至,還沒確定下來!
那死丫頭牽完抱完親完,絕口不提他們是啥關係!
真是把始亂終棄的好手。
喬徽語氣裡帶了幾分委屈,“如若她要去京師,我爹是想給這個關門弟子收拾個彆院出來住來著——提前做做準備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