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店麵被砸,但無論是白石優紀還是伏黑甚爾都沒有表現得非常憤怒抑或是驚慌失措的模樣,她隻是歎了口氣,“都是甚爾不在,所以被小混混找麻煩了哦。”
絕口不提前因後果。
倒是伏黑甚爾,這麼些年相處下來早就明白了自己這位“飼主”隱藏在圓潤可愛外表下的任性,“肯定是什麼金錢糾紛吧,比如說你又因為嫌麻煩所以花了大價錢企圖一勞永逸結果反而鬨出了麻煩之類。”
說白了,白石優紀是那種傳說中“不差錢”的主兒,所以會經常不自覺凡爾賽,這種凡爾賽看在某些人眼裡就更容易刺激到對方,大久保們會選擇這種警告方法一方麵也是出於對有錢人的嫉妒心,所以哪怕他們明知道可能這點損失並不會讓白石優紀放在心上,但他們仍舊是選擇痛快的砸掉,仿佛這樣就能砸掉白石優紀的錢一樣。
“沒有……吧。”聽到伏黑甚爾的話,白石優紀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如此,如果不是一開始她選擇砸錢拿下店麵,說不定還不至於刺激那些港口mafia的成員。
於是她反駁得十分心虛。
“再說了,還不是因為甚爾跑去賭馬了,如果甚爾在的話,那些人肯定是不敢直接當麵砸店的。”白石優紀看著伏黑甚爾那副充滿了壓迫感的身軀,心裡滿是懊惱。
伏黑甚爾要是在店裡的話,大久保們說不定還會忌憚一點,不會這麼膽大包天地直接選擇砸店,說不定被伏黑甚爾一嚇萎了呢。
“總而言之都是甚爾的錯!說好的當保鏢呢?哪有這麼不務正業的保鏢啊?!”
工作時間跑去賽馬賭博,還總愛亂花錢!
“是是,知道了。”
聽到白石優紀的話,伏黑甚爾歎了口氣,轉頭就往店外走。
“給大小姐你去出口氣,行了吧?”
他頂多就是給找回麵子,也無法挽救白石優紀的損失。
更何況,他這個所謂的保鏢,也是從來都沒有正經工資的那種。
聽到伏黑甚爾的話,白石優紀嘴角抽了抽,等這隻沒良心的大黑豹給自己報仇,她早八百年就被人吃掉了好吧!
“不用了,找小嘍囉有什麼用,我可不想什麼時候再看到這群人又把我新裝修的店麵砸得一塌糊塗。”
她通過之前在米花町留下的關係簡單調查了一下港口mafia,算是了解了這隻地頭蛇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要想解決大久保們當然不是什麼難事,但問題是解決了他們,不僅不能夠讓自己的店安穩開下去,反而還很有可能得罪港口mafia,到時候不要說開店了,她到底能不能夠在橫濱安穩定居都很成問題!
她可不想三天兩頭被地頭蛇找麻煩的。
“那我去休息了。”聽到白石優紀的話,伏黑甚爾很快收回腳步,就好像他原本說的什麼出氣也隻是意思意思。
“二樓沒被砸吧?”
他說著捂著嘴打了個嗬欠,賭博也是很花精力的。
這麼多年他總算學會了隻虧一點點也是花了相當多的時間。
“沒有,快去休息,明天陪我去武裝偵探社下委托!”
白石優紀看著伏黑甚爾的背影,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當年真的怪她一時心軟,被大豹子的風情迷了眼,導致她根本沒看出這隻狡猾豹子當年居然還打著耍賴的主意。
被這麼一賴就賴了這麼多年……
難道要怪她太有錢敗家敗不完嗎?!
可是她當年都被某位網友親眼鑒定過,她可是有著什麼黃金律A的體質啊……
而且運氣也好到令伏黑甚爾這隻常年賭運出奇差的男人嫉妒。
“……明天請清潔公司來打掃吧……”
白石優紀看著一地狼藉,心情不好不壞。
俗話說得好,擁有得太多,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動搖她了。
她甚至覺得有趣。
在米花町待得久了,果然還是得出門闖闖,不能在舒適圈待太久。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大久保看著麵前的男人,眼中充滿恐懼。
這個男人穿過漆黑的夜,闖入了港口mafia的據點,將在場的所有人暴打了一頓,所有人無一例外被打斷了雙手,唯獨自己,除了一雙手之外還附加了一雙腿,導致他隻能像個破布娃娃一樣靠在牆壁上,滿臉鼻涕淚痕看著麵前那個雙眼猩紅的男人。
對方身上某種凶厲的氣息,說實在的他隻有在上層的武鬥派某些人身上才隱約窺見過……
說實在的,他隻不過是一個底層成員啊,為什麼會招惹上這種凶人?!
“嘛……”手持著雙節棍的男人勾起嘴角,隱藏在墨色短發下的眸子閃爍著令人心悸的紅光,嘴角一道傷疤襯得他的笑容充滿令大久保忍不住尿崩的惡意。
“雖然我這個保鏢做得不是很稱職,不過哄哄小姑娘這麼簡單的活兒還是能做到的。”
“畢竟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金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