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著,墨鏡背後的眼睛溫和地看著小姑娘,“你們品鑒咖啡的順序和姿勢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和我簡直一模一樣。”
“真是意外,我早該想到……”白石優紀淺金色的眸子像是受到驚嚇般睜大了些許,變得圓滾滾的,嵌在她那張本就帶著些嬰兒肥的臉上就襯得她整個人越發稚氣可愛,完全讓人想不到她早已成年許久,是個可以做在場許多顧客長輩的人。
“前輩莫非也是遠月學院的老師?”
麵前這位看年紀不像是遠月學院的畢業生,說不定是西餐或是甜點類的教導老師。
同為甜品研習者,她已經敏銳地聞到了後台廚房裡冒出的那種可以說是爆發性的甜蜜味道。
很好吃。
她的直覺這麼告訴她。
“不不不,我隻是有幾個老朋友在那裡當講師而已。”
白石優紀笑著托腮,還想向咖啡師打聽些到底是哪些講師是他的老朋友,或者說,她是不是有猜中的對象,這時候伏黑甚爾卻看了一眼玻璃門外,忽然伸手拉住了白石優紀的小臂,接著將她整個兒提了起來往邊上一拉。
“喂!”
“你在做什麼?!”
還沒等白石優紀反應過來,剛才就已經注意到伏黑甚爾威脅性的幾位客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話的是一個金色長發,腦後綁著小辮子的青年,他手握著一本展開的筆記本,看著伏黑甚爾的表情十分嚴肅。
“放開那個孩子!”
似乎是誤會了他和白石優紀的關係。
“……放開……”
“孩子?”
伏黑甚爾嗤笑了一聲,從善如流鬆開了手嗎,然而白石優紀卻嘴角抽了抽。
比起被誤會自己和伏黑甚爾的關係,白石優紀更在意的是對方對自己的稱呼。
是自己真的長得太低齡化了嗎?
為什麼還會有人義正言辭地叫自己孩子?
她除了那張圓鼓鼓的臉,還有哪裡像孩子了啦?!
閱花無數的伏黑甚爾可以非常好心地告訴她:哪裡都像。
“國木田,蹲下!”
還沒等金發青年再說什麼,剛才並沒有起身的黑發女子忽然拽住金發青年的小辮子,將他的頭往下一拉。
“疼!疼……與謝野醫生……發生了什麼事?”
被拽著小辮子往下扯,金發青年順從地低下了頭。
緊接著發生的事情已經無需他再詢問對方為什麼要拉扯自己的小辮子了。
從遠處飛速襲來的子彈穿透了透明的玻璃,射向了在場的客人。
射·擊·範·圍之廣,可以說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納入了襲擊範圍。
伏黑甚爾是最先察覺到危險的人,所以他才會拽著白石優紀一拉一扯,巧妙地將她扔出了襲擊範圍。
他甚至還有閒心判斷了一下襲擊者,目標並非是對他們兩個。
和咖啡店的店主也無關。
襲擊是衝著這幾個客人來的。
“是哪裡的組織?”
“該死,要是這個時候亂步先生在就好了……”
“不,這種時候應該慶幸他不在才比較好吧……”
同樣判斷出襲擊目標是自己的金發青年臉上並沒有多少被襲擊的驚慌,反而是帶了些無奈地開始在那裡碎碎念起來,“啊……這個月的預算已經超支了好多,賠償金不一定夠賠償店裡的損失……”
說著說著,他竟然開始雙手撓著自己的頭,開始抓狂起來。
比起他來說,黑色頭發,頭戴著金屬蝴蝶結發卡的女人並沒有太多驚慌失措,她甚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言安慰,“不用擔心,這不是,大生意來了嗎?”
她說著朝著白石優紀那邊揚了揚下巴。
真巧,這對主仆,她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