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感謝您的寬宏大量”
至於伏黑甚爾這邊,反正他每個月花銷不少,直接從工資裡扣就行。
二樓客廳毀壞罪魁禍首伏黑甚爾是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才緩緩下樓的,那時候勤勞的前神父早就跑出門去送外賣單了,白石優紀也打電話找了裝修的工人來處理二樓的問題,順便把二樓也換個裝修的風格,伏黑甚爾踩著拖鞋下樓的時候沒看到白石優紀,走到一樓裡往後廚一探,小姑娘果然穿戴整齊地開始揉麵團準備做甜品了。
“喲。”
他意思意思跟小姑娘打了個招呼,又自來熟地跑到後廚的大冷櫃裡摸出自己塞進去的啤酒,然後開了啤酒坐在店裡一邊刷著手機一邊喝酒。
白石優紀已經習慣了他的尿性,也沒多說什麼,把麵團揉好分成一個個小塊塞進烤箱之後才走出去,坐到了伏黑甚爾對麵。
“亞伯怎麼樣?”
她笑眯眯地問自己的保鏢,語氣裡不乏炫耀。
“是個很不錯的人吧?”
伏黑甚爾眼睛都每抬,隻是發出一聲輕哼。
“前提是他得是‘人’。”
他劈裡啪啦在手機上摁得極快,然後才漫不經心地開口,“你是打算和港口mafia那邊剛上了麼?”
“誒?你為什麼這麼想?!”
聽到伏黑甚爾的話,白石優紀一臉驚訝,“我為什麼要得罪這裡的地頭蛇啊?”
哪怕她再怎麼喜歡小黑貓,也不至於為了他和港口mafia這個龐然大物乾起來啊……而且怎麼說呢,武裝偵探社和港口mafia也不是徹底的對立,兩者之間甚至在極其偶爾的情況下還會合作。
“那大小姐你告訴我,我不在的這些天裡你都乾了些啥?”
威脅、詛咒,甚至還差點能讓人家港口mafia的首領提前英年早衰變成個禿子,這叫沒剛上?
如果不是那位心思深沉涵養不錯,這家店起碼還能再毀個三四次。
“那問題不是又回來了麼,為什麼他們兩個要主動把我卷入襲擊?”
白石優紀眯起淺金色的大眼睛,伸出手比了一個小小的手勢,“如果不是他們想要試探我,我也不會因為店被毀了遷怒他們嘛,而且也不算是詛咒,就隨口說了一下。”
所以說為什麼連伏黑甚爾都會知道她詛咒森鷗外禿頭啊?!
難道是對方自曝的嗎?!
“說到底,港口maifa那邊之所以對我這邊進行試探,難道不會甚爾你自己的鍋嗎?!”
如果不是這家夥十多年前給港口mafia搞亂甚至還弄死了很多那邊的人,對方也不至於在調查到她收留了伏黑甚爾這個曾經的NO.1咒術師鯊手後特意上門試探啊。
“孔時雨這個混蛋。”
伏黑甚爾最終找到了最核心的人物。
如果不是這個中介人又接到了關於港口maifa的委托,他也不會來橫濱。
港口mafia當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在知道孔時雨這個中介人出現,又發現了伏黑甚爾也同樣搬到了橫濱,這還不緊張一下?
調查到他經常出入白石優紀的店裡,調查到白石優紀的身份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再加上之前港口mafia就陰差陽錯和這位大小姐結了仇,這幾方“巧合”結合起來,就算是森鷗外也不得不在心裡低估一下是不是白石集團對他們森式會社有什麼地方看不順眼,雙方產生了什麼利益方麵的糾葛,才會這麼搞他。
事實上,真的隻是巧合而已。
“不說這個了,你這麼多天不回來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啊?”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伏黑甚爾就算出門胡搞也不至於兩個禮拜都不回來,他一般離開這麼久都是有自己的私事,要麼是接了白石克己的委托賺外快。
畢竟是個不怎麼做正職工作的保鏢。
“嘛……”
聽到白石優紀提到這一點,伏黑甚爾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視線飄忽了一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所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指你特地跑到學校裡,把我親愛的學生半夜從宿舍床上挖出來打包,跑到半路又把他扔在馬路中間害得他被吹了一晚上冷風感冒導致期末成績得了個0,這件事麼?”
伏黑甚爾話音剛落,兩人邊上就插入了一個略顯輕佻的男聲,聲音裡透著主人顯而易見被壓抑的怒火,白石優紀轉過頭一看,入眼的就是一頭白毛。
一頭白發,戴著眼罩,身材高大的男人委屈自己蹲在了兩人的餐桌旁邊,雙手托腮裝作可愛地在問完話之後向白石優紀打了聲招呼。
“喲,優紀醬。”
白石優紀一臉木然地看著狀似理直氣壯實則實現飄忽的伏黑甚爾,以及半蹲在他們兩個身邊不知道聽了多久壓抑著自己怒火的高中教師。
對方在和她打完招呼沒多久就用戴著眼罩的臉正對著伏黑甚爾,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再結合對方話語裡的意思,怎麼聽都像是來給他那個可憐又無辜的被綁票又被感冒的學生找場子來了。
糟糕,店保不住了!